這次做足了準備再出發,路上也沒有追殺的人了,所以魏如意也沒那麼急著往前趕路了,只帶著娘和阿藏慢悠悠的一路打探況,一路往南邊的方向而去,只是走了沒多遠,梁若就跟了上來,還帶來了赫連的侍。
梁若一湛藍的長袍,騎在一匹高大的黑駿馬上,跟在魏如意的馬車上笑道:「赫連說,他要看著他爹,暫時沒法跟上來,所以讓我帶幾個人來跟著你。」
魏如意看了看跟過來的四個貌侍,笑道:「既如此那我就收下了,不過梁世子怎麼親自過來……」
「三月之期你忘了?」梁若笑道。
魏如意眨眨眼,倒是真沒把這當回事,原本就是開玩笑而已。
看出魏如意的遲疑,梁若立即笑道:「放心吧,我不著急,三個月不行,那就三年,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我們再婚不遲。」
「梁世子……」
「而且我也想去北燕看看,赫連這麼多年走遍大江南北,我雖也出過門,卻沒真的去戰場看過,如今倒是個好機會。」梁若自顧自的說完,瞧見前面不遠有一茶棚,便道:「我們去前面歇息歇息吧,你不累,念念也該累了。」
現在日頭大了,走了這許久,馬車裏的確也悶熱起來,魏如意倒是扛得住,可孩子還小,便也同意去前麵茶棚坐會兒,等到下午涼爽了,再啟程趕往鎮上休息。
一行人抱著孩子下了馬車,茶棚的小二立即熱的招呼起來,瞧見魏如意跟梁若一起走進來,連忙問道:「這位公子好福氣呀,這樣貌的夫人,可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
魏如意剛要解釋,梁若只笑著道:「你倒是會說話。」說完,扔給小二一塊碎銀子,才湊過來跟魏如意道:「你不是想氣氣樓衍麼,咱們要是還這麼生疏,他必要看穿的。」
魏如意想起樓衍那大木頭,也跟著沉默了起來。
進了茶棚,很快小二便拿了茶來。是普通的磚茶,喝到裏有些苦,卻剛好解了這夏日的乾燥。
念念許是悶壞了,娘抱著他,他也還哼唧哼唧的不自在。
娘急得額頭直冒汗,梁若瞧見,出手道:「孩子給我抱著,你去將團扇拿水浸了再來扇風吧。」
娘愣住,忙看向魏如意,可還不等魏如意出聲呢,念念就手舞足蹈朝梁若手了,還咯咯的直笑,乎乎的小胳膊不住的要推開上熱的厲害的娘。
魏如意淺笑起來:「我來抱會兒吧……」
「我抱著吧,你先歇會兒。」梁若自然的將念念抱過來。他上的裳是冰綢子的,他會功夫,上的熱氣也自然散發的些,念念才到他懷裏,便安分了不。
娘趕忙把團扇拿水浸了,輕輕的扇風,念念覺得舒坦了,睏倦就湧上來了,跟梁若玩了不一會兒,就在他懷裏呼呼睡下了。
因為快到午時了,過路的販夫走卒們也都進茶棚來歇腳了,有的只要了碗茶坐在茶棚外的蔭涼下喝,有的則乾脆進來點了小酒花生米天南海北的聊。
梁若還擔心魏如意從小生慣養,只怕會不喜歡,卻見倚在桌子旁,半撐著臉笑瞇瞇的著這閑散時,便笑了起來。他就知道,是個不一般的小姐。
一直歇上近兩個時辰,魏如意一行人才出發。
出發時,茶棚里的人還不斷的誇讚梁若是個好相公,魏如意幾次想說清楚,都被梁若岔開了話去,便不了了之了。
去北燕的路上,魏如意還一直在打探陳言袖的事,那個夢一直印在的腦海里始終不敢忘記,可不知為何,北燕卻是一點消息也沒傳過來,直到魏如意出發的十天之後,才聽到民間消息傳開,說北燕皇室的靜妃娘娘居然不顧規矩請求出征。
如今太后的慈安宮裏,曾經的賢妃、如今的太後娘娘高興的看著來報喜說已有孕了的皇后,不斷囑咐要好好照料。
皇后溫婉淺笑,看了眼坐在一側沉默不言的姜宴,輕聲道:「臣妾會照顧好自己,不母后和皇上為臣妾優心的。」
「那就好。」·太后溫和的笑,皇后似想了想,才又道:「不過母后,最近皇上一直在為靜妃妹妹的事心,臣妾覺得,靜妃妹妹一向聽您的話,不如您也勸勸靜妃妹妹吧,讓也該替皇上著想。」
「夠了。」姜宴冷漠打斷的話,但在後宮,他一向很給皇後面子的,皇后便也是仗著如今又懷了孩子,才敢提這麼一句,但看他發怒,立即起認了錯。
太后只輕輕嘆了口氣,道:「好了宴兒,皇后並無別的心思。你放心,言袖只是一時意氣,等過段時間便好了。」太后也心疼陳言袖,卻不會準許離宮去打仗,堂堂后妃,由去上陣,豈不是人以為朝廷無人,皇帝無用麼?
