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個多事之秋,幾乎每一天都有大事發生。
這不,早上天剛亮,天牢里就傳來了一個消息,凌將軍畏罪自殺。
這個消息瞬間轟朝野。
“畏罪自殺?凌將軍一世英名,鐵骨錚錚,怎麼就畏罪自殺了?”
“鐵骨錚錚?凌家庫里抄出了二十多萬兩黃金和一百五十萬兩白銀,凌將軍確實夠鐵骨錚錚的。”
為凌將軍辯護的大臣瞬間一噎,道:“凌將軍貪污賄,罪證確鑿,本又沒有為他開的意思,只是凌將軍這麼多年掌兵權,武將的骨氣應該還是有的,不至于在天牢里自盡吧。”
“臣也覺得此事可疑,定有著不可告人的。”丁史語氣鏗鏘有力,躬說道,“臣請求皇上下旨徹查此事。”
相開口:“啟稟皇上,聽說榮王府的弈世子在押送凌家老小去天牢時,曾被凌將軍單獨住,兩人不知嘀咕了一些什麼,之后凌將軍就在天牢里畏罪自殺,臣覺得此事分外可疑。”
這句話說得可謂是用心險惡了,榮王臉一變,轉頭怒視著他:“丞相大人這句話說的是不是太過分了?玄弈是林軍統領,奉皇上旨意押送罪犯,凌安他要說什麼,難不玄弈還能堵住他的?怎麼到了丞相的里,公務都了意圖不軌的罪名?”
“王爺張什麼?”相不疾不徐地辯道,“我的意思是說凌安死因可疑,重點在于應該查明真相,至于他跟弈世子說了什麼,弈世子是否意圖不軌,皇上召弈世子過來當面一問不就知道了?”
榮王冷哼:“丞相大人這番話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凌安手腳不干凈,落得這般下場是他咎由自取,相想要痛打落水狗,本王也清楚得很,但是別把榮王府拉下水,本王不摻合你們之間的事!”
相正要反駁,卻聽榮王又冷冷說道:“依本王看,相最近還是安分一些比較好,否則哪日被長公主從府中抄出貪污所得,只怕被痛打的人就是丞相大人你了,還請好自為之。”
話音落下,相表瞬間鐵青,臉變得難看無比。
皇帝陛下不發一語地坐在龍椅上,表威嚴深沉,就這麼平靜地聽著朝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
他今天心好,對朝臣們自然會多點耐心,甚至還有心想著,朝堂上這些大臣還有誰能幫他的國庫添磚加瓦?
想到昨天晚上林軍清點完凌家所有家產之后,呈報上來的數目簡直驚掉了他的下。
黃金二十萬,折算白銀就是兩百萬兩左右。
還有一百五十多萬兩的白銀。
凌安這個武將切實際的,對附庸風雅的古玩字畫都沒什麼興趣,除了留幾樣值錢的兵在手里之外,員送上來的一些值錢古玩字畫和珠寶首飾,他命人挑過幾樣送給端妃,其他的都變現了黃金或者白銀。
如此一來,清點折算起來自然更方便,對于現如今的國庫來,古玩字畫和珠寶首飾也遠遠不如黃金白銀來得實用。
皇帝此時心簡直沒法形容的愉悅,不過作為一個沉穩有威嚴的皇帝,他當然不能在大臣們面前表現出自己的高興,反而要極力掩飾,出深不可測的姿態來。
至于凌安昨晚為什麼會在天牢里畏罪自殺……
“都別再爭執了。”皇帝陛下終于開口,語氣冷峻沉怒,“此事朕會讓人查清楚,若凌安死因真有蹊蹺,朕絕不姑息!”
說著,他冷沉的目掃視滿朝文武,“不過朕真的是太震驚太失了!簡直不敢置信!國庫空虛,國力疲,西齊如今正于艱難時候,朕以為各位大臣會與朕共同渡過難關,然而直到今日,朕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原來是個笑話!”
滿朝文武齊齊變。
“朕相信各位卿,重用各位卿,卻沒想到朝堂上的各位大人們一個個腰包鼓鼓,家宅富裕,個個都比朕有錢,你們真是好得很呢。”皇帝冷笑,“洪海家抄出八十萬兩白銀,朕已經足夠震驚了,沒想到凌家居然超出了驚天數額,簡直讓朕瞠目結舌!”
大殿上一片死寂。
滿朝文武刷刷跪下:“臣等有罪!”
“你們能猜出凌家一共抄出了多銀子?”皇上冷笑,“如果全部折算白銀,足足三百五十萬兩!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數字?果然是不抄不知道,一抄嚇一跳!”
大臣們伏跪在地,不停叩首:“臣等有罪!”
“你們確實有罪。”皇帝冰冷怒道,“丁史!沈史!”
“臣在!”
“你們不是喜歡彈劾長公主嗎?今日來給朕解釋解釋,為什麼凌家貪污這麼多銀兩,你們卻一點都沒有察覺?”皇上質問,“作為監察史,你們就是這麼監察百的?給朕一個解釋!”
丁史渾發涼:“臣督查無力,罪該萬死!求皇上恕罪!”
“恕罪?”皇帝冷冷說道。“既然知道自己失職,還敢求朕恕罪?即日開始,剝去丁世堂史大夫一職,責罰俸一年,閉門反省三個月。退朝!”
群臣跪呼:“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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