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聊了幾句, 祝檸收到親哥手機發來的信息,對云初說,“我哥喝醉了, 我得開車去接他一下。”
“哦。”云初看了眼時間,“那你先去忙吧, 注意安全。”
祝檸掛電話之前, 接著剛才聊過的話題, 不忘提醒, “那個,我給你提的建議, 你再考慮一下?我掛了啊。”
云初:“……快掛吧!”
掛了電話之后,臥室忽然變得很安靜。
云初將手機隨手一扔, 平躺在床上,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發呆了一小會兒, 不自覺地回味了一下方才的話題,沒忍住苦惱地翻滾了兩圈,莫名其妙竟能聽見腔里一下重過一下的心跳聲, 還格外明顯。
說起來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陸祁年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產生依賴的。
甚至懷疑是不是小時候太缺了,以至于現在和陸祁年在一起, 被他照顧幾次就對他產生了那種所謂的好與依賴,每當面臨危險時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想找的人也是他。
可祝檸讓表白, 云初實在是做不到。
在這段原本毫無的婚姻里誰先心誰就輸了, 怎麼可能愚蠢地告訴他“喜歡他”, 讓自己于被的位置?再讓陸祁年得意洋洋地去做牽制的那一方?
除非瘋了!
云初晃了晃腦袋, 沒再思考這個問題,覺得口了下樓去找水喝,走進餐廳瞥見男人正坐在餐桌后吃飯。
注視著他淡靜的背影,意外地瞧了眼時間,發現他比預計回來得要早,不知為何倏地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心虛,生怕前幾分鐘聊天的話題被他聽見似的。
跟祝檸聊天說話的音量不算小,這別墅的隔音一般般。
若他有意站在門口還是很容易聽見的,但看他表又不像是聽了墻角的樣子。
陸祁年吃相斯文,在下來之前已經吃了好一會兒,這時候正巧吃完,放下筷子,緘默了半響,跟往常一樣淡淡地問道:“今天狀態怎麼樣?頭還疼嗎?”
云初抓著水杯慢吞吞地喝水,靠在另一側的桌面看著他,搖了搖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今晚要開會嗎?”
“提前結束。”陸祁年主跟代多了一句,“回來沒多久,十幾分鐘。”
“哦。”云初點點頭,也跟著放心下來,暫且不提在臥室沒發現有什麼靜,這麼短的時間估計也只來得及吃個飯吧。
見陸祁年起上樓,云初喝完水也走了上去。
他的手一直沒好,紗布還包在手上,前幾天在醫院住院沒跟他住在一塊兒,估計都是他自己一個人洗澡睡覺,自力更生的。
這會兒,云初推開臥室的門,瞅見他站在床邊,低頭單手費勁地解著襯衫,想幫他一下。
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放棄,跟沒事人一般從他側走過,坐在床邊拿起手機,解鎖開屏幕正準備玩。
陸祁年忽然喚了一聲,“初初。”
“啊?”云初手上的作頓住。
男人襯衫半敞,下意識轉撇過去一眼,目的便是他赤\的膛,以及完到每一寸都堪稱藝的腰腹線條,下半只穿著一條松松垮垮的黑長,平沒有一褶皺的布料包裹著兩條直有力的。
襯衫上的紐扣已經全部解開,服卻很難單手拉下來,云初瞧著他衫不整的模樣,奇怪的是竟不到半分流里流氣的覺,依舊慵懶、得要命,每一個眼神、每一個作對仿佛都是一種勾引。
他們也確實很久沒做那種事了。
云初在心底不由得哀嘆了聲,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之后,恨不得扇自己幾掌,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什麼!?
還能不能矜持了!!!
云初問他:“怎麼了?”
有點明知故問、蓋彌彰的意思。
陸祁年勾著低淡的淺笑,不急不躁地說:“我不太方便,你過來幫我一下,嗯?”
“……”云初嘆了口氣,上嘀嘀咕咕的,雙卻很老實,“你的手怎麼還沒好?到底傷得有多嚴重?……不是,之前我不在,你是怎麼的?又是怎麼洗澡的?單手真的能洗澡?不會弄傷口嗎?”
