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在一家烤店,算是個老字號,人很多。
燕風有提前定位,到了後,他們直接進了包房,長方形的桌子,中間塌陷一塊,加炭火後再放上爐箅子,很快就暖起來。
服務員剛將菜上齊時,手機響起來。
林宛白出來看了一眼,沒有立即接,而是從座位上站起,“呃,我先接個電話!”
燕風笑著點頭,小家夥注意力已經被大片牛所吸引。
“……喂?”出了包房,林宛白才接起。
那邊響起霍長淵沉靜的男音,“你還沒回來呢?”
“……有事嗎?”林宛白反問。
“沒事。”霍長淵淡淡,頓了頓,又問了句,“和燕風在一起?”
“嗯……”
“哦。”
線路默了半晌,林宛白皺眉問,“沒什麽事我要掛了……”
果不其然,剛說完這句,那邊就已經搶先掛斷了。
林宛白回到包房,小家夥已經迫不及待的拿生菜包吃,塞的像是隻小鬆鼠一樣含糊不清:“小白,快點來次……唔唔,好好次!”
醃製好的大片,烤到兩麵微焦,再用剪刀剪小塊,烤出滋啦的味聲響。
林宛白是看著都覺得,拿起筷子夾了塊。
蘸了調料還未等放裏吃,手機又響起來,再次掏出來,屏幕上顯示的仍舊是霍長淵。
林宛白咬,這回直接在桌上接起,低聲音問,“你有什麽事?”
“沒事。”霍長淵和剛剛回答一樣,“問問你什麽時候回家。”
“不知道……”林宛白盯著碟子裏的牛,吞咽口水,“不跟你說了,我在吃飯!”
這次掛掉以後,已經想好了,如果霍長淵再打來電話的話,就直接拒接或者靜音。
可是電話沒有再打進來,而是進來了短信。
霍長淵:“打算什麽時候回家?”
霍長淵:“已經七點半了,還不回家?”
霍長淵:“太下山了,孩子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
……
每個十分鍾,手機就要震一次。
進來的都是短信,來自的也都是同一個人,不厭其煩的。
林宛白看著手機裏堆滿的未讀短信,不知什麽時候他變得這麽有耐心了!
坐在對麵的燕風,看出皺眉對著手機,關切的詢問,“小宛,怎麽了,有惡意擾的短信?”
“不是……”林宛白搖頭,應該不算構惡意擾,頓了頓,“就是一個鄰居。”
也沒撒謊,霍長淵現在的確是自己的鄰居……
說話的空當裏,又進來一條短信,仍舊是霍長淵發來的,容相差無幾。
林宛白頭開始疼。
吃完飯從烤店裏出來,上車後,飽煎熬的握著手機,“燕風哥,我今天有點不太舒服,改天再陪舟舟到江邊放孔明燈吧!”
“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冒了?”燕風立即問。
沒有不高興於的爽約,反而隻是擔心的。
林宛白心虛的搖頭,“沒事,回去吃兩個傷風膠囊就好了……”
“好,那我先送你回去,早點休息。”燕風不疑有的點頭。
一路上,燕風都在關切的問,中間路過藥店時,還差點停車。
吉普行駛到老舊的住宅區樓下,林宛白解開安全帶,了從後麵過來的蘑菇頭,“對不起哦,舟舟,說好了一起到江邊放孔明燈……”
“沒關係噠,小白,你要照顧好自己!”小家夥搖頭,一臉認真。
見狀,林宛白的罪惡更深了。
目送了吉普車離開,轉紮進樓裏。
一口氣爬上樓,剛掏出鑰匙,對麵的防盜門果然打開了。
“回來了?”霍長淵雙手兜。
林宛白覺再好的脾氣都想要炸了,咬牙問他,“霍長淵,你到底有什麽事?”
“不是說等我病好以後給我煮碗麵?”換了居家服的關係,背著屋的,霍長淵淡漠的眉眼都看起來慵慵懶懶的。
“……”林宛白握爪,繼續咬牙,“就為了這個?”
一碗麵,不能改天?
“嗯,我一直在等。”霍長淵煞有其事的點頭。
林宛白吸氣,吐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甩手裏鑰匙,“……我現在給你煮!”
進門林宛白悶頭直接奔向廚房,上次他買來的麵條還剩下半捆,蛋和蔥花都有。
洗了手,一邊打火,一邊忍不住小聲嘀咕,“真是搞不懂,怎麽就老是一直要吃麵條啊……”
“因為想吃你下麵。”
霍長淵不知何時斜靠在廚房的門框上,接上這句。
林宛白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繼續煮麵。
頭垂的有些低,然後臉一點點紅了。
話似乎說的沒有病,難道是汙了……
…………
第二天休禮拜。
林宛白起來的早,熬了鍋湯裝在保溫瓶裏,然後坐公車去找閨桑曉瑜。
自從家搬出去以後,還沒找機會去看一看。
到了以後,有門衛守著,登了記才被放進去,桑曉瑜穿得很站在單元門口等,見到,一腦的拉著竄進電梯。
林宛白每個房間都轉了轉,又到落地窗往外了,不得不歎,“小魚,你這裏環境可真不錯!比你給我看的照片還要舒適!”
“哈哈,是呀!”桑曉瑜像是隻撿了便宜的小狐貍。
“小魚,你記得對門那大姐吧?”林宛白坐下後,忍不住訴說起來,“一家都搬走了,房子被人買了,你猜後來是誰搬來了?”
“啊?誰啊?”
“霍長淵……”
桑曉瑜聽後,眼神閃爍,“是嗎,那好巧哦!”
反應和林宛白預想的出很大,以為至會上躥下跳的八卦,沒料想這樣平靜。
晚上一起吃了飯,林宛白才回家。
爬樓梯的過程裏,耳邊還回響起臨走時,桑曉瑜在耳邊囑咐的那句:“小白,你小心點哦!霍總沒準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林宛白皺眉,很是困。
難道是那條大魚?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的作用,回到家以後,林宛白還有些張兮兮的。
尤其是夜寂靜,敲門聲響起時,整個後脊骨都繃了。
“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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