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芙剛說完,就覺得不對了。
凌衡川已經暗自瞪了一眼,笑道:“娘子真是糊涂了,我們夫妻一,你的就是我的,說什麼分不分的?”
唐一芙說錯的就是這一點,可以跟二牛分銀子,跟他卻是不需要分的,最起碼不能在明面上分。
“相公說笑了,我就是說分給二牛。”
二牛愣了一下,嚇得趕擺手:“不不不,我不要銀子,芙姐姐你別趕我走。”
說著還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想要給磕頭。
唐一芙也嚇了一跳,趕拉他:“你這孩子干什麼呢?給你銀子,不是趕你走。”
但是二牛堅定地搖頭,不肯起來。
“芙姐姐,我會好好干活,絕不搗一定聽話,你別給我銀子,別讓我走。”
他以為唐一芙給了他銀子就要讓他出去自己生活,驚恐的渾抖,比面對那只斑斕大虎還要害怕。
見他很明顯誤會了,唐一芙只好安:“真不是趕你走,只是你冒著生命危險出了力,我要是不分給你銀子實在說不過去。”
“你拿了銀子自己存起來,等你大了自己買點地蓋個房子,再娶一房媳婦兒,這樣不好嗎?”
不好,一點也不好。
二牛想想要搬出去就覺得哪兒都不好。
“我不要銀子,我在這里吃在這里住,要不是你我的命都沒了。就是幫了點小忙,要是還要你的銀子,那我就太不是東西了。”
他還是害怕被攆走,覺得拿了銀子就沒臉住在這兒了,所以死活不肯。
唐一芙沒辦法,只好說:“那這銀子我給你留著,等你以后想自己做生意還是買地蓋房子,盡管來跟我說,到那時候我再把銀子給你。”
二牛想著可能沒有那一天,但因為怕生氣,就趕點頭應下了。
唐一芙又讓二牛出去洗碗,自己跟凌衡川有些話說。
等二牛出去了,才拿了銀子出來:“雖然我管銀子和你的吃喝,但是這銀子是你賺來的,得分。”
把一百多兩銀子都拿出來了,讓他自己拿。
老虎是他打死的,應該是他想要多拿多。
凌衡川卻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看都沒看一眼:“我聽你說要蓋房子,那就蓋房子吧,銀子就不用分了。”
“真的不分?”
“不分。”
唐一芙立刻把銀子收回來:“行吧,那就留著蓋房子。”
最后這房子可就是的了。
凌衡川見這麼快收回銀子,有些疑,沒好氣的問:“你怎麼不像勸二牛那般勸我,也不說等我以后用了再給我?”
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
唐一芙很理所當然的說:“那不一樣啊,咱倆誰跟誰啊。”
說完就拿著銀子直接走了。
凌衡川看著的背影,覺得好笑:“你記得把臥房蓋的大一些,外面有書房,里面是臥房。”
唐一芙說行,沒問題。
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二牛傷勢已經好了,他們不好總用需要照看他的理由讓兩人睡在一塊。
要是蓋個臥房有兩間屋子,他們分床睡就容易多了。
打算把房子蓋五間的,再蓋東西廂房,除了中間的堂屋,另外兩邊各兩間房做臥房。
他們家沒很多人,住不了這麼多,到時候都可以拿來放東西。
第二天一早,就問二牛會不會殺豬。
二牛說會,那兩只野豬都死了,只要清理一下就行,沒什麼難的。
唐一芙就把野豬和野都給他,讓他理干凈。
這麼多也吃不完,打算做熏和臘,留著慢慢吃。
自己則是拿了無患子的果子,打后洗洗手再洗洗臉,覺手臉都干凈多了還有一清香的氣味,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知道外面有人賣皂,但那多是用豬油和燒堿做的,有種臭烘烘的氣味,而且很貴,買的起的人很。
現在用無患子果皮做皂,可以賣的稍微便宜一點,而且用了后沒有那種皂的臭味,應該會更歡迎。
唐一芙打算先做一點試試,要是了就拿去賣。
要是不,那就自己留著用好了。
三人吃過早飯,二牛把豬也理好了,就拿了一塊先去村長家,說要把租的那塊地方再加一畝買下來,然后蓋房子。
村長知道得了銀子肯定要添置大件的東西,聽說蓋房子就覺得很理所當然。
“行,我跟你去把地方圈出來,然后給你辦契。”
不過他看著豬覺得奇怪:“你這是哪里買的豬,怎麼看著像野豬呢?”
唐一芙把昨天的收獲一說,就是村長都有些嫉妒了。
他們真是不運氣好,還有本事。
哎,人跟人真的沒法比啊。Μ.166xs.cc
村長收下豬,跟一塊去把地圈出來,幫過契。
唐一芙晚上就湊著油燈畫圖紙,想把自己理想中的房子畫出來,到時候好跟施工隊商議。
但是實在不夠專業,筆用不好,炭筆畫出來也很很難看,最后畫的不倫不類,比兒畫還不如。
煩躁的把紙團起來扔了。
業有專攻,還是別在不擅長的事兒上為難自己了,有這功夫還不如把無患子的果皮先剝出來呢。
凌衡川卻是看著那張紙斟酌了一番,艱難的從床上下來,把紙拿走了。
打開一看,不變臉。
“真丑。”
怪不得扔了,這種東西確實不好拿出來見人。
很快,唐興給聯系好了施工隊,帶著來看了看。
施工隊的大師傅魯源,大概四十來歲,人很壯實,看起來有些嚴肅。
但他的眼神很清明,說話做事也很有章法,是個顯然很懂行且務實的人。
他把周圍看了看,還用鏟子挖土看了看地面,點頭道:“這里還行,蓋房子不錯很結實,你們打算怎麼蓋?”
唐一芙正要說明,凌衡川在屋里了一聲,讓進去。
覺得奇怪,進屋一看,他就遞過來一張圖紙。
“照著這個蓋。”
打開紙張,上面赫然是一張圖紙,仔細看去,發現這圖紙畫的跟理想中的房子一模一樣。
這男人,不好好養傷,幫畫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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