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泓寫好方子便去太醫院要了些藥材,混要一通,只說是榮王妃所用,那些人便也給了。
秋泓出宮后,鶴紫命人煎了藥,但端到公主榻前,卻始終不肯喝一口。
“公主,奴婢求您,您喝些藥吧……”
鶴紫著榻上面容蒼白,睜著一雙空的眼,也不的公主,滿眼是淚。
自商絨醒來,便一直是這樣。
一整日,不吃也不喝,甚至一句話也不說。
無論鶴紫此時再如何哭求,商絨也始終沒有反應。
殿外忽然傳來些嘈雜的響,鶴紫警惕地起掀簾出去,正遇一宮娥滿臉焦急地跑進來,一見便忙道:“鶴紫姐姐,有位殿下來了!要見公主!”
“哪位殿下?”
“說是文孝皇后的脈,在民間三十一年,此時方才找回!”
“什麼?”
鶴紫心極,不知那位忽然歸來的殿下為何要往純靈宮來,圣上一向不許后宮嬪妃與皇子公主踏足純靈宮,如今怎麼準許了這位殿下?
也顧不上許多,忙回頭進殿里去將公主的手藏錦被中。
才整理好被角,便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鶴紫一回頭,便見到那著灰撲撲的道袍的陌生男子。
“簌簌!”
商絨聽見這樣一道悉的聲音,聽見“簌簌”這兩字,的眼睫微,終于有了反應。
“簌簌……”
夢石一進來,瞧見榻上的小姑娘便先是一怔,在蜀青吃過他那麼多頓飯,被他與折竹養得稍微有些了的簌簌,怎麼會瘦這般模樣。
夢石的眼眶發熱,上前在床沿坐下來,他嗅到了藥味與腥味,便立即不顧鶴紫的勸阻掀開了被子。
腕上包扎了細布的手著跡,手中握著一柄匕首。
商絨恍惚似的著他。
隔了好久,才不確定般,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輕喚:
“夢石叔叔?”
夢石的眼淚一瞬不控地砸下來。
“是我。”
他手的頭發,紅著眼眶,溫地應聲,又對說:
“簌簌,我來了,他也很快就會來了。”
“你等等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