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剪紙剪得好，我留點紅紙，”喻蘭接過筆道，“等會兒讓剪些窗花。”

趙恪“嗯”了聲，抬出了門。

蘇梅已經洗滌好了，就差晾曬。恰好孩子們一個小時的訓練時間也到了，蘇梅把服給趙恪，了手，折了手指的木，當指揮棒。

等孩子一曲終了，鼓了鼓掌，又說了哪里不足，然后，指揮棒一揮，“來，再過一遍，若沒問題，”蘇梅看著孩子們笑道，“你們就抱著樂去小花園給曬暖的爺爺、，唱幾遍，練練膽。”

“媽媽，小瑜兒不用練膽，”小瑜兒拍拍脯，驕傲道，“我賊厲害了！”

是!自家的四個孩子和趙琛兄妹完全沒問題，隨時都能上臺，可趙璋和孫家叔侄就不行了，一唱歌聲音就發，特沒自信，“你不想聽聽大家的掌聲和夸贊嗎？”

“想！”

“那就對了。”蘇梅一揮手里的，“來，一條大河……唱！”

稚的歌聲伴著樂聲在小院里回響，秦淑梅在二樓的臺上看得可樂:“小梅就會教孩子。”

趙儒生看著另一邊曬服的小兒子，心里賊不是滋味:“小恪以前哪洗過服，做過家務啊!這次回來倒好，樣樣通。”

秦淑梅白了他一眼，抓了把瓜子在手里慢慢磕著，懶得理他。

連著過了幾遍，歌詞、調子都沒問題了，蘇梅才放了孩子們出門，讓他們去小花園再唱幾遍。

小黑蛋歡呼一聲，不往院外沖，先跑進屋拿了把拆下來的小炮和一盒洋火。

趙瑾幾人看得心，覷了眼蘇梅的臉，見沒有阻止，一個個地抱著樂進屋，各拿了幾個小炮裝在兜里。

“小琛、小璋，”蘇梅住跑在后面的趙琛、趙璋，“你們倆一個是大哥，一個是二哥，要看好弟妹。點炮可以，但要注意安全，別直接拿著洋火點，看能不能找長長的易燃的樹枝。”

趙琛點點頭，趙璋則是意外地看了蘇梅一眼，隨之心中升起了一被認同的喜悅，“小嬸你放心吧，我會看好小瑜兒和小黑蛋的。”

“嗯，去吧，”蘇梅余掃過買回來的小馬，對兩人道，“早點回來，小嬸給你們熬羊湯喝。”

“哎。”

“蘇同志，”小馬停下車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給的錢我都花完了。”

“沒事，給的就是讓你花的，”蘇梅看車后，一邊墜著個麻袋，另一邊綁著個竹筐，筐里塞滿了稻草，遂好奇道，“這里面是什麼，蛋嗎？”

“下面是豆腐、蛋，上面是豆芽。”小馬撥開稻草給看，“村長家生的黃豆芽，他見我買的東西多，送了我一把，我看豆芽質量不錯，就給他包圓了。”

水靈靈、脆生生，確實漂亮。

“小馬，”蘇梅沖他豎了豎大拇指，“我發現你很有做生意的天分。日后就算不在部隊待了，回家鄉進了哪個廠子，別的你都不要干，就去采購部或是銷售部，準能做出一番績。”

“哈哈……我能行嗎？”

“可以的。”蘇梅肯定地點點頭，待他停好車子，解下麻袋，看了看，一整只羊，理的十分干凈，羊頭臟什麼的，過一遍水就能下鍋，“趙恪，快過來搭把手。”

小馬松開車把，過來幫忙道:“蘇同志，我來吧，別讓小恪哥沾手了。”

趙恪先一步將袋子提了起來:“怎麼理？”

“羊頭、羊雜、羊骨煮上，”蘇梅道，“羊割三斤剁餡，包餃子。”

小花園里練好歌，放了炮，趙琛一看家家戶戶已經開始對聯、門畫了，忙帶了弟妹們回來，孫家叔侄也回了自己家。

一進家門，唔，好香啊！

羊湯雖然還沒熬好，香味已飄了滿院。

“小琛，”趙倬丟了個竹桿綁的掃帚給兒子，“走，跟我一起掃屋角房頂去。”

其他幾個也想幫忙，喻蘭便拿了掃帚和抹布給他們。

這邊清理好，剛要對聯、門畫，李廠長帶著司機來了，不但送了七輛沒組的軍卡，還送了一刀、兩斤蘋果、一只烤鴨、四只豬蹄。

蘇梅看著包裝的七個紙箱:“一個你們賣多錢？”

“25元。”

蘇梅吸了口氣:“有人買嗎？”

工人的工資一個月才多，這個價位，他們也真敢要？

“蘇同志，”司機笑道，“這幾天，我們加班加點地生產了五百多輛，今早全部銷。”

蘇梅驚訝道:“京市？”

“不是，”李廠長道，“周邊縣市合作過的百貨商場，還有供銷社，我們都發了。早上還有兩位華僑找到了廠里，了一半訂金，每樣產品各訂了1000個。蘇同志，”李廠長激道，“我們廠子要起來了，便是不走出口，它也要起來了。”

蘇梅道:“出口還是要走的。”

“嗯嗯，”李廠長連連點頭，“走，一定走，哈哈……誰嫌錢多啊。”

蘇梅思索了下，“外銷，最好不要錢，要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