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平莽莽撞撞地沖了過來,剛要靠近雲輕煙之時,忽然迅猛轉,急速掏出匕首,斜上挑向了他。
他見狀,連忙往後頓住,拼了命地想要避開匕首這一刺,而雲輕煙也先是察覺到了什麼,微微皺了皺眉,頓時控匕首轉了個方向,只讓刃著蘇承平的肩膀而過。
刃劃開了蘇承平肩上的料,著他肩膀的,堪堪要劃傷地從他的邊走,最後被雲輕煙收了鞘中。
蘇承平沒有任何猶豫地後退了一步,一邊捂著肩膀,一邊驚疑不定地看著雲輕煙,直到看到雲輕煙那似笑非笑的樣子,他猛地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十分失禮,又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下意識……」
「不用跟我解釋。」雲輕煙擺了擺手,毫不在意蘇承平的話語,「說說吧,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蘇承平抿了抿,就在剛剛那一瞬,他看到了雲輕煙眼眸中猶如凝為實質的殺意,剛剛那匕首是直接朝著脖頸而來的,很顯然是了殺心,但不知為何,最後又收了力道,還錯開了匕首的位置。
蘇承平不敢細想,也不想去問,只是盯著雲輕煙,說道:「妹……不,公主,你之前明明那麼恨我們母子三人,為何還要讓娘親做這個平妻,既然你都鬆了這個口,那是不是……我也可以回到將軍府了。」
「想回便回,我不攔著,反正是父親自己的事。」雲輕煙瞇眼,「啊……但你也別想得太好了,世上可沒有平白無故的好事。」
蘇承平一怔,看著雲輕煙的眼中充滿了疑,很顯然,現在的他不懂雲輕煙的意思,到時候要是真的懂了,只怕是會恨不得殺了雲輕煙。
雲輕煙輕笑了一聲,便直接轉離開了,留下蘇承平還愣神得站在原地。
回去的路上,雲輕煙本來的好心便徹底被蘇承平破壞了,蘇承平一個毫不亞於蘇繁,讓噁心了的人,真是兄妹二人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的不擇手段。
蘇承平倚仗著跟國公府的關係,在之後的仕途里一片平坦,最後拜丞相,當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這都無所謂,在雲一言背叛前,與蘇承平關係尚且,但萬萬想不到,雲一言登基后,他帶著軍隊洗了攝政王府,與蘇繁一起狠狠辱了,之後一段時間裏,在雲一言對手前,除了被國公府的人辱,便是蘇承平這個畜生,拼了命地折辱。
後來,才知道,蘇承平這人有奇怪的癖好,最喜那種看似清冷的人,然後再將其狠狠踐踏在腳底。
真是……來一次國公府,就凈想到自己前世所經歷的痛苦,這個蘇承平現在看著還人模狗樣的,那古怪的癖好估計暫時還沒有形,正好,化用一下,他跳進這個坑裏。
「公主,我們到了。」藍喊了雲輕煙一聲。
雲輕煙頓時從思緒中回到了現實,著眉心,輕嘆了一口氣,「我還真是一點也不,總是容易失去理智,幸好剛剛控制住了。」
邁步進了臨時的住所,裏頭影已經打理好了一切,雲輕煙心已經有些疲憊,洗了臉上的妝容,換了裳便去了床榻上暫時休息了一下。
睡夢中,彷彿被人卡住了嚨,上也痛得麻木,而有個人一直在耳邊不停地重複一句話,「雲輕煙,本相就是要這樣將你徹底玩弄於掌心,你不是一直都那樣高不可攀嗎,那本相偏偏要將你扯下來到死。」
這場夢做得太長,長到讓一遍又一遍的經歷了當時的事,等到怒火猶如天災一發不可收拾時,雲輕煙猛地驚醒了起來。
「公主?你沒事吧,臉看起來好差!」藍正呆在床頭,十分擔憂地看著雲輕煙。
雲輕煙還沉浸在剛剛夢中那無力又扭曲的恨意中,眼睛中佈滿了,的臉猙獰又可怖,「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我要……」
只重複著一句話,藍一見雲輕煙如此,頓時慌了神,連忙一把抱住了雲輕煙,說道:「公主,公主,是我啊……藍,我在這裏呢,公主你別害怕!」
覺到被人擁懷中,雲輕煙終於逐漸冷靜了下來。
「抱歉……我剛剛有些失控了。」雲輕煙了額,才知曉自己已經直冒冷汗,剛剛那個夢帶給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公主是做噩夢了嗎?」藍鬆開了雲輕煙。
雲輕煙了眉心,點了點頭,說道:「我睡了多久?」
藍回答:「半個時辰,我在外頭守著的時候,忽然聽到裏頭靜不對,衝進去一看,就瞧見公主臉慘白,渾冒汗,我不得已只能公主起來。」
雲輕煙嘆了口氣,「你做得很對。」
前世經歷過的事,都快為心中的魔障了,每每一想起,就猶如在泥沼中掙扎,可是越想出來,就發現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直到外頭,傳來了影的聲音,「公主,你沒事吧?外頭國公府的人來請了,說是家宴,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屬下去給你推辭了。」
「不用了。」雲輕煙回答。
懨懨起,招呼藍給自己隨便打扮了一下,便一淡雅的白出了門,領著藍,由下人引著來到了宴廳。
宴廳中,除了主位上坐著的老太君,兩邊便是蘇景跟蘇景軒,而蘇國公始終沒有出現,至於下座分為兩排,十分有序地擺設在那。
此時,人是已經來得差不多了,雲輕煙算是最後到了的,進宴廳后,便承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
許是因為此時雲輕煙的素雅扮相,與之前的相差太多,但也決不能說雲輕煙不施黛的模樣就丑了,相反配著那副冷淡的樣子,反而更是清雅。
與將軍府人一起的蘇承平一看到雲輕煙,臉便莫名詭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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