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敲開房門,直接進去將陸星然的狀況仔細看了一遍,又想辦法從空間中取出幾片切好的人參裝荷包又取出塞進了陸星然的口中。
“含著,疼也忍住,不要喊不要消耗力氣,太醫在來的路上,你放心你這一胎一定能順順利利生下來。”
陸星然疼得子打,但迎著嫂嫂關切又堅定的目,只努力扯出一抹笑,又用力點了點頭。
嫂嫂來了!
慌的心突然就有了依靠,再也不會害怕。
于太醫提著診箱趕到齊家時,邊還跟著一位中年男子。
“這是徐太醫最擅婦科。”
于太醫話音一落,院中幾人齊齊朝徐太醫拜了拜。
顧瑤趕在鄭氏和馬氏出聲前,上前一步將徐太醫引到了產房中。
陸星然疼的滿頭大汗,但宮門不開胎位也有些不正。
徐太醫面凝重的搭過脈,從診箱中取出銀針。
“齊夫人力氣倒是極好,等一下的施針催產應是能熬得住。”
顧瑤上前握住陸星然的手,又飛快的往口中塞了一片參片。
“勞煩徐太醫了,還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我開道方子,你們讓人去抓來給齊夫人煎服。”
徐太醫寫得極快,守在房中的秋霞接過方子,不用顧瑤代就去尋了乾順親自去抓藥。
于太醫在一旁幫徐太醫一通施針,顧瑤能到銀針后,陸星然驟然加重了呼吸。
而原本還沒什麼靜的肚子,開始漸漸蠕起來。
有經驗的穩婆不用上手,一眼就看出胎兒的頭轉了下來。
守在外面的眾人聽到屋中靜,全都微微松了口氣。
乾順再回來時帶回了一個好消息,陸聽雪已經生了。
在實在堅持不住無法再走下去后,躺到產床上不到一個時辰就將孩子生了下來。
“是個小公子,四喜說大爺在趕來的路上,讓夫人不要擔心。”
陸聽雪那邊母子平安,又有孔家人守在一旁悉心照顧,陸景之為長兄不能進產房便直接來了齊家。
馬氏聽到陸景之已經在路上,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是落了下來。
侄子升任大理寺卿這一個月來,已經破了兩起陳年大案。
前任大理寺卿都破不了的案子,到了他手上都可以解決,來齊家為的兒尋一個公道,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一落淚,鄭氏和馮氏就更加煎熬。
之前一直和和的,就差這麼幾天!
們都已經準備等陸星然出了月子,辦完了滿月宴就回安府去。
結果,哎,兩人心里格外惱火,想到安府那邊有人把手得這樣長,就恨不能現在趕回去將人好好收拾了。
陸景之寒沉著臉進到齊家,他知道自己到產房這邊也幫不上忙,就帶著齊元洲將府中下人全部審了一遍。
齊元洲紅著眼,恨不能提上皮鞭將府中下人全部上一遍。
他那麼寶貝陸星然,恨不能時刻捧在手心里細細寵著。
他都不敢說上一句重話,現在被人坑害得在產房里罪。
他紅著眼,看向被陸景之指認出來的下手之人,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抬手就是數個掌在對方臉上。
“來人,給我上板子,我不說停誰都不許停手!”
“等一下。”
陸景之出聲將要跑去準備的下人攔了下來,“不急。”
陸星然那邊還沒能將孩子生出,總要為他們還沒降世的孩子積福。
齊元洲此時本顧不得這些,一腳將人踹趴在地上。
“我不管你為了什麼這樣做,不仔細代,誰承諾你任何條件都不管用,你不老實我就把你所有的家人全部發送去邊城充做軍!”
陸景之冷冷的看著趴在地上依舊心存僥幸的下人,沉的嗓音如同催命的閻羅。
“不用送到邊城那麼麻煩,不論男全部送去京中的花柳之地就是。”
“不!”
下人一個激靈,似是剛剛回過神意識到站在齊元洲邊之人到底是誰。
他哆嗦著,在齊元洲殺人的目中將所有代得一清二楚。
產房中,徐太醫和于太醫已經收了銀針。
陸星然死死的咬著布巾,疼得目都有些渙散。
生孩子……真的好疼好疼,娘親當年生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難熬?
日后要更加孝順才行呢。
“陸夫人,齊夫人的胎位已經轉過來,催產的湯藥也已經用下,接下來就只能等一等了。”
徐太醫了額頭上的細汗,要不是于老頭說陸家人出手向來大方,一定會給一罐茶葉做謝禮,他才不會如此辛苦的給產婦施針。
顧瑤微微頷首回禮,“勞煩兩位太醫,只家妹現在狀況算不得安穩,還要勞煩兩位太醫在府中歇息一下,再等一等。”
徐太醫和于太醫口中說著應當的,便各自背著診箱出了產房。
外男一走,兩位穩婆終于敢掀開錦被去看況。
“開了,開了,齊夫人,可以看到小公子的頭頂了,您加把勁啊。”
催產的湯藥配著兩位太醫的行針極有效果,不過半個時辰產房中就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剛剛審完下人的齊元洲一進院子就聽到了這聲啼哭,他的眼淚也跟著一并落了下來。
“娘,祖母,這,這是生了嗎?”
鄭氏和馮氏紅著眼,齊齊點頭。
齊元洲又哭又笑,呆呆的看著閉的產房門片刻后,突然跪到了馬氏面前。
“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星然,您責罵我吧。”
馬氏怔愣的看著他,鄭氏和馮氏也同樣有些回不過神來。
“你,你這孩子……”
馬氏手忙腳的上前拉人,只齊元洲存著疚與后悔,本不愿站起來。
悔恨又后怕的淚還在留著,他抬手抹了一把。
“起來吧,我沒怪你,真的沒有。”
事已至此,責怪又能如何。
的兒已經嫁人,已經是他齊家人。
哪能在鄭氏和馮氏面前責罵,讓兒日后難做。
偏過頭也抹了把眼淚,剛好這時產房的門被人打開,顧瑤抱著新生兒走了出來。
齊元洲看到微微敞開的房門,也不再執拗的跪在馬氏面前,起就沖進了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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