姜宴沉默下來,簡單敷衍了幾句,便借口有要事便離開了。
他出來后,下意識的就走到了芳菲殿門口。
一側小太監立即要上前去傳話,卻被姜宴給攔了下來。
「皇上,靜妃娘娘或許在裏頭等您呢?」小太監輕聲道。
姜宴看著這個芳菲殿,如今夏花正開的燦爛,可看著卻讓人覺得格外寂寞。
花間正好從裏面笑著跑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封信,卻沒想到姜宴在外頭,剛好對上姜宴,信還沒來得藏起來就落在了地上。
「皇……皇上……」花間猛地跪下來,姜宴卻隻眼眸瞇起,看到了信上的字,是寫給胡清微的,可即是給胡清微的信,花間怎麼張了這樣?
姜宴看著還妄圖遮掩住這封信的花間,俯便上前撿了起來。
花間一急,忙道:「皇上,這是娘娘寫給姜夫人的信……」
姜宴睨了一眼,想要拆信的作頓了頓。他能覺得到這封信不對勁,可他卻不敢細想,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甚至害怕,只要他拆開這封信,他跟言袖的就真的走到末路了。
他將信還給花間:「下次做事還這麼莽撞,便不必在靜妃邊伺候了。」
花間見他真的沒看,趕忙收了回來戰戰兢兢的應下了。
「靜妃在做什麼?」姜宴朝芳菲殿裏看了一眼,裏面安靜的很。
花間的心又提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姜宴卻已經猜到了,並且心裏不由竄起一火來:「還在準備出宮的事,對嗎?」
花間嚇得立即跪伏下來。
姜宴看著,眸底溢出寒氣,垂在袖子裏的手也握了起來,寒聲吩咐道:「看來朕的靜妃需要好好冷靜一下,即日起,靜妃足於芳菲殿,沒有朕的吩咐,芳菲殿任何人不得進出!」
「皇上……」花間想求求他,可姜宴卻只是面清寒的甩袖而去。他不明白,為何言袖會變如今這樣冷漠,僅僅因為皇后之位沒有給麼,可相較於皇后,對比後宮的人,他的寬容和寵明明給的更多,甚至只要肯來要,說不定他也會心的將皇后之位送給,可為何卻與自己漸行漸遠?
