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不就是想要錢嗎?本菲特覺得自己把握住了對方的想法。
本特利了一口煙,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咳,澗磊,咳咳……你跟他說。”
曲澗磊無奈地搖搖頭,沉聲發話,“這地是從誰手里買的?”
本菲特毫不猶豫地回答,“是中心城發賣的……嗯,價格比較低。”
發賣中肯定有貓膩,這已經是城中大勢力心照不宣的規則了。
他擔心對方拿此做文章,索就先說明:我們就是圖便宜了。
曲澗磊哪里有心跟他扯這個澹?“中心城……有赫德利家族參與嗎?”
本菲特忍不住看了另外一名終極戰士一眼——那是一個c級。
這位c級一開始面對本菲特的時候,神還比較澹定,顯然是比較有底氣的。
但是隨著雙方展開對話,越到后面,他的臉就越難看。
本菲特這一眼也是無心的,然而,這位的額頭直接就冒汗了。
曲澗磊也跟著看了一眼,然后回頭繼續看向本菲特。
“人是我殺的,再加上本杰明的冤屈……你打算賠償多?”
本菲特遲疑一下,然后心一橫,“五顆……八顆b級結晶。”
c級戰士額頭的汗珠,越來越大。
“八顆b級?”曲澗磊的表有點怪異,“你應該聽說了,我搶了峽谷的備用庫吧?”
區區八顆,還是偏低的b級,你這是看不起誰呢?
然而本菲特卻是個妙人,他很干脆地表示,“那邊應該沒丟那麼多,無非是想平賬。”
“呵,”曲澗磊聽得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倒是明白事理。”
本菲特見對方笑了,一顆心多放下來一些,也跟著笑一笑。
不過自打進階b級之后,他已經習慣板著臉了,這笑容多有點勉強。
“攤子越大,這種事就越難免,家族部尚且是這樣,何況是那麼大的地方?”
他終究不是曲澗磊,不敢不就把峽谷掛在上。
曲澗磊是一點都不忌憚,“既然你知道峽谷虛報數量,別人再說起來,幫我澄清一下?”
本菲特遲疑一下,還是點點頭,“好的,只要別人先說……我不合適每次主說。”
如果見人就主幫簡壘澄清,峽谷得到消息后,不找他麻煩才怪。
曲澗磊也不為已甚,他點點頭,“全憑自覺,我不勉強……那就八顆吧。”
“多謝大人諒,”本菲特遲疑一下,還是強調,“包括我家瓜分的所有邦克家財產?”
曲澗磊白了他一眼,“看你這點出息吧,屁大一點事,都放過你了,還能出爾反爾?”
本菲特賠著笑臉回答,“多謝大人,多謝了。”
這是飛來橫禍,八顆結晶出得實在心疼,但是能徹底撇清干系,總比將來被人找后賬強。
“那你去拿,”曲澗磊隨口吩咐一句。
然后他一側頭,看向了那名c級戰士,面無表地發問,“赫德利家族的?”
c級戰士的汗瞬間就下來了,他一拱手,“西利格見過簡壘大人。”
“嗯?”曲澗磊的眉頭微微一皺,不耐煩地發話,“需要我再問一遍嗎?”
西利格的兩條直打哆嗦,牙齒也得得作響,“回、回大人……我是、是赫德利家的。”
他不是不想說,而是嚇得忘記回答了。
“哦,”曲澗磊點點頭,面無表地發話,“你嚇這樣,看來不用我多說了?”
“大人,”西利格定一定神,索豁出去了,“本杰明前輩的事,我赫德利家并不知。”
曲澗磊上下打量他一眼,沉聲發問,“你覺得自己有資格下定義?”
本特利默默地煙,并不干涉他倆的對話。
“唉,”本菲特嘆口氣搖搖頭,轉電而去。
因為爭奪邦克家留下的產業,道爾家族和三十六世家的赫德利家族關系搞得很張。
道爾家族目前于劣勢,要不然也不到他這個b級戰士直接出馬。
但是看到赫德利家撞到簡壘的槍口上,他除了心里暗喜,居然還有一的……傷?
西利格卻是心一橫,“大人面前,我是沒有資格,但邦克家只是托庇在赫德利家下。”
曲澗磊也不說話,就那麼澹澹地看著對方。
你讓我說,那我就說了,西利格雖然是出三十六世家,但是廢土人都不缺勇。
“邦克家給我家上供,獲得赫德利家的保護,至于他家怎麼做事,我們也不知。”
曲澗磊還是不說話,等了半天之后,才發問,“說完了?”
