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萊爾斯家族的人,許鎧跟他父親一模一樣,說翻臉就翻臉,毫不給人息的機會。
見許鎧怒,蔣翎深也沒再堅持下去,他勾勾,“別急,老祖宗有句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如果我偏要吃呢!”許鎧眸中滿是狠。
“那就得接燙傷的危險。”蔣翎深瞇了瞇眸子,同樣也著一危險。
許鎧見狀,不大笑起來。
“現在我倒是發現我們有共同之了。”
蔣翎深回他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
“我睡樓上,你隨意。”說完,許鎧已然上樓。
“不是,你還真不當自己是外人啊,我這房子可是很久沒有打擾了,蚊蟲很多,你這樣的大爺住不習慣的,干脆你去找你的小獵玩兒去得了!”
蔣翎深一腦兒地說出這話,可客廳里哪里還有許鎧的影。
“得,這位爺算是在這兒住下了!”
蔣翎深深嘆一聲,海城要變天了,他的天,也得變了!
翌日清晨,天剛微微亮,墨靳北就收到了一條短信。
短信是夏言發來的,說是要談合作,作為獎勵,會把實驗室的資料拿給墨靳北。
墨靳北只看了一眼,兒沒有理會。
對于夏言,他沒有太多緒。
又過來幾天,墨氏的危機越演越烈,就連一向醉心于藝的墨文翰也打來電話詢問怎麼回事。
墨靳北趁著機會,直接問了實驗室的事。
“實驗室是你爺爺聯合幾位伯父共同研發的,主要是為了解決墨氏珠寶原材料不足的問題,可沒想到后來出了問題,這個項目就被喊停了。”
“珠寶原材料?”墨靳北疑問道,“這些材料不全是在M國進的貨嗎?”
墨氏珠寶有著百年歷史,自然也有著可靠的合伙人,對于原材料供應這塊兒,應該不會有天大問題。
墨文翰嘆了一聲,“你跟阿璃晚上回來一趟,這件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夜晚,歸功于過節不久的緣故,墨家老宅呈現一種喜氣洋洋的氣氛。
雖然集團遭遇危機,可看到兒子兩人回來,墨文翰和梁錦心里終究是高興的。
梁錦特意吩咐廚房做了好幾道兩人吃的飯菜,眸間滿是心疼,“阿北都瘦了!”
“媽,實驗室的事……”墨靳北單刀直。
梁錦聽到實驗室三個字,臉變了變。
“本來媽以為這件事公關能解決的,可沒想到……”說到這里,梁錦把視線轉移到墨文翰的上,臉上不滿糾結。
“孩子有知權。”墨文翰開口。
見這事沒了退路,梁錦也不再猶豫,“這事兒是墨氏歷史上的敗筆。”
“當年,珠寶行業遭遇巨大危機,原材料供應場地出現意外,將近一年的珠寶用量無法及時供應,你爺爺費勁心力找到了幾家,勉強維持集團基本需要,可這時董事會卻提出‘從本解決問題’的要求,迫于無奈,你爺爺開始實施實驗室項目,開始自給自足。”
“您的意思是,實驗室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為鉆石不夠?”
璃到無比詫異。
現在自造鉆石比比皆是,價格便宜,觀致,可到底是跟天然鉆石有區別,所以很多珠寶家并不推崇。
“不錯。”梁錦似是陷回憶,“那時候我進公司沒多久,所以對這事特別深刻。”
“后來呢?”璃問,“為什麼會死傷這麼多人!”
“這事兒被你爺爺下來了,其實真正的原因他到底也沒告訴我,他只叮囑我一件事,就算以后墨氏再缺原材料,也不能自作主張去實驗合鉆石。”
梁錦眸中似有淚在閃。
那段時間的經歷,仿佛還歷歷在目。
剛進公司不久,連各個部門的職能都沒有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這,也是梁錦能為商業強人的原因之一。
因為知道,不管路子再平坦總會遇到挫折,遇到挫折時能否爬起來繼續前行,就要靠頑強的毅力和良好的心態。
墨文翰不是那個能擋在面前的大樹,那就只能為自己遮風擋雨。
“好了,那些事都過去了,現在咱們最重要的就是想該怎麼給大眾一個代。”墨文翰上前安梁錦說道。
“當時老爺子給了難者家屬一筆錢,據說是難者工作八十年的工資,那些難者的家屬都跟咱們公司達諒解了,所以這事兒后續也沒再報道。”
梁錦還納悶,實驗室的事已經過去幾十年,怎麼現在又被挖出來了。
“媽,你知道害者名單嗎?”
