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心頭彷彿被尖刀紮了一下,怒道:“難道……方清淵這畜生居然敢出手殺了唐闕然和濯!?”
“那倒是沒有……”
方興之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說:“不管怎麼說唐闕然都是烈風域領主唐安禮的兒,方清淵又怎麼敢殺,只不過是用劍氣震傷了唐闕然,迫自己吹響骨笛退出挑戰罷了。”
“難怪闕然的排名會那麼低,濯呢?”我繼續問道。
方興之道:“濯被牧鉉擊敗,就在石旁留下排名之後也吹響骨笛了,此外,萬靈學院的軒轅、艾拉也自行退出了挑戰,他們自知實力不足以挑戰第六層火淵,所以都出去了。”
我瞥了他一眼,開始煉赤焰猿的脈,旋即又問:“看到蘇沒有?”
“好像已經進火淵底部很久了……赤焰猿太多,我抵擋不住那種熾烈的炎勁,所以打算返回在石壁上找到一些火焰石也好有個代,卻不想在這裡遭到了赤焰猿的攻擊。”方興之眼中浮現出一激,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步亦軒,如果沒有你,我今天恐怕就難以收場了。”
“舉手之勞罷了,你沒有宇文清、牧盈盈那麼咄咄人。”我說。
他苦笑一聲,問:“牧盈盈學姐沒有下來,石上也沒有的印記浮現,是不是……生了什麼意外了?”
“想殺我,被闕然阻止,一箭殺了。”我淡淡道。
方興之卻臉瞬間慘白:“真……真的嗎?”
“嗯。”
我開始查找赤焰猿的玄丹與煞氣源泉,一邊說道:“方興之,你不會是想爲牧盈盈報仇吧?”
方興之慘然一笑:“報仇?恐怕牧盈盈學姐也是爲了報一口氣的仇所以才搭上了命,而且我還沒有那麼高看自己,你的氣機已經突破進人境前期,加上你們步家深厚的家學底蘊,我這個區區的天行學院學生又怎麼可能對抗?”
“如果你有實力殺我,你會殺我嗎?”我問。
方興之皺眉道:“不會,而且我也沒有實力殺你。”
我手向後一指,說:“後面的石壁上就有零星分佈的火焰石,你自己去挖掘吧,注意安全,到都是赤焰猿,一旦被現你又麻煩了。”
“嗯。”
方興之與我錯而過,走了十幾米後忽地站住,低聲道:“步亦軒。”
“怎麼了?”
“小心……小心宇文清學長。”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皺了皺眉之後,說:“他恐怕已經知道你殺死牧盈盈學姐的事了,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的,而且宇文清學長有殺你的能力,他跟我可不一樣。”
“哈哈,知道了,謝謝提醒。”
“好自珍重吧。”
“你也是。”
方興之一個提氣,縱躍上了石壁,法倒是十分了得。
那些火焰石的價值並不是很高,但也有幾萬一顆,正如方興之所想的一樣,許多進火淵的挑戰者其實也是那麼想的,拿不到前十名的積分,那就拿一點資源出去,好歹沒有白來一趟。
……
繼續向前,又斬殺了幾頭赤焰猿之後,前方變得火焰濃郁起來,甚至一道道火苗竄上了環形道,這大約就是方興之放棄繼續進火淵的原因。
深吸一口氣,靈力加註戰,我踏步進了火焰之中,頓時一灼然氣焰撲面而來,好在月刃戰足夠強韌,並且前的星空靈冰霜戰甲也傳來淡淡的寒意,爲我至抵消了一半的火焰侵蝕力量,這件鎧甲果然是好東西!
繞著環形道俯衝下行數百米之後,前方的火焰越濃郁起來,我不審慎起來,能夠進火淵底部的挑戰者要麼是火焰屬的靈脩者,要麼就是修爲至踏人境中期以上的高手,否則是很難抵擋這種無孔不的烈焰的。
道路上,幾頭赤焰猿的躺在那裡,鮮都已經幹了,看來已經死了許久。
甚至其中還有一頭赤焰猿的泛著淡淡金芒,王級脈的赤焰猿?我微微一怔,從這頭赤焰猿致命的傷勢來看它是被一劍穿心的,這一劍周圍產生無數炸的節點,把赤焰猿的口轟得支離破碎,一定是方清淵的傑作,除了浮屠劍訣之外我想不出哪一個挑戰者的劍技能強到這個地步。
手拭了一下幹掉的跡,頓時一束束脈華飛昇而起,縈繞在我的拳頭周圍迴旋不絕,龍闕神紋再度煉起來,力量再度強橫了不,甚至煉完這道王級脈赤焰猿之後,我已經是一汗水,皮上泛著鋼鐵澤的芒,看起來健康而剛毅,這也意味著我的在赤焰猿的脈打磨之下顯然又“堅固”了不。
轉看向火淵深,這裡距離底部不到百米,遠遠的看去,一塊赤紅的石駐留在火淵底部,泛著淡淡的芒,上面浮現著一個個名字,蘇赫然就在其中,已經進深淵第七層了?
