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又又不知老人的心思,整個人都興的快要抖了:“我全要了,一兩銀子夠嗎?”
呃——
不止老人愣住了,張虎也愣住了,兩雙眼睛錯愕的看著簡又又。
“姑……姑娘,這……這不值這麼多。”
看樣子,這老人還是個老實的人,不會生意人的詐,若是換了一些明一點的小貶,見到這麼執著那些香料,早就獅子大開口了。
簡又又掏了一兩銀子放到老人的手中:“老人家,這些對我來說可是好東西,值這個價。”
老人激又不可置信的雙手捧著那一兩銀子,看著簡又又好一陣道謝,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裡。
簡又又滿心歡喜的讓張虎將調料搬上驢車,笑的一雙眼睛都瞇了起來,這一待出了簡家的門,連人生都順暢起來了,這麼多的調料,而且都是未經過加工的,到時候加工一下研磨能吃上許久,回頭再研究研究,看能否留種以後廣泛種植出來。
當兩人到約定的地點時,陸彩雲已經在那裡翹首以待了,看著驢車上裝著大大小小的袋子,驚訝不已;“又又,你咋買這麼多東西?”
“就像你說的,爲了賺錢哇。”簡又又笑道,然後招呼兩人將東西放在木桶裡,不然就這麼放在驢車上面太扎眼了。
張虎將驢車先趕到陸彩雲家,經過村口的時候,有人調笑道:“虎子,又帶著彩雲跟又又去縣城啊,最近是不是獵到了不好東西,什麼時候也照顧照顧咱們哥幾個啊。”
“我不過是幫忙趕個車,彩雲跟又又去縣城有事。”張虎沉著臉,解釋道。
這幾人以方俊豪爲首,均是村裡一些不學無遊手好閒之徒。
方俊豪大聲的嘲笑道:“瞧見沒瞧見沒,這還沒過門呢就護上了,陸彩雲跟簡又又能有什麼事,說不定是去縣裡伺候人賺錢還債呢。”
他指的,是簡又又欠崔氏那五十兩銀子,這五十兩可不是小數目,誰都不認爲簡又又會還的上,方俊豪這麼一說,跟在他邊的幾人紛紛大笑了起來,看向簡又又滿是鄙夷之。
張虎氣得臉鐵青:“方俊豪,你別太過份了,事關姑娘家的名聲,你怎能隨意誣衊。”
“一個是賤貨生的賤種,一個是份不明的野種,們還有什麼名聲啊,也就是你張虎自甘墮落跟著們屁後頭跑,真是不要臉。”
陸彩雲氣得渾抖,跳下驢車就想要跟人幹架。
簡又又看著眼前的一羣人,冷笑連連:“不要看到誰都以爲跟你是同類,罵別人賤人的你又是什麼東西?都說好男兒志在四方,你們這一羣不學無的無賴只會在村裡橫行霸道,別說是個好男兒了,連男人都不是了,恩,有道理,人才這麼八卦賤,你們可不就是長著男人的臉,做著人的事麼,不男不,怪氣。”
“噗……哈哈哈哈……”陸彩雲原本怒氣衝衝的緒被簡又又的反擊給滅了,笑得前翻後仰。
不就是罵人嗎?瞧見沒有,他們這裡有高手。
方俊豪等人氣得臉一陣白一陣紅:“簡又又,你找死。”
“喲,罵不過就要手啊,男人打人,你們倒是敢做啊,這哪是不要臉啊,分明是連臉都沒了,打吧,打死了一命償一命,打不死你們賠個五十兩正好我還還債,怎麼算都不虧,來吧來吧。”
簡又又把脖子一橫,一副歡迎來揍的模樣,直將對面的幾人氣得暴跳如雷,這麼下去,打也不是,別說男人不能打人,在方俊豪這就沒有這種觀念,怕就怕了簡又又那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正如說的,打死了賠命,打不死賠錢。
的怕的,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而簡又又純屬就是不要命的那種,什麼時候簡又又竟也能震懾住他們了?
按以前的膽小的格,別說反擊了,就是被打了也只會默默忍的份,哪敢鬧事?可再看如今的簡又又,嘻笑之間一片慵懶之意,帶著狠意,讓人毫不懷疑若真打了簡又又事後衆人反悔不認賬,會不會被不要命的鬧騰。
“你給我等著。”方俊豪放了聲狠話,不甘不願的帶人離開了。
他在村裡欺負人欺負慣了,被欺負了也不會反抗,就算陸彩雲要揍他,他雖不打陸彩雲卻也會推一把踢幾腳,頭一回到簡又又這樣的,方俊豪再霸道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於是也不鬧了,只想著以後加倍奉還。
張虎對著簡又又連豎大拇指:“又又,你越來越有本事了,連方俊豪這樣的惡霸也能治得住。”
陸彩雲與有榮焉的勾住了簡又又的脖子:“那是。”也是第一次,陸彩雲是看著方俊豪灰溜溜的離開的,以往的那些惡氣瞬間給平了,對簡又又的崇拜,又升了一個高度。
簡又又同樣勾著陸彩雲的脖子:“從今往後,只有咱們欺負別人的份,別人休想再欺負咱們。”
那方俊豪這樣的,還算不上惡霸了,只在雲嶺枝逞威風,一遇到比他更橫的就什麼屁也不敢放,這樣的人若真上個茬,只有分分鐘被渣的份。
若方俊豪不是這種格,簡又又也不會用這一招了。
畢竟耍橫可不是對誰都有用的。
陸彩雲笑得見牙不見眼,一直樂到家門口:“虎子,那歸雲樓的郝主廚說明天讓咱們再去送魚,今晚我大哥回來,上他咱們多釣一些送去。”
魚去了腥味,讓歸雲樓得了優勢,不人嚐到了魚的鮮,更是不釋手,這幾日歸雲樓日日供應不求,大酒樓都有他專門買魚的渠道,真正的漁夫們捕魚可不是像他們這樣一點一點的釣,而這種工作也是最苦的,整日裡風吹日曬,並不好做,哪裡有釣魚這麼悠閒。
而即使如此,歸雲樓覺得還不夠,總是越多越好,所以張虎不管送多去他都能收下,這日漸火的生意給了飛鴻樓不小的衝擊力。
張虎歡快的應了一聲,然後便帶著簡又又給他的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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