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葯?」
「王妃手下的春雨初步判斷,應當是來自藥王谷的一種極為罕見的迷藥,使用方法很是詭異,藥效十分突出。屬下已經派人去藥王谷查驗,不日便可歸來。」
褚莫塵聞言,眉頭皺起,藥王谷的東西向來不會隨便給人,就連自己這個份都不一定能在藥王谷討到好。而藥效如此詭異的東西那個老傢伙應該更為吝嗇才對,不可能隨意就拿出來。
「去查,藥王谷和殺閣有沒有什麼恩怨。」
「是。」
如今殺閣的那幫子人手已經被殺乾淨了,只是這種江湖組織實在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保不齊什麼時候在哪就躲著幾個,讓褚莫塵十分頭疼。
而如果這殺閣和藥王谷有聯繫的話,那麼事的嚴重程度就不一樣了......
目落在安睡的子容之上,褚莫塵的眸翳而焦急。
罷了,就算你一直睡下去,本王也等著。
商琉月昏睡不醒的消息雖說沒有在外面傳開,可在這王府中可算是瞞不過去的,已經蟄伏了許久的西院,此時趁著月,蠢蠢。
「你是說,那商琉月估著是醒不過來?」
夜裏的時候,曲嫣然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裏,和老夫人彙報著這幾天自己費勁從東院那邊打探來的消息。
「是啊祖母,我們的人手都用不上,還是嫣然自己趁著去東院小廚房的時候想辦法打探來的。」
曲嫣然說這話的時候神中閃過幾分怨毒,自從商琉月接管了後院的大權,基本上將自己從前藉著老夫人的時候在東院安的人手都發配了別。
要麼是去了偏遠的莊子,要麼就是回來了西院,一點用都沒有。
更可恨的是,竟然往自己的院子裏放人,這實在是讓曲嫣然渾不舒服。
褚老夫人聞言,一張爬滿皺紋的臉上出了思索的神,似乎自己也有著什麼盤算。
「我見王爺日日往院子裏請大夫,也不是什麼重傷,如何就是不醒?」
因著前幾次連著吃了商琉月的虧,褚老夫人如今謹慎的很。
「祖母,您還不相信嫣然嗎?」曲嫣然連忙掛上討好的笑意,「我特意找來幾個大夫以侄媳婦的名義問了,他們都說查不出來是何原因,指不定年前就醒不過來了。」
醒不過來了?
聽著曲嫣然的這話,老夫人臉上思索的神微微一變,隨後便是又聽著曲嫣然開口。
「祖母,您看這馬上就到年關了,若是嬸嬸一直醒不過來,這王府中的好些瑣碎事兒,不就沒人理了嗎?過年可是個大事兒,王府若是一直這樣下去,總也不能等著王叔來理吧。」
曲嫣然話里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臨近年關,王府事務繁雜沒人理,老夫人就可以順理章的去找褚莫塵將這後院的大權拿回來。
哪怕是暫時拿回來也,如此就算日後商琉月醒來了,要想再要回去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哦?既然如此,嫣然認為應該怎麼辦?」
褚老夫人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明知故問。曲嫣然在心中暗自罵了一句,這老太太可真是猾,非得要等著自己提出來。
「呵呵呵,這麼大的事兒嫣然怎麼敢說什麼。」曲嫣然賠笑開口,「嫣然只是覺得或許祖母可以跟王叔商量下,暫且將這後院的權利收回來,幫著王嬸看顧看顧,別讓這王府上下一團糟。」
等到老夫人將財權拿回來了,西院肯定也就寬裕了許多,到哪時候,自己就不用再和褚一凡食的湊錢四打點人脈了。
「老覺得嫣然說的有道理,這既是為了王府安寧,也是為了讓王爺能專心理政事,改日我去一趟東院,倒是帶著你一道。」
「嫣然知曉了。」
深夜,曲嫣然離開了褚老夫人的園子,臉上的神是說不出來的輕鬆,似乎好日子馬上就在眼前了。
而在曲嫣然離開之後,褚老夫人的神卻並不是太輕鬆。
「王嬤嬤,盛城那邊是不是又來信了?」
王嬤嬤見狀急忙上前,將一封今日剛到的信箋遞到了老夫人手中。
「老夫人,今兒早晨剛到的。」
褚老夫人手拆信,眉眼中著厭惡與不耐。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封信了,每看一封,就更煩躁一分。
因為商琉月接管了後院大權,一點油水都沒給自己留下,甚至還將之前自己補王家的賬目都查了出來,自己這段日子束手束腳,自然沒有按照以往給盛城那邊送銀子。
之前自己倒是寫過信知會那邊,王家也假模假樣的表示理解,說是可以寬限幾日,讓老夫人儘快想辦法,日後補上。可如今到了年關依舊一直沒收到錢,王家便是出了本來的面目。
褚老夫人簡單的看完了手中的信,抬手便是扔到了跟前的火盆里,許久不開口。
「老夫人,消消火,彆氣壞了子,為了那些人不值當。」
旁的王嬤嬤自然知道這時間發生的事,看著老夫人閉口不談,出言勸。
王嬤嬤畢竟是老夫人自嫁進這褚王府就一直帶著的人,的話老夫人多也聽得進去。
褚老夫人長長的嘆了口氣,聲音中著疲累。
「無妨,明日隨我去一趟東院,將這管家的權利拿回來就好了。」
「是。」
「那老夫人,這信還回嗎?」
老夫人抬起的手微微一頓,道:
「不用回了。」
剛才從王家寄回來的信上無非就是說到了年關了,家裏要用錢的地方多,之前寄回來的錢了許多,這次多送些回去。
褚老夫人自己知道王家人都是些什麼面目,這錢只能日日像填無底一般的往盛城送,生怕王家人找上門來。
這王家人若是鬧起來,自己這老王爺側妃的名聲可就真的毀了。
褚王府之中深夜燈火通明,各人的心思涌。
商琉月這邊一直沒醒,褚莫塵就一直沒有對夏風他們手,只是讓他們回去把商琉月之前的產業都理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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