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瞪著他:“道士和鬼是一路的嗎?”
宮嘯宇不由失笑,也對。
“可是,你知道他們的來歷吧?”
蕭逸點點頭:“我也奇怪呢!這種法在一百年之前出現過,不過是有權有勢的人用來保護自己的勢力范圍不侵害。后來,因為訓練的過程過于殘忍,而且一旦失控,會危及百姓,就被明令止了。
這原本應該銷聲匿跡的東西,怎麼會突然又出現了呢?這有違天道,我自然不能留著他們禍人間。那些人雖然可憐,但是已經變了殘暴的殺人工,我無力回天,只能把他們全部消滅了。
唉,我不想殺生的。可是,不殺了他們,他們就要殺別人了。”
安夢璃趕忙說道:“殺惡人即為善念,你這麼做沒錯。”
兩害相權取其輕,蕭逸這麼做,是為了保護更多無辜百姓的安全。
“我知道,只是要斬草除才行,你們問出來了嗎,那黑袍人是誰縱的呢?”蕭逸知道當時是留了活口兒的。
慕無塵臉凝重起來,原來出現在寧王府的那些刺客,不是最可怕的。
“把黑袍人帶上來。”慕無塵吩咐一聲。
很快疾風拖死狗似的拖進來一個人,他癱在地上,四肢俱廢。
安夢璃呼了一口氣,在座的都是狠人兒!
“取下他的帽子和青紗。”慕無塵還從來沒有見過把自己包裹得這麼嚴實的人。
疾風一揚手,黑的帽子的面紗都落在地上。
匍匐在地上的男人黑瘦,雙眼分得很開,塌鼻梁,很是丑陋。
尤其屋子里坐著的這幾位,都是男。
對比之下,這人形容猥瑣,簡直沒眼睛看。
“你是什麼人?”慕無塵開口審問。
那人一言不發,只怨毒的盯著眾人,最后目落在宮嘯宇的臉上。
宮嘯宇笑了笑,沒了爪牙的老虎,還發的什麼威啊?
他長而起,姿態優雅,走過去一只腳踩在那人的口上,笑的說道:“乖乖的回答寧王殿下的問話,否則,我就割了你的舌頭喂狗。”
他笑起來的樣子真,說話的聲音也好聽。
可是,那人卻子一抖。
這男人斷他四肢的時候,毫不遲疑,砍瓜切菜一樣的干凈利落。
“你殺了我吧!”
他聲音嘶啞的道。
這不人不鬼的樣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只是如今的他,求死不能求生不得,這才是最大的痛苦。
“想死容易,可是地下有許多冤魂在等著你前去報到呢,那里未必比人間好過。”宮嘯宇腳下微微用力,那人慘一聲。
“寧王殿下仁慈,只要你肯如實招供,他就會留下你這條狗命。但是,如果不聽話,我會一片一片削下你的,剔出你的骨頭來。”宮嘯宇的笑容得炫目。
但是說出來的話,令人遍生寒。
慕無塵星眸一凝,忽然想起江湖上的傳聞來。
有個不知來歷姓名的年,憑一己之力攪了江湖風云。
他武功高強,手段狠辣,大有一統江湖之勢。
只是揚名立萬之后,留下一個名號,就銷聲匿跡了。
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一張銀的面遮住了他的臉,也遮住了他人的眼。
江湖道上都知道有個英雄年,是落雪山莊的主,只是卻沒有人知道這落雪山莊究竟在什麼地方,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姓。
那年最顯著的標志就是銀的面和一襲紅。
宮嘯宇,是那個人嗎?
慕無塵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他看著這個俊的男人,角出了笑意。
不看別人的臉,不彎腰?
哈哈哈,這些事,你似乎都已經做過了啊!
嗯,既然他愿意替自己出力,他就安安穩穩的坐在這把椅子上就好。
“本王的問題不多,第一,你是什麼人?第二,你背后的人是誰?如果你實話實說,本王會找一位神醫給你接上手筋腳筋。”慕無塵很大度很仁慈的說道。
宮嘯宇已經唱了黑臉,他就唱紅臉吧!
男人一雙眼睛“滴溜溜”轉,“還有這樣的神醫?”
只要他不是廢人,就有辦法活下去。
“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宮嘯宇指著安夢璃。
他們合作愉快啊,一個管殺,一個管埋。
“真能接上嗎?”那人滿懷希的問安夢璃。
安夢璃一點頭:“很簡單的事。”
不過接上之后是不是好用,就不管了。
慕無塵和宮嘯宇也都是這個意思吧?
畢竟,沒有人答應他能夠恢復如初。
那人眼里有了生機,好死不如賴活著,有活命的機會,他自然不能放過。
大不了就遠避他鄉,找個安靜的地方,或者東山再起,或者了此殘生。
“我麻青,是苗疆的巫師。”
安夢璃瞇起了眼睛:又是苗疆!
蕭逸點點頭:倒是對得上。
也只有那里的人能利用蠱蟲讓人百依百順,而且聽說那里的人還會趕尸。
“你誰指使來刺殺本王的?”慕無塵對他是誰,其實并不興趣兒。
麻青略微遲疑了一會兒,宮嘯宇的腳就加重了分量。
“我說,我說,我們祖上過一位貴人的恩惠,為了報恩,就答應了替他養藥人的要求。只是我們并無經驗,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才功的。可是,還沒立功呢,就被你們給殺了。”
麻青最恨是人,是蕭逸。
他們家的心,全被他給毀了。
“你們了誰的恩惠?”慕無塵問道。
這才是重點。
“說是京城里的一位員,權勢地位比我們領主還要大呢!他每年都會給我們一些銀子的,只是每次相見的時候,他也穿著跟我同樣的黑袍,我,沒見過他的臉。”
麻青這說了跟沒說,也沒有什麼兩樣。
“那你憑什麼聽從他的命令?就不怕認錯了人?”慕無塵不大相信這說辭。
“不會不會,他上有一塊九龍玉璧,不見到這個,我是不會答應他任何要求的。”麻青如實代了。
九龍玉璧?
宮嘯宇記得自己聽過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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