我皺了皺眉,提氣縱一躍便落向了石,必須儘快找到蘇,唐闕然已經因爲我而被迫退出挑戰了,我絕不能再讓蘇也陷絕境之中!
……
“呼啦……”
周拖曳著數米長的火焰痕跡,那是煙雲步法用來卸勁的靈力,整個人猶如空中撲落的蒼鷹一般,筆直掠向那塊石。
然而就在這時,石旁忽然一陣抖,大地緩緩崩裂開來,一頭渾浴火的龐然大驟然出現,形似巨牛,渾漆黑如闇火,冒著一束束青煙,張開大口對著空中便是一聲嘶吼,頓時一道凜冽炎勁吹拂而來!
“糟了!”
原來第六層的鎮守玄依舊在!
我急忙擡手揮出月刃,直接便用上了最強的力量,五式合一!
“轟!”
雙臂震得麻,整個人倒飛了出去,但凌空之間只覺得下方一束凌厲劍芒疾馳而來,那凜然的徹寒意境讓人不寒而慄!
是宇文清!
烈火中,宇文清仗劍而來,臉龐扭曲而猙獰,怒吼道:“步亦軒,老子總算等到你了,把你的狗命拿來!老子要爲牧盈盈報仇!”
劍泄,一瞬間無數冰錐意境迸而來,冰冷氣勢排山倒海般的碾而來,讓人莫名的產生一種幾乎窒息的覺,天行學院第一人,攻勢還是如此凌厲!
我目一掃周圍,宇文清只有一個人在這裡埋伏我,而那頭玄正是傳說中的八階玄——赤焰夔,一種擁有上古異脈的種族,赤焰夔雖然兇猛但是並不能走遠,仔細看就能現它的後兩個蹄子被沉重的鐵鏈所錮住了,並不能走太遠,這也是宇文清能夠在這裡活下來的原因。
先幹掉宇文清,再管這個赤焰夔!
我揚手一劍劈了下去,頓時渾一,隨著強大的反震力躍上了最低一層的環形道,而宇文清也腳踏飛霞而來,氣勢凜然,目中帶著凜冽殺意。
“沒有想到吧,我們終究還是要在這裡一決生死!”
宇文清角泛著猙獰的笑容:“老子早就說過,不管你是什麼人,不管你是不是步璇音的弟弟,你敢來深淵,我就要你死!你今天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死在這裡,我要爲牧盈盈報仇!”
“哈哈哈……”
我不笑了起來,手中月刃微微鳴響,一針見的說道:“說什麼爲牧盈盈報仇恐怕都是假的,你真正的目標是我上的一半積分吧?一旦殺了我,一半的積分足以讓你蓋過方清淵獲得頭名,進聖地上層藏書閣一睹那些絕世武訣,而且我空間骨戒的日炎劍恐怕你早就盯著了,是不是?”
宇文清角勾起,獰笑道:“你是個明白人,自己知道就好,至於牧盈盈……嘿嘿,說什麼一往深,道什麼兩相悅,全是一些不知所謂的東西,人不過是修行路上的甘與果實,吃完喝完就必須忘卻,一個真正的強者又怎麼會被人所羈絆?”
我不嗤聲一笑。
“你笑什麼?”
“我爲牧盈盈不值。”我淡然看著他,說:“牧盈盈雖然心如蛇蠍、狠辣非常,但對你卻掏心掏肺,恨不得爲你死,而且事實上最後他也確實是爲了你想殺我,最終反而自食惡果,這樣一個癡的人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狗東西,真是一生的大不幸。”
“你放屁!”
宇文清咬牙切齒,怒道:“老子宇文清是天行學院第一人,老子不是你這種溫室裡的花,你從小就養尊優,凡事都有步璇音,你知道什麼艱辛、什麼生不如死嗎?老子在生死邊緣歷練走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豈是你這種廢所能評頭論足的?”
我淡然笑道:“我與死神相伴的時候你恐怕還在自在逍遙,你不是我,你沒有權力對我的經歷指指畫畫,好了,拿出你的本事來,我想看看你宇文清拿什麼殺我!今天,你要是殺不了我,我一定會殺你,絕不會再讓你這種自以爲是的畜生再去禍害別人了。”
“好啊……”
宇文清的臉上滿是猙獰,笑道:“那就讓你領教一下老子寒天劍訣的真正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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