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主持準備好了剃刀,看了看秦若兮,秦若兮沖他點了點頭。
立即,皇貴妃滿頭青撲簌簌落下……
如今已剃度出家,日後若是想再回皇宮怕是難了。
皇貴妃從出生起便是為了家族榮譽而活,如今剃度出家,救王大人的機會就越發了。
王家倒是也有幾個公子小姐,只是他們都才平平,若是王大人一死,只怕王家就會就此沒落了。
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秦若兮一來所有的榮譽便如同飛灰一般消散了。
一行清淚從皇貴妃臉頰落下……
寧缺的視線從落下第一縷青起,便再也沒有回到過上。
看著風姿卓越的人已經變了尼姑,秦若兮滿意的點點頭,溫聲對主持說道。
「大師,這位貴妃既然已是誠心悔過,還請大師賜名,總貴妃貴妃的喊著,實在不合禮儀。」
大師沉默片刻,終是沉聲說道。
「帝陛下,萬事萬皆有定數,老衲也只能儘力而為。」
「那就好。」
從護國寺出來后已經臨近中午了,寧缺心不在焉的護送秦若兮一行人朝邊界走去。
看著寧缺心不在焉的樣子,秦若兮假意不知道他為何不高興,溫聲說道。
「此去山高路遠,你朝中還有許多事務要理,就不必遠送了,還是趕回皇宮吧。」
聽秦若兮這麼說,寧缺便迫不及待的點點頭。
「好,那我就不遠送了,你們路上小心。」
自始至終,寧缺都沒敢去看璃霜一眼。
和寧缺分開之後,秦若兮一行人便朝土圭國的方向走去。
而寧缺回宮一定會經過護國寺外面,抬頭看了護國寺的大門一眼,寧缺低聲吩咐。
「走吧,回宮。」
剃度之後的皇貴妃徹底變了尼姑,卻並沒有把佛祖的清規戒律放在心上,依然幻想著寧缺能來接。
然而寧缺看過頭的模樣后,便已經打消了接回宮的心思。
宮中人眾多,溫和的不在數,沒了一個皇貴妃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李人、陳人、許人……
馬車一路朝皇宮的方向駛去,寧缺對護國寺中的皇貴妃再無眷。
夜深人靜時,皇貴妃輾轉反側。
睡慣了宮中的金玉床,這寺院中的木板床實在睡得極不舒服,不免又想起了和寧缺在一起的日子。
「陛下,你何時才能來接我?」
皇貴妃看著窗外的月,滿眼凄楚。
突然,眼前寒一閃,一道黑影破窗而進,一把寒冰的劍刃落在了皇貴妃脖子上。
「主上派我來殺你,怪只怪你命不好。」
皇貴妃從小生慣養,哪裏見過這般陣仗?
驚懼的看著脖子上的寒劍,聲音抖。
「別殺我,我有錢!我有很多錢,我是皇上寵妃,只要你能放過我,我會讓陛下給你一大筆錢。」
聞言,那黑人冷笑一聲。
「這是主上的命令,再多的錢也救不了你。」
「主上?什麼主上?」
皇貴妃心下驚駭,猛地想起了一個影。
「你是不是璃霜派來的?」
然而已經等不到答案了。
黑人手中寒一閃,皇貴妃脖子上流如注。
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殺一個手無縛之力的皇貴妃就好比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那黑人看也不看皇貴妃一眼便從窗戶飛了出去。
倒在泊中的皇貴妃眼裏迸出滔天恨意,手指抖著在地上寫下幾個大字。
璃霜害我!
這幾個鮮紅的大字在月下閃耀著詭異的芒,皇貴妃臉蒼白,怒目圓睜,已然氣絕亡。
第二日,寺院中的小尼姑發現皇貴妃還沒有起來,便在主持的授意下前去皇貴妃的房間查看。
當小尼姑推開房間門時,一濃烈的腥味鋪面而來。
隨之,一聲凄厲的尖響徹寺院,驚起了棲息在院中梧桐樹上的飛鳥。
一封加急信傳到了皇宮中,寧缺驚得拍案而起。
「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周圍的人見寧缺發怒,驚得跪倒一片。
眾人忐忑不安的垂頭抑著呼吸,生怕被震怒的帝王殃及池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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