西利格沉聲回答,“在大人面前,我怎麼敢多說話?”
“你還不敢多說?”曲澗磊的表有點古怪,“你說的這些話,自己敢負責嗎?”
“我敢負責,”西利格非常堅決地回答,他抬起袖子一把汗,“用我的命擔保。”
“智商果然是個杠杠,”曲澗磊無奈地一下額頭,“你敢保證每句說的都是實話?”
西利格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說起來智商,所以他肯定卻又謹慎地回答,“我敢。”
曲澗磊越發無奈了,“你以為的真相,未必是真相……”
“如果事實跟你的話有半點出,我就滅掉赫德利整個家族……你還敢負責嗎?”
西利格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是我自己說的話,為什麼要牽扯整個家族?”
他確實不怕死,但那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與別人何干?
曲澗磊用看弱智的眼看著他,“所以我剛才問你……你有資格下定義?”
西利格終于聽懂了,對方不是小看自己,而是……自己確實不掌握家族的所有信息。
他按照自己的理解,跟對方做出了解釋,但是確實代表不了家族。
而且本杰明一家被滅門,都是七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他父親都還沒出生。
所以他還真不敢犟了,只能回答道,“我可以回家里問一問,再給您答桉。”
曲澗磊表怪異地看著他,“所以你本不能對自己的話負責。”
“那麼我就奇怪了,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面前嗶嗶……我不要面子的嗎?”
西利格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滴,順著雙頰落到下頜,然后跌落在地。
“不用問了,”本特利終于出聲了,“赫德利家族沒有起好作用。”
西利格額頭上的汗更多了,這可是苦主自己說的,人家肯定對整個過程一清二楚。
曲澗磊也沒有接老本的話茬,而是繼續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
“過去的事先不提,你家知道有人滅了邦克家,還敢參與瓜分,而且這麼上心……”
“大半夜地跑過來,這是打算接下邦克家的恩怨,還是沒把我這兇手放在眼里?”
隨著“我這兇手”這句一說,他的氣勢陡然放了出來。
西利格原本就經著巨大的神力,再被這麼一嚇,整個人一屁就坐到了地上。
太丟人了!他下意識地就想站起來,但是……上就是沒力氣。
曲澗磊也懶得再說什麼了,“老本,我沒興趣欺負這種小弱,你跟他說吧。”
本特利的神多緩過來一點了,他看著西利格,卻是一言不發。
好半天之后,他才嘆口氣,“簡壘,我說過的,我殺人講個問心無愧。”
曲澗磊聞言點點頭,“不忘初心,難得的。”
本特利這才發話,“我家的事上,赫德利家幫了邦克家,這一點不用懷疑。”
“甚至我懷疑他家拿了大頭,不過沒證據的事,我懶得說。”
曲澗磊面無表地發話,“沒事,你可以自由心證,我支持你。”
他不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心發生了一些變化,然而這就是廢土的規則。
堅守底線很重要,但是鄉隨俗也很有必要。
本特利搖搖頭,“算了,幾個出過力的家伙都死了……還要殃及后人嗎?”
在他的認知中,赫德利家族本是他報不了仇的目標,他就沒有這個預設。
沒有一直惦記的仇恨,復仇的谷欠就不大。
而且在他看來,赫德利家雖然幫著邦克家做了些事,但都是順手的忙,肯定也都收錢了。
收錢辦事,那是天經地義的,本特利一直這麼認為。
無非是他家人搭不上赫德利家的線,也出不起太多錢,弱小就要認。
這種邏輯……其實也廢土的,擱給曲澗磊的話,沒準會更計較幕后的保護傘。
見本特利不想再殺人了,曲澗磊只當他大仇得報,懶得多殺了——問心無愧了嘛。
所以他無所謂地一攤雙手,“老本你說了算。”
倒是蕭莫山滴咕了一句,“你都孤一人了,還擔心報復不?”
本特利的心頓時就糟糕了許多,他看一眼曲澗磊,“澗磊,你替我涉吧。”
曲澗磊無奈地揚一揚眉頭,他其實不喜歡這種麻煩事。
考慮到老本的心不好,他看向了西利格,“他家被滅門,你家是不是拿了大頭?”
西利格想否認來的,但是考慮到胡說話的后果,沒敢這麼做。
以他對自己家族行事方式的了解,覺得很可能就是這麼作的。
所以他只能著頭皮回答,“我需要回去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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