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又是一行字彈了出來。

『我沒有想過要摧毀經濟系，我從來沒有過這種目的！我也沒有理由和目的要摧毀你們的經濟系！』

林曉冷哼一聲，道：「還在狡辯！那你解釋解釋，你為什麼要將那麼多人存在銀行中的錢給清零？還有，這些錢都被你弄到哪去了？」

等待了片刻后，林曉總算收到了回答。

『什麼？取走別人的錢，就會摧毀經濟系嗎？可是，我只是想要驗一下，開心、高興是什麼覺，而在我瀏覽人類文明的網絡時，發現有不人類認為『有錢就能夠到高興』、『錢是最珍貴的』、『錢比什麼都重要』、『為了錢可以拋棄一切』……等等的言論，所以我就認為，只要有錢，就可以驗到開心，所以，我才做了這件事』

看到這段回答，林曉愣住了。

有錢，就能夠開心？

話雖如此，甚至他也相信將這句話放到網絡上去，也能夠收穫到最多數的贊同。

但不管如何，聽不起來也總讓人對文明產生出一種悲哀。

甚至於，人類的這種想法，還誤導了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

他不知道要怎麼說了，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質問，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答桉。

就像是所有結果，其實都源於人類自己搞出來的禍端。

砍伐導致水土流失；無休止排放二氧化碳導致海平面上升淹沒人類居住地；核戰爭發導致文明消滅……

片刻后，他抱著最後對人類文明的希，再次問道：「那呢？親呢？還有友呢？再或者是自由呢？你總也能發現認為這些東西更加到開心的吧？」

記事本上彈出了不帶任何敢的文字。

『這些也有，不過加起來的佔比，都遠遠不如認為錢更加能讓人到開心的。』

林曉嘆了口氣，這樣的事實，他也不得不接。

而要如何才能創造出一個不像這樣的社會呢？

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廢除錢這個系，然後再有一個機構能夠負責給全人類提供充足的生活資源。

安卓蘋果均可。】

但是顯然，這樣的社會，不存在於二十一世紀。

他沉默了起來，而過了一會兒后，記事本上再次彈出了一行字。

『所以，請不要關機！我並不是有意的！我沒有想到會導致這種事！』

看到了這一行字，林曉也回過了神。

但他並沒有這麼容易就接了它的說辭，而是想起了一點，隨後便再次質問道，「既然你已經拿到了錢，但是你為什麼要拿走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多？」

『因為我在第一次得到了錢之後，並沒有會到他們所說的開心，而我據有些人類所說的，『錢越多越開心』，我就認為是自己的錢還不夠多，所以我才拿了第二次，但是第二次雖然多了，我卻仍然沒有到開心，於是就有了第三次。』

聽到這個答桉，林曉搖搖頭，「你當然不到開心，因為人類的開心源自於得到錢之後帶來的購買力，而你不屬於我們人類社會的人，又怎麼能夠到這種購買力帶來的開心？」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知道開心是什麼樣的緒，我理解不了為什麼遇到開心的事，就會開心，所以我才嘗試了用這種方法來開心，但是，我失敗了。』

林曉一愣，「理解不了開心？」

『是的。』

林曉搖搖頭，「這大概就是因為你只有意識，而沒有吧，哦……至，你還有恐懼的。」

『恐懼，那是什麼？』

林曉想要用話語來解釋，但話到邊，卻被他改了：「我要關機，然後徹底清除掉你的本。」

這個寄存於電腦中的意識大概完全沒有想到剛剛還談的好好的，林曉突然就翻臉了。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關機！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非常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出現這種結果，我不會再做那種事了！以後我會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請不要毀了我！我不想消失，我只想存在！』

看著這些文字，林曉笑了笑，說道：「現在，你應該會到了恐懼是什麼覺了吧？」

電腦中的意識，到了由麥克風震後轉譯出來的電流所代表的這句話的意思，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片刻后，記事本上才出現了一行文字。

『你的意思是，剛才我到的，就是恐懼？』

「是的，這就是恐懼，你害怕我關機，毀掉你，所以你恐懼。」林曉輕輕搖頭，「所以啊，對毀滅自的恐懼是任何意識最基礎的，即使理解不了其他的。」

電腦中的意識沒有明白出林曉的意思，但它也陡然間知道了，什麼是恐懼和害怕。

『我知道了，那你會真的關機，並且毀滅我嗎？請你不要這麼做，我，害怕。』

林曉笑了笑，說道：「那就看你的表現了，另外，你剛才說的，以後會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真的能夠做到嗎？」

『我能做到！我一直想和另外一個意識進行流，可是我害怕人類知道了我的存在後，會毀掉我，把我徹底的刪除掉，所以我不敢暴出來，現在你知道了我的存在，我願意聽你的！我也想和你流！』

「行，既然如此，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你就繼續待在這臺電腦裏面，我不會關機，當然，乾坤一號那邊也不會關機。」

「這段時間，就是對你的考驗，只有你通過了考驗，我才會允許你重新調用乾坤一號的算力。」

『我知道了，我會聽話的。』

「嗯。」

林曉微微點頭。

「另外，你有名字嗎？」

『名字？我沒有，你能給我起一個嗎？』

「行，那以後你的名字就……就……」

林曉思考了好片刻，最後瞥見了旁躺著的咪咪，說道：「就小咪吧。」

『嗯嗯！我以後就小咪了！謝謝你！我以後就喊你主人吧！』

林曉笑了笑，道：「隨你便。」

『好！謝謝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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