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送曉蓮和曉芹去參選，我攔不住。咱們只許心曉棠的事。”紀二老爺對紀二太太說道，要怎樣才能夠讓紀曉棠免選呢。

之所以選擇免選，而不是想法子在參選的過程中被淘汰下來，是因爲被淘汰總是有緣故的，好好的孩家，總不能還沒出閣，就讓人懷疑有什麼缺陷。

所以，免選是上策。

“大哥在這件事上很熱心，只是他提的幾個法子，我都覺得不妥。”紀二老爺又說道。

“難得他們如此。”紀二太太就說道。

“嗯。”紀二老爺本來要說什麼，想了想，又沒有說。他現在幾乎沒有心思去考慮別的事，一顆心都系在如何要紀曉棠免選上頭。

紀二老爺非常擔心，紀曉棠已經被宮中定下來了。

“雖是縣主，卻並非皇家脈，曉棠在民間的聲譽又這樣好。”而且，紀二老爺沒有說出口的是，紀曉棠不論是容貌、品行還是才氣，都是萬里挑一的人。

宮裡頭幾乎沒有理由會放過紀曉棠這樣的人選。

“偏曉棠過了年，就十四歲了！若是今年選就好了！”紀二太太嘆道，那樣紀曉棠就不符合參選的標準，大家也不用煩心了。

“如今可怎麼辦纔好！”紀二太太著急，“如果我們不進京來，老爺不做就好了。”

紀二太太也知道，這樣的抱怨是毫無意義的。

三個人商量了半晌……

“好像，只有爲曉棠定親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紀曉棠要免選，就得在宮裡選之前先定下親事，能夠嫁出去則更加保險。

可是倉促之間，哪裡有合適的親事？

“曉蕓的親事，已經是我平生一大憾事，曉棠的親事，萬萬不能草率！”

這樣，就又陷了兩難。

……

茜華堂

紀大老爺和紀大太太正在商量著同樣的事。

“二老爺爲人機心深沉。你看他雖口口聲聲說不願意曉棠進宮，可老爺說出法子來，他又不肯點頭。這分明還是存了心要曉棠進宮，只是表面上要清高！”

紀大老爺沉思不語。

“老爺怎麼不說話？”紀大太太催問。

“曉棠德容言功俱佳，且民間廣有譽，正是主後宮的上佳人選。我擔心，帝后早就存了這個心思。”

“老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依老師所言，採選本來應該是今年的事，可帝后一拖再拖，直到此時方纔下旨，且將日子定在了明年。今年曉棠十三歲，年紀太小了些。過了年，曉棠就十四歲了。”

“老爺是說，這道聖旨，是專門爲曉棠下的？”

“到不能如此說，帝后這次有意大肆擴充後宮，以求子嗣，並不在曉棠一人。然而推辭采選日期，應該是有意於曉棠。”

這次，換做紀大太太沉默不語。

“曉棠以縣主之尊，若進宮備選，又與其他子不同，不會做，進宮就會封妃。”

“那曉蓮豈不是被遠遠的拋下了！這不！”紀大太太立刻道。

紀大老爺看了一眼紀大太太，目幽深：“當年韓家姐妹同時宮，太后起初無寵，貴太妃有寵，位份高於太后，可是後來……太后先誕下陛下，晉封皇后，貴太妃多年之後，才誕下了安王爺，那還是在肅王爺之後啊……”

紀大老爺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這段深宮事，別人或許不知，紀大太太卻是耳能詳，一開始不明白，等紀大老爺說完，還是領悟了紀大老爺的意思，頓時眼睛一亮。

然而，的眼神又很快暗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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