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飯館出來,宋瑤有些尷尬道,“不好意思啊,說好我請客的,卻讓你付了錢。”
陸長空淡淡道,“沒事,沒多錢。”
他話不多,宋瑤和他相總是十分不自在。
其實兩人也算認識了,還一起吃了兩頓飯,但宋瑤卻覺得沒有一點悉。
從來沒和陸長空這樣的人相過。
他太冷淡了,說的好聽點和人自帶距離,不好聽就是個天然的大冰塊,對著這張臉,宋瑤就算有百般的熱都施展不出來。
絞盡腦想和他說些什麼,上次的藥錢他沒要,這次吃飯也是他花的錢。
既然他不肯收錢,突然想到他說喜歡吃做的玉米糕,眼睛一亮道,“那這樣吧,你不是想吃發糕?明天早上我給你送過去,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我就當回報你的請客了。”
原以為這個大冰塊還會拒絕,沒想到他沉了一下,道,“紅棗的吧。”
宋瑤高興道,“好啊!別的我不敢說,玉米糕我肯定做的好吃!那咱們就說好了,明天早上我給你送過去!”
陸長空看著笑的眉眼燦爛,垂下眼睫,“嗯”了一聲。
宋瑤就去墻角推車子,一邊問他道,“陸同志,我要回去了,你呢,還回汽修廠嗎?”
陸長空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從兜里掏出一卷紅布包的東西。
里面的就是宋靜深夜埋的那個布娃娃,事實上他早就想告訴宋瑤了,只是兩人不,一直沒有機會。
現在兩人一起吃了飯,也算是朋友了吧?
陸長空正斟酌著要跟宋瑤怎麼說,拐角突然進來一輛收廢品的三車。
那三車上載滿了貨,不東西都摞的高高的,隨著車子的走搖搖晃晃。
推車人在后面喊,“都讓讓啊,都讓開……”
宋瑤正彎腰開車鎖,推車人視線被堆積如山的廢品擋著本沒看見,推著三車就走了過來。
陸長空一驚,手去拉宋瑤時已經來不及了,三車徑直撞上了宋瑤的自行車尾部,上面摞的一大堆東西搖晃了幾下,噼里啪啦砸了下來。
危急之中,陸長空一把將宋瑤護在懷里,他迅速轉,后背擋在和車子之間,三車上摞的最高的那些東西就稀里嘩啦全砸在了他后背上。
這事故出的太快了,宋瑤直到被推靠在墻上才反應過來,抬頭就看到了陸長空護在頭頂的胳膊。
兩人此時距離極近,抬頭就看見了他一張近在咫尺的俊逸臉龐。
他眉眼漆黑,五清冷俊逸的無懈可擊,那雙微微上挑的狹長眸子里映滿了的影。
然而宋瑤可顧不得欣賞,頓時焦急道,“你沒事……”吧。
然而忘了兩人距離過近,這一抬臉,角就上了一個的東西。
兩片薄潤的一晃而過,宋瑤瞬間睜大眼,抬眼就對上了陸長空一雙也有些震驚的黑眸。
兩人都是愣怔了一瞬,宋瑤腦子就像被雷劈了,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手忙腳就要把他推開,里語無倫次的道,“對,對不起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后面的推車老漢也發現砸了人,急忙繞過來,發現是一對小年輕,氣的張就罵道,“你們站這兒干啥?眼瞎啊,看不見這車子過來?”
宋瑤正心慌氣短,聽見老頭罵人,沒忍住怒道,“我們好端端站在這里,那邊那麼寬的路你不走,偏走這頭……”
又急忙檢查陸長空,問他道,“你沒事吧?”
陸長空搖搖頭。
但宋瑤卻眼尖,一下子瞅見他胳膊上流出漬。
他卷著袖子,剛才一塊帶著釘子的木板砸下來,把他的手臂一下子劃出一道近兩公分長的口子。
宋瑤“呀”了一聲,把他的胳膊拉起來細看,就見那傷口劃的還深,皮都有些翻卷了,爭先恐后就涌了出來,幾乎瞬間就染紅了他半條手臂。
宋瑤眼睛一下子急紅了,沖老頭嚷嚷,“你瞅瞅,都傷了人了!”
看到有人傷,老頭滿臉悻悻,卻不敢罵人了。
宋瑤也顧不上找他麻煩,從兜里掏出手帕,迅速裹在了陸長空的胳膊上,氣急道,“都傷這樣了,怎麼還說沒事?這樣不行,得趕去醫院!”
扶起自行車,一拍后座道,“你上來,我帶你去醫院!”
陸長空啼笑皆非,瞅那小個子,哪里能帶得他?
他按著自己手臂,正要開口拒絕,然而看著為自己滿臉著急的樣子,他心口不知怎麼就有些高興,眉眼都和下來道,“不用,我自己能……”去。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就被宋瑤罵了,“能什麼能!胳膊都這樣了!”
不由分說一把將他扯到車子后座,又跑過去沖那老頭兇道,“快點,賠醫藥費!不然你就跟我們去醫院!”
那老頭不提防這漂亮的小丫頭這麼兇,要待推嚷,可宋瑤本不跟他多說,手就去掏他的兜。
唬的老頭連連道,“別掏別掏,我給拿。”
老頭從兜里出一把票,心疼的道,“得多錢啊……”
宋瑤也不管他多,一把奪了過來,回頭蹬著車子就要帶陸長空去醫院。
然而忘了這車子跟后世騎慣的車子可不一樣,高大的二八杠自行車,自己一個人騎都費勁,更別提帶著一個大男人了。
上次回家,還是二把帶回去的!
如今陸長空坐在后座,上去蹬了兩下,車把就跟喝醉酒似的東倒西歪。
陸長空忍俊不,手扶住了的腰道,“我來吧!”
手掌下的腰肢那麼細裊而富有彈,陸長空只扶了一下就瞬間回手掌,覺整個手心就像被火燙了似的。
他面皮泛起一層薄紅。
然而前面的宋瑤可沒發現,正滿臉愧,知道這樣本沒法走,沒辦法跳了下來。
最后還是陸長空騎著車子帶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宋瑤忙前忙后,幫著他掛號取藥。
好在傷口只是看著可怖,其實并沒多深,醫生給開了紫藥水。
坐在醫院的走廊里,宋瑤把陸長空被染紅的袖子卷起來,一點點給他涂抹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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