陸祁年任由嘮叨,一語不發,仔細觀察會發現他此時還有些,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云初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襯衫扯下,完事之后,擔心他進去洗澡會不會弄傷口,可一想到之前他都是自己洗的,便收了這無謂的擔心,“好了。”
轉要走,卻被男人迅速拽了回來,低呼了一聲,陸祁年沒傷的手扣著的腰,讓著他的膛。
“干什麼?”云初被他上的溫度燙了一下,目不自覺地挪開,卻又忍不住瞪他一眼。
陸祁年想到什麼,有些好笑地說:“你今天有點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他挑起的下,輕佻地問:“背著我干了什麼?連看都不敢看我?”
“我……有嗎?”云初反應迅速,澄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看向他,惱火地說,“你不是要洗澡嗎?要洗就快洗,別磨磨唧唧的,個服你都了幾分鐘了!”
換作以前,陸祁年可能逗幾下就進去洗澡了。
但今晚他像是不怕生氣似的,格外大膽地在耳邊發出了邀請:“一起?”
云初瞪大眼睛,險些以為自己聽錯,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要,我洗過了。陸祁年,你別想耍流氓!”
“沒讓你洗。”陸祁年嘖嘖有理地說,“讓你幫我洗。”
云初:“?”
你有事嗎?臉呢?
沒喜歡上他之前,云初或許會答應,他們什麼沒做過?連那里都幫他用手或者其他方式□□過,不就是洗個澡嗎?
完全沒再怕的!就算是尷尬,尷尬的那個人也一定是他!!
可今非昔比,云初臉頰發燙,心也跟著砰砰跳,要是進浴室里幫他洗澡,怕會愧死去!
“你以為我讓你幫我洗,是想對你做什麼?我還有工作,不想浪費時間,明白?”陸祁年顯然沒打算放過,道德綁架起來,“再說,這手是因為誰傷的?”
他這言外之意就是:他的手不方便,自己洗的話需要很長時間,若是有人幫他,那便快多了!
不得不說,道德綁架真的很管用。
要不是陸祁年,現在哪還會站在這兒跟他爭辯吵鬧,他簡直是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提出的要求怎麼能拒絕?
不信任他,猶疑地問,“你真是因為工作?”
陸祁年卻沒再說話,將帶進浴室,關上了門。
待云初反應過來時,已經進去虎,想逃也逃不掉了。
云初從來沒幫人洗過澡,倒是自己經常事后被陸祁年抱去浴室沖洗。
對于這種事,他的經驗比多得多,而那時由于太累,一點兒恥都沒有。
全程手指忍不住蜷,陸祁年好整以暇,仿佛靜靜地等待慢吞吞的作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兒。
云初給自己洗澡會細到每一,時間至在三十分鐘以上。
男人哪有那麼講究,給他出皮帶,閉著眼下已經洇的西裝,隨便往他上抹了點泡沫,在他后背和膛了就拿起花灑沖洗了。
攏共花費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鐘,簡直可以用“敷衍”兩個字來形容。
陸祁年:“……”
云初給他沖洗的時候特別小心翼翼,一來是怕弄他手上的紗布,進而傷口進水,二來是怕弄自己上的睡,不想讓他借此機會將了,邀與他共浴,覺得他并不是做不出來。
陸祁年一眼看心的小九九,趁不注意,一手將按懷,他上停留的水珠,以及被抓在手上的花灑噴灑而出的溫水將前打了一片。
“陸祁年!!你故意的吧!!”
他竟快速反駁,“你也故意的吧?胡一通洗,打算再洗個兩三遍?給狗洗澡都沒你這麼敷衍!”
“你要點臉,行嗎?誰要給你洗兩三遍?”云初聽見他第二句問話略有些無語,打算繼續劈頭蓋臉地罵他一頓,直到最后一句話出來,哭笑不得地承認,“你才知道,你在我眼里就是狗!甚至比狗都不如!”
陸祁年收手上的力度,將往他前得更了些,非但不怒,還譏諷地笑:“你真是深諳口是心非之道。”
云初:“?”
陸祁年挑眉低頭看,說,“我說的都是實話!”
“是麼?”
總有一天會讓把真話全說出來!
男人單手將抱上盥洗臺,臺面冰冷潤,云初低低地“啊”了一聲,激得渾發,似有電流淌過,從頭到了腳。
見他要過來,下意識地并攏雙,然而還是阻止不了他接下來的作……
說好的工作呢?說好的不想浪費時間?
他就是故意的吧!!
作者有話說:
這章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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