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雅利人組建的虛空財團還沒有正式運作，但他們已經在和影子城各大種族，尤其是各大僕從軍種族流的過程中顯出了高超的商業和外天賦。這個財團將能有效提高各個世界民間渠道的流轉效率和文化流程度，珊多拉和我都認爲應該把這個新奇但很有用的組織儘快推上臺面。而且讓它對帝國有充足的忠誠度——對關鍵技的扶植是最有效，也是我們最駕輕就的手段。

菲麗一聽到果然還有賠償計劃，頓時眼冒，嬉皮笑臉地就湊了過來。

我和珊多拉趕在這個小販開口之前二話不說就傳送回家了……

接下來的兩天是最難熬的兩天：我們都希哈蘭能儘快出現，然後帝國方面就大軍齊出，但又不希那個有史以來戰鬥力最彪悍的傢伙冒頭，他能就此消失在虛空深簡直是個喜大普奔的事：畢竟只要開戰，那個令人牽腸掛肚的宇宙就有機率被波及到，我們確實儘可能讓作爲餌的菲雅利商船遠離了那個世界，但哈蘭畢竟是大致知道他的目標在什麼地方的，他應該就在那附近藏匿，餌不能偏離太遠，否則會失效。

然而兩天之後，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由自系統控制著的菲雅利商船在遠疆地區逡巡了一番，沒有任何人冒出來找他們的麻煩：以墮落使徒的技實力，兩天時間足夠他們發現這個顯眼的目標了。

當第三天也在風平浪靜中度過之後，我和珊多拉都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一開始的猜測是不是有問題：或許哈蘭的殘部從那裡路過真的只是一個意外，或許他們就是路過而已，或許他們已經離開了遠疆，消失在虛空深，也或許……

哈蘭的目標並非故鄉世界，也不再是菲雅利人，他對我們的餌不興趣。

手頭沒有任何報，藏匿在虛空中的敵人最難以對付，我和珊多拉愁啊，心裡邊沒著沒落的，我們開始反思自己的作戰部署，重新查閱當初對那塊裝甲碎片的分析果，將當時的分析過程和邊境戰役前後哈蘭的行爲進行比對，結論仍然是哈蘭殘部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在遠疆貓著，然而——

他們爲什麼不出來？

我想不明白一個執念可怕而且對帝國敵意驚人的墮落使徒軍團爲什麼突然轉了，人畜無害地在虛空角落藏了起來，甚至對我們扔出去的餌都視而不見。我和珊多拉都百分之百地確信那艘菲雅利商船沒有餡的地方：它上的帝國設備都進行過僞裝，飛船本也沒有幽能反應，它按照當初走過的路線航行，以做出“這幫挖祖墳的正在返航”的假象，爲了讓這個假象更真點，珊多拉甚至還下令讓那艘船在附近找了個宇宙停靠下來，用採礦無人機又挖了好幾噸石頭帶上……

因此“餌”這個環節是不大可能出問題的。

看來哈蘭這樣的敵人終究難以對付，或許他有極高的警惕而且爲人謹慎，釣魚這個手法並不是每次都能奏效的，我們功釣起過一次梅瓦人已經算很幸運了。

總之我們暫時就在糾結中等待著。其實哈蘭暫時不頭並非最讓人糾結的地方，最讓人糾結的是，作爲餌的那艘船已經在原地繞了整整兩天了，再這麼下去，哪怕哈蘭的智力跟叮噹平齊也得看出問題來——一艘沒有護衛沒有武裝孤零零的小船在虛空裡轉悠，以前被人追殺過一次卻還敢如此高調，現在它就差在船幫子上兩行條幅上書八個大字“哈蘭尼瑪，不服來砍”了……

再妥善的計劃隨著時間推移也得出問題，這是我早就學會的人生道理，當初小學的時候自己跟淺淺有一次計劃逃課去捉知了，就是因爲時間拖太久給泡湯的，當時的況是這樣，等我倆終於下定決心並且找到機會逃課的時候，國慶都過去一個多月了……嗯，不扯這個。

不過就在我和珊多拉準備放棄這次捕，讓那艘船自行跑到虛空深解（不敢讓它回來，因爲如果它餌的份不暴，說不定我們還能執行第二套計劃）的時候，終於傳來一個普天同慶喜聞樂見的好消息：

那艘菲雅利商船被襲擊了。

額……起碼對我們而言是個好消息，菲麗那邊暫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