回到養心殿,蘭宇從外面走了進來,低聲道:「皇上,查清楚了,姜夫人送進宮來的消息,其實是國師夫人送到姜王府的。」
「國師夫人,如意?」姜宴微微一怔。蘭宇卻點了點頭:「國師夫人和國師都沒死,現在正在大齊。」
姜宴聽到樓衍也沒死的消息,立即坐直了些子微微往前傾著,問他:「那小衍的……」
「的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國師夫人已經平安產子,而且先帝派去追殺的暗衛也被人全部剿滅了。」蘭宇道。
姜宴聞言,想起方才花間高高興興去送信的樣子,忽然有些愧疚起來,言袖說不定只是知道了如意的消息,所以急著要出宮去見,這幾日自己的確態度冷淡了些……
想到這裏,姜宴便又起了:「擺駕芳菲殿。」說罷,似乎都等不及要跟陳言袖一起分魏如意和樓衍沒死的消息了,顧不上後人的勸阻,獨自一人便快步放芳菲殿去了。
芳菲殿裏,陳言袖將銀鈴鐺穿在了手鏈上,掛在了有風的窗戶邊,風一吹,鈴鐺兒便清脆的響。
花間見又看著鈴鐺出神,笑瞇瞇道:「娘娘,您是不是很喜歡這鈴鐺呀。」
「喜歡。」
陳言袖淡淡淺笑。
花間又道:「那送鈴鐺的人呢?」
陳言袖微微一愣,旋即道:「後宮里,一句話也不要說。」
「是。」花間趕忙低下頭,卻又忍不住道:「娘娘是不是因為這送鈴鐺的人,才要出宮的呀?」
陳言袖眉心微擰,雖然不喜花間胡說話,但想了想,這後宮里自己都要謹言慎行,也只有花間這麼線條的人還能活得自由些了,便只半責備半笑著道:「你日裏東想西想,不如想想你自己,年紀也不小了,等得空,我便跟皇後娘娘求了旨意放你出宮嫁人。」
花間立即含起來,可陳言袖還不及多說什麼,就聽到外面宮發出一聲輕呼來,而後便見姜宴從一側院牆上跳了下來,手邊還扔著一束似乎才採摘好的花。
陳言袖微微訝異,立即出來行禮,花間也趕忙低下頭準備奉茶,姜宴卻是淡漠道:「不必了,朕今日倒是失了統了,靜妃若是喜歡鈴鐺,朕立即人送來。」說罷,提步要走。
陳言袖微微咬牙,上前一步直接道:「皇上,臣妾想要出宮一事,還請皇上應允!」
「朕若是不允許呢?」姜宴負手站著,手心握在一起。
可陳言袖只是垂眸道:「皇上若是覺得后妃出征丟人,大可將臣妾打冷宮,讓臣妾以罪妃之名出征也可以。」
姜宴的拳頭握到骨節發白,他從未想過,竟已經這般想要離開自己了,甚至不惜為廢妃!
「陳家正在戰場,朕不僅不會廢你,還要封賞你。」姜宴側看:「貴妃之位如何,滿意嗎?」
陳言袖覺得心好似被人拿刀子再割著,忍著眼底酸,抬眼看他:「皇上,臣妾父親和二叔年事已高,可臣妾在戰場十數年,雖不比父親和二叔功高,卻也絕不比朝中這些新將差,若是臣妾去,必能守住南邊。皇上若是為難,臣妾可自請廢妃,敢為下堂婦!」
「朕不會讓你去的。」
「皇上……」
「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朕的後宮里。」姜宴眼底泛起意,在陳言袖抬頭看他之前,轉離去。在宮外是遇上了別的喜歡的男人麼,送鈴鐺的,是烈染吧。
「皇上……」蘭宇迎過來,姜宴只站定后,寒聲道:「聽聞最近敵國刺客烈染又京城了?」
「是。」蘭宇答道。
「立即調派人手,殺無赦。」姜宴故意說給陳言袖聽的,他要死了這條心,想要跟別的男人走麼?他絕不會全的!
陳言袖往外追去,可才出宮門就被宮門口的人攔了下來。
姜宴的背影決絕極了,花間也急壞了,跟出來道:「娘娘,皇上是不是誤會了,奴婢替您去解釋清楚吧。」
「不必了。」解釋不清楚了,他已經起了疑心,即便自己本沒有喜歡上烈染,即便真的只是想要去南邊幫父親和二叔,可他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陳言袖彷彿丟了魂一般回到芳菲殿,看到以前魏如意送給的葯,瓶瓶罐罐,林林總總……知道該用什麼辦法出宮了。
第二天,芳菲殿便傳出消息,陳言袖染重疾命懸一線了。
魏如意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概就猜到陳言袖想做什麼了。
阿藏從外面回來,道:「夫人,馬車和乾糧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阿藏,幫我找人送封信去北燕京城。」魏如意道。
「是。」阿藏立即練的找了筆墨來,魏如意認真寫下后,又蓋上了自己的印章。早就說過,如果有一天言袖姐姐真的不願意再繼續留在姜宴邊了,那也一定會替安排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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