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他那十幾年。

「分手多久了？」

「十幾年。」

「你跟我在一起后……」江偌訥訥地盯著小區門前的門牌號，使勁看使勁看，卻越看越不清楚，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問：「出過軌嗎？神或都算。」

「沒有。」陸淮深仍是跟那晚一樣，回答得毫不猶豫。

江偌半晌沒再說話，過了良久，帶著些鼻音說：「你鬆開。」

陸淮深聞言手上了一下，隨後才放開，問：「回去？」

江偌俯將剛才落在地上的購袋拾起，站起來時，看也不看他說：「不回。」

陸淮深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放下段先服，其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便想著，無論如何先把人帶回家再說，隨即哄道：「有什麼事回家再說，總住在別人家也不太方便，嗯？」

「我還需要時間靜下來思考一下。」

江偌拿好東西看他一眼，「思考到底要不要跟你離婚。」

陸淮深臉倏地沉了下來。

江偌頭也不回地進了單元樓大廳。

王昭趴在臺上盯著樓下好一會兒了，見這兩人黏黏糊糊的，一直沒拉扯出結果來，都快愁死了，這陸淮深到底行不行啊？

正這麼想呢，江偌突然利落一個轉，走了。

王昭好似看見大戲落幕，嘆息了一聲。

沒過一會兒，門口響起靜，江偌開門進來，在門口換鞋，王昭假裝一直在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辦公，茶幾上攤著電腦和一堆的文件。

電視聯網放的一部宮斗網劇，江偌瞄了一眼，一個演員正被穿龍袍的男演員一把扯進懷裡。

江偌：「……」

王昭裝作不知和陸淮深在樓下那番糾糾纏纏，舉起手邊的可樂，「喝冰可樂嗎？」

江偌搖搖頭。

王昭看見手上的購袋，隨口問了句：「逛街了？我看買了什麼？」

「跟高隨辦完事，我媽讓我送親戚去高鐵站，這中間有點時間，隨便去逛了逛。」江偌走來沙發上坐下，事先解釋了為什麼去逛街，刻意把裝了驗孕棒的包放在另一邊。

王昭翻了翻的購袋，「口紅，粹水，眼霜，還有補水面？」

江偌躺在沙發上，語氣懶懶的，「隨便買的。」

王昭便沒多問，把東西挨個兒放回去，江偌坐了會兒便借口說累了，要去洗澡。

江偌在衛生間里看著所有驗孕棒和所有早孕試紙的結果，渾都因為張和心慌而輕微地抖著。

坐在馬桶蓋上，愣愣地。

雖然早有預，但看到確鑿的結果，心從驚喜到無措，歷經了百般複雜。

無力地垂下頭，雙手進發間，所有緒過去之後，僅剩的是不知所措。

王昭見江偌進了洗手間，許久都不見任何靜，說要洗澡，這都多久了，也沒聽見水聲。

擔心江偌是在樓下見了陸淮深，因為流無果，或是其他原因致使心不好。

王昭上前敲了敲洗手間的門，「江偌，你在洗澡了嗎？」

江偌手肘抵在上撐著頭，聲音有些甕，「還沒有。」

王昭一時聽岔，以為哭了，立馬推門進去，見江偌坐在馬桶上，被突然破門而嚇了一跳，兩人面面相覷。

王昭視線一轉，看見了擺在洗漱臺上那一排驗孕棒和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