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喚下回來,有何吩咐?」夏青雲雙直打,卻不得不故作鎮定地問。
「你說呢?夏墨陪同陳夫人從別院回來遇劫,與你們夏府可有干係?」衡王眸清冽地看向夏青雲,盯得他一陣心虛,覺得無遁形。
夏青雲慌忙斂起眼中的慌之,強制平心靜氣地回道:「下確實毫不知。」
免得言多必失,夏青雲答得言簡意賅,自認為滴水不。
「既然不知,那為何一個城東頭,一個城西頭,這消息這麼快便傳到了夏府?現在隨便問城東的百姓,估計還沒人知曉吧?」衡王眸底閃著睿智的寒芒,似笑非笑地睨著夏青雲。
夏青雲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他怎麼忽略了這一點了,當時接到消息,一時興,直接去順天府找府尹便一起來到了陳府,竟忘了這時間上的不妥。
「還有你,為何你口口聲聲稱夏墨兇多吉?為何那些劫匪偏偏就放過了你們?你們從別院回來,既不招搖又沒與人起衝突,為何憑空冒出三個劫匪來?而且只劫夏墨一人?對你們卻視若無睹?」
莫修宸閑庭信步一般,悠哉悠哉地來回踱著方步,縝的思維,犀利的言語,令兩人應對不暇,半晌無言以對。
「王爺所言也正是下心中的疑,夏大人聽聞三小姐出事了,並沒有第一時間帶人去營救,而是跑來找本,一共來陳府索要賠償?這令下甚是不解。」府尹馮方正也是一臉正地道。
「這……當時我被嚇糊塗了,竟然忘了去營救。」夏青雲被噎得滿臉通紅,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解釋道。
「你不是忘了去營救,是本沒打算救,因為這三個黑人與你們夏府有著千萬縷的聯繫,你自然不會再多此一舉!」莫修宸一句話,將夏青雲即將出口的搪塞話語都噎了回去。
夏青雲一臉惶恐地用餘掃著四周,在沒有發現那三個黑人的況下,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只要他們沒有證據,再多的猜測也沒有用,他們不敢將他怎麼樣。
陳琳琳自然也是一樣的想法,他們早就練就了刀扎不的厚臉皮,只要沒有證據,他們死的都能給說活的,自然是不可能認罪的了。
「看來你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蘇秋彥冷笑一聲,而後將馬車裏的黑人拽了出來。
當兩人瞧清楚那黑人的面目時,夏青雲與陳琳琳皆是嚇得差點癱倒在地,真是廢,怎麼能被抓了呢?不會將他們給供出去了吧?
蘇秋彥將那黑人按跪在衡王的面前,衡王鷹隼的眸子怒瞪著那黑人,冷冽地道:「你如實招來,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對夏墨下手的!若是有半句假話,本王將你點天燈!」
那黑人嚇得渾直,片刻開口道:「是,是夏府的人花銀子雇我們兄弟三人在半路上截殺夏墨的,而且叮囑我們不要傷害陳小姐。」
那黑人一臉的惶恐,那還敢有半點瞞,將知曉的事,一五一十代出來。
「簡直一派胡言!我們夏府豈會花銀子讓你殺了夏府的人!」夏青雲頓時火冒三丈,甚是激地怒吼道。
「你可看清了,確實是夏府的人,那人有何特徵?」衡王自然不會輕易放手,一連三問。
「回王爺,小的看清楚了,那人付了訂銀之後饒了一大圈,才會的夏府。我們兄弟接任務有個規矩,一定要知道僱主是誰,萬一事之後僱主賴賬,我們也好知道找誰去索要。」那黑人一臉肯定地解釋道。
「昨晚便是我跟著那人到的夏府,那人高與夏大人相仿,材比夏大人略瘦,說起話來有點瀾京的口音,小的是不會聽錯的,因為小的老家就是瀾京的。」那黑人一臉篤定地繼續道。
「簡直是信口雌黃,我們下府上下沒有一個是瀾京人士,憑什麼就一口咬定是夏府中人?」夏青雲冷冷一笑,這回貌似與他們沒有關係了吧?
「夏大人記還真不好,夏府大公子在瀾京求學五年,講的可是地道的瀾京腔,夏大人怎麼忘記了?而且貴公子昨日回的夏府,有人作證,你們想狡辯也不!」蘇秋彥濃眉微蹙,一臉冷意地看著夏青雲,不客氣地道。
「你,你們竟然監視我們?豈有此理!」夏青雲心底一,頓時怒視著蘇秋彥,厲聲道。
「我們沒有那閑工夫,不過是打聽周邊的百姓,剛剛得知的,因為大公子一回府靜搞得太大,想不惹人注目都難。」蘇秋彥冷笑著嘲諷道。
自從邱氏被斬首之後,夏風巖肚子就憋著一惡氣,昨日回夏府,自然是一陣鬧騰,不只是夏府的人厭惡他,就連周圍的百姓都不了他,令人印象頗深。
「既然如此,看來這真相已經基本水落石出了,將陳小姐帶回去,將夏府大公子押到順天府,本要親自審理!」馮方正覺得這戲也看得差不多了,隨口命令道。
衙役們應和一聲,押著陳琳琳和那黑人就走。
陳琳琳一臉委屈地喊道:「父親,母親這不關我的事啊,我不要去順天府!」
「關不關你的事,待馮大人審過了才知道,本可不能袒護你,免得將你慣得不明是非,蠻橫無理。」陳將軍看也不看陳琳琳一眼,甚是失地道。
「下謝陳大人大義滅親,對下如此信任!」馮方正拱手致謝道。
「馮大人大公無私,秉公執法乃是我等的楷模,我等理應全力相助,馮大人請吧。」陳將軍拱手客道幾句,並沒有替陳琳琳求半句。
夏青雲見沒有他什麼事了,只能灰溜溜地逃離了陳府。
陳府上空的霾隨著夏墨安然而歸,已經揮之而去。陳將軍吩咐下去設宴為夏墨接風洗塵。
府上沒有一人擔憂陳琳琳的安危,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下人們敢怒而不敢言,如今到懲罰,下人們自然是高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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