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意勾引這幾個字,阮覃氏的臉瞬間就變得難看了。
「當真如此?」
「夫人您還不知道呢,四爺已經確定要去溫家私塾上課了,三姑爺分文不取,就喝了一杯師父茶,我瞧著啊,今日三姑娘和三姑爺鬧矛盾,難說不是因為這件事。要不說三姑娘好手段呢,利用四爺把三姑爺吊著,以後方便往來,這一來二去,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
聽到這話,阮覃氏心裏是又驚又怒。
若不是家裏這樣,斷然是不會讓自己的兒委屈,肯定讓兒趕跟溫如言和離斷乾淨的,免得越陷越深。
可如今老爺都還沒有到流放之地,誰也不知道陛下會不會突然改主意要對溫家下手,還不敢貿然做決定。
趙嬤嬤還在一邊勸說:「夫人,你得早點拿主意啊,二姑娘那牛角尖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咱們可要防患於未然。」
阮覃氏覺得趙嬤嬤說得有道理,點點頭,吩咐道:「你的兒如今不是在阮爍的房間里當差嘛,你讓務必小心著阮爍的靜,若是發現溫如言和阮雲棠有往來,一定要早點向我們彙報。」
趙嬤嬤臉上閃過一不快,請教道:「夫人,青薈那個丫頭是個悶子,以前跟著三姑娘就沒被重用,被三姑娘輕易地賜給了四爺,正天天擔心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份被三姑娘發現了,咱們要不想辦法讓先回來吧。」.
「咱們布了這麼久的局,讓回來的話,再安個人得多費勁,更何況,如今阮家就要看著阮爍呢,青薈在阮爍那邊,只要好好乾,也不失為一個好去。」
阮覃氏說得很誠懇,可趙嬤嬤擺明了是看不上的,只會覺得阮覃氏只是想讓自己的兒繼續當細作而已。
見狀也不再多說,滿臉不悅地退下去了。
阮覃氏並沒有意識到邊人的變化,的緒還沉浸在阮雲棠在有意勾引溫如言的震驚中。心裏仍然不願意相信,這就是事實。
阮雲棠還不知道自己在二房那邊已經快要上黑名單了。
也沒空去照顧二夫人的緒。
要打理一個家業,實在是太忙了,每天是看賬本就看得頭疼。
更要命的是,大概是都知道阮家沒落,所以上門來欺負阮家的人也多起來了,很多以前和阮家好的人,捧著真假難辨的借條上門要賬,弄得阮雲棠一個頭兩個大。
這兩天,是看賬本,人都看得憔悴了一圈,連著兩三日沒睡個好覺了,惜遇和白鷺番相勸都沒聽,最後還是丹雀看不下去了,一個手刀下去,打暈了阮雲棠。
彪悍的作風把兩個丫鬟都嚇壞了。
白鷺進來。
「丹雀姐姐,就算你現在把姑娘打暈了,姑娘明天早上醒來,還是不會好好休息的。以前二夫人還會來勸勸,還能聽,如今,沒人勸得了姑娘了。」
正準備扶著阮雲棠去裏間休息的丹雀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將阮雲棠打橫抱起,丹雀直接出門。
白鷺和惜遇嚇得花容失,趕拉住。
「丹雀,你想幹什麼?」
「去找個能治得了姑娘的人。」丹雀面還是如常,冷冰冰的,就好像說的只是吃什麼菜這樣稀鬆平常的事一樣。「咱們總不能眼看著姑娘熬夜猝死吧。」
惜遇幾乎是在這瞬間,就秒懂了丹雀想帶著阮雲棠去找誰——蕭懷瑾。
想拉住丹雀。
姑娘還在氣頭上呢,若是見到蕭懷瑾,兩人非死即傷。
可來不及了,丹雀已經抱著阮雲棠飛走了,那輕功,他們塵莫及。
白鷺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丹雀的功夫,愣愣地看著那個越牆而出的人影,嚇得說話都結結的。
「我沒看錯吧,丹雀姐姐帶著姑娘飛走了?」
突然,意識到事的嚴重,趕問道:「惜遇,丹雀姐姐把姑娘擄走了,咱們得趕去通知二夫人找人啊,這要是出事了可怎麼辦。」
惜遇一點都不著急。
蕭懷瑾或許三心兩意,但絕對不會傷害姑娘。
這點把握,惜遇還是有的。
對白鷺說道:
「找二夫人沒什麼用,我知道去哪裏找姑娘,但首先,咱們得在府里捂住消息。」
白鷺迷迷糊糊的,像個小跟班一樣,跟著惜遇忙前忙后佈置姑娘還在府中的假象。
「那咱們要去哪裏找姑娘啊。」
「等天亮吧,咱們現在出門,勢必會引起人注意。」
「姑娘出事了怎麼辦?」
惜遇回頭,看著白鷺:「那就看你那個好丹雀姐姐和姑娘,孰輕孰重了。」
白鷺摳著手指,上,自然是更親近丹雀一點的,可這事關是非,只能回答:「那當然是姑娘更重要。」
在心裏祈禱:丹雀姐姐,你可快回來,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丹雀顯然沒有聽到白鷺的祈禱。
不僅綁了阮雲棠,而且還準備多綁幾天。
阮雲棠是被流水聲吵醒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里。
第一件事就是趕檢查自己的服。
還好,服還算完整,還是昨天晚上穿的那一件。
可這裏是哪裏?
走下床,推開窗,眼前的況嚇得的雙都了。
眼前雲霧繚繞,腳下峭壁足有萬丈深。一眼過去,群山盡收眼底。
腳下這房子,居然在懸崖峭壁之上!
阮雲棠嚇得趕關窗戶。
匆忙拉開房門,差點撞到路過的牡丹上。
牡丹站穩之後,笑著和打招呼。
「阮姑娘。」
牡丹畢竟是人,看到,阮雲棠張的緒緩和不,趕抓著牡丹問:
「這裏是哪兒?我是怎麼來這兒的?我明明記得我是在家裏看賬本的呀。」
牡丹被繞暈了,趕勸道:「哎喲我的好姑娘,咱們一件事一件事地說。」
阮雲棠問最想知道的問題:「這是哪裏?」
「說起這裏,那可有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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