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容棲霞的康複得差不多了,墨堯便親自帶著進了異園,而且在幾個護衛的保護下,打開了那扇之前一直閉著的黑鐵門。
慕容棲霞第一次走進鐵門,便到一陣骨冰冷的寒意衝刺著整個空間,雖然隻是一道鐵門之隔,那鐵門的世界卻仿佛是另一個恐怖的世界。
慕容棲霞不瑟起來,躲在墨堯的臂彎裏,不自全神戒備著看向周圍那些黑黢黢的牢籠,其實那些籠子裏有什麽,本看不到,隻能依稀看出那些籠子各有不同,形狀有異,大小有別,但各個仿佛都被特殊的結界封印著,所以看不到裏關著的究竟是什麽。
然而,即便如此,慕容棲霞依然能覺到這些籠子的東西非常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這……這些籠子裏……都是什麽?”慕容棲霞抖著聲音問邊的墨堯。
墨堯微微一笑,道:“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之前是誰天天吵著要來的?怎麽現在嚇這樣?”
慕容棲霞吞了吞口水,卻堅持道:“誰害怕了,我隻是看不清楚,所以才問問……”
“這裏關著的都是些長相可怖的兇,你看完會做惡夢的,還是不要看了……”墨堯如是說著,顯然也沒打算給看清楚。
慕容棲霞倒也沒那麽想看這些嚇人的兇,隻是來見許抒懷的,來找的心上人,便道:“不看就不看,反正我就是來找許抒懷的……”
“我都說了,宮裏本沒有許抒懷這個人,這裏關著的也都是兇,你也都看到了,怎麽還不死心?”墨堯的耐心也幾乎要被慕容棲霞消磨殆盡了,語氣裏也多了幾分不耐煩。
慕容棲霞環顧周圍,那些黑漆漆的被霧靄籠著的牢籠的確讓恐懼,但想要找到許抒懷,忽然一個念頭跳出來,對墨堯道:“師兄,我的好師兄,你這裏可有旋,讓我看看那旋,和我之前見過的是不是一樣的……”
墨堯被磨得也是無奈,便道:“那你要答應我,看完便走,以後再也不許吵著進來這裏了!”
慕容棲霞重重點頭,道:“這裏實在嚇人,誰要再來,我看過了旋,確定沒有許抒懷,就跟你走……”
墨堯聞言心中也是鬆了口氣,引著慕容棲霞一路沿著碎石小路向行去,不多時,林子便到了即將走到盡頭,遠遠也能聽到水聲,空氣裏漸漸有了水汽的潤……
“咦,這園中還有個水潭嗎?”慕容棲霞有些詫異地問。
墨堯微微揚起角,道:“總有些神是生活在水中的,我便給他們設了個水塘……”
等到了近,慕容棲霞才發現,盡管林子的盡頭是一片很大的水塘,可是整個水塘又被一些巨大的鐵籠和結界分隔開來,形好幾個區域,將裏麵關著的神彼此隔開,卻又共用這一片水塘……
“看來這生活在水中的神還不止一隻啊?都是些什麽?是大魚嗎?”慕容棲霞有些好奇,想要走近一些,看個清楚,卻被墨堯一把拉住。
“不能靠的太近……”墨堯道。
慕容棲霞看看那平靜無波的塘水,皺眉道:“這裏什麽都沒有啊,你說的旋在哪裏呢?”
墨堯笑著看了一眼,隨即從袍袖中取出一截翠綠的玉石短笛,放在邊吹響了幾個婉轉的笛音。
慕容棲霞也張起來,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平靜如鏡的水麵。可是,盯著幾秒鍾卻不見那水麵有毫變化……
“師兄……這……”
“別急!”墨堯打斷,眾人便再度將目投在平靜的水麵上。
這次沒過幾秒鍾,就見一側鐵籠圈定的池塘水麵開始有了變化,像是鍋裏煮沸的開水,咕嚕嚕的冒泡,水麵中間還湧起水花,然後“嘩啦”一聲,水塘中央漸漸升起一座小島……
小島升高得速度很快,島上有很多小山丘一樣的螺旋凸起,島上沒有什麽樹木,卻長著不碧綠的苔蘚一樣的水草植。
然而,隨著那小島的慢慢升起,慕容棲霞才看清楚,那哪裏是什麽小島,分明是一隻巨大的怪。那怪長著鳥一樣的頭,很像尖尖的鳥喙,一雙巨大的金圓眼,像是兩個巨大的銅鍾,正盯著岸上的人……
“這便是旋了……”墨堯說。
慕容棲霞被眼前的巨驚呆了,這旋的確比之前見過的還要巨大幾倍,難不那時候真的隻是做了個夢,而許抒懷也是夢裏虛幻的人,本就不是真實存在的?
慕容棲霞有些不能接這樣的事實,忽然對著那隻旋巨大起來:“許抒懷,許抒懷……我是霞兒啊,我來找你了……許抒懷……”
墨堯見狀,眉頭鎖,心中升起不悅,可也沒阻止慕容棲霞,想著喊一喊,找不到人,便會死心了……
可誰都沒有想到,就在慕容棲霞喊了幾次之後,旋巨大的殼上,那些一個個螺旋狀的凸起之間,忽然出現了一個白的影,確切地說,那是一個年探出來的上半,遠遠的對著岸上揮了揮手……
“許抒懷,是許抒懷……師兄,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真的是許抒懷……”慕容棲霞驚喜地指著遠那個白的影,笑著對墨堯說:“師兄,你看到了嗎?”
墨堯一把拉住要衝上去的慕容棲霞,轉頭問跟在後的安公公,道:“那是誰?怎麽旋上還有個人?”
安公公顯然也很是吃驚,他盯著那白影幾秒鍾,道:“啟稟陛下,那好像是個年,會不會是之前捕捉旋的時候就躲藏在旋的甲上,那旋兇猛非常,最喜食嬰兒,我們為了捕獲它,也曾以嬰兒為餌,會不會是那時候幸存下來的嬰孩長大了?”
墨堯的眉頭鎖得更,低聲道:“會有這等事?不過看那年的年紀,也不過十幾歲,這旋捕獲至今也有十五六年了,年齡上看倒也不是不可能。這年不沒有被旋吃掉,還能跟旋共同生活十五六年,可真是奇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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