只要找到名單,墨靳北就能知道蔣文斌究竟是怎麼回事。
“害者名單,應該被封存在實驗室里。”
“可實驗室現在不允許被訪問。”璃焦急說道。
梁錦這才反應過來,“一直要求訪問實驗室資料的是你們?”
墨靳北跟璃雙雙點頭。
“我有權限。”
說完,梁錦已然轉去拿筆記本電腦。
墨文翰更是殷勤,直接跟著梁錦去拿電腦。
這兩人,有一點點小空都得秀一把恩,倒是留下呆若木的兩人,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趁著兩人拿電腦的時間,璃把頭靠在墨靳北上,問道,“你說,實驗室資料里會有什麼?”
“不知道。”墨靳北雙眸深邃,直視前方。
璃見狀,訕訕噤了聲。
等四人再到墨氏集團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
有了梁錦的助力,墨靳北很快就打開了實驗室的門。
跟其他辦公室無異,實驗室里出了辦公桌檔案柜之外,再沒有其他。
墨靳北一本一本地翻閱資料,這些大多都是關于怎麼提取純度較高鉆石的方法,關于實驗室人員名單,一概沒提。
“阿北,找到了嗎?”
實驗室是墨氏的忌之地,梁錦怕用不了多久,那群人就會匆匆趕來現場。
“還沒。”
墨靳北心里也十分焦急。
這里的資料多又雜,他不能準地判斷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無用的。
“快點,我怕……”
話還沒說完,門外便傳來一抹蒼勁男聲,“梁錦,沒想到是你打開的。”
幾人轉頭去,剛好看到迎面而來的周文利。
周文利見到璃,頓時怒火中燒,“墨氏集團的事,什麼時候到一個小小的設計部總監過問了!”
“這是我……”
“朋友”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周文利便直接把矛頭指向梁錦,“梁錦,你就是這樣教的兒子?”
“實驗室代表著什麼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麼機的場所就算是老爺子在的時候你我都鮮能進來,現在你卻放外人進來,捫心自問,你對得起老爺子嗎?”
周文利說的是字句鏗鏘,表達的意思也很簡單,請出去!
“現在墨氏因實驗室陷危機,可您卻封鎖實驗室,讓我們無從查證,您覺得,這樣合適嗎?”
墨靳北看著周文利,眸中迸發有的銳利。
周文利睨了他一眼,眸中出一尊崇,“墨氏已經為了這事付出慘重代價,其它害家屬也都已經安,我不覺得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
“只要等待,這件事總會過去。”
墨靳北角勾起一抹冷意,“你的意思是,別人在咱們臉上抹灰,咱們也得忍著,不能了?”
“你……”周文利氣急。
“實驗室是墨氏研究失敗的結果,墨氏并沒有逃避責任,現在只需要把當初的理方式公之于眾,洗清大家對墨氏的偏見。”
只是墨靳北的理方式,更是墨靳北的態度。
梁錦這時也上前說話,“周董事,墨氏集團有明文規定,不能做任何有愧于群眾的事,您還記得?”
“記得。”
“墨氏集團這麼多年以來生意之所以能蒸蒸日上,靠的就是行業里的一個‘信’字,現在民眾對我們失去了信任,您覺得……”
“梁錦,如果民眾能耐著心思聽你講大道理,你覺得這事兒還會發生嗎?”
“墨氏同樣也是我看著它強大起來的,你覺得我很高興看到它這樣?”
“實驗室就是我們集團的遮布,它的,遠比你們看到的要多,現在我要求你們馬上離開!”
周文利怒視著眾人,滿臉堅定。
“周董事,現在不是我們的時代了,您就讓阿北找找,或許會有不一樣的轉機。”梁錦一邊給墨靳北使眼,一邊給周文利說著話。
可周文利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直接放下狠話,“還有半個小時,那群老東西就會全部到達現場,你們看可以,但是最好有說服他們的理由。”
墨靳北很清楚等那群人來到現場時將會是怎麼樣的局面,索他先一步走出實驗室。
“這樣,您滿意了?”
再次檢驗實驗室的大門被關閉,周文利才冷哼一聲,“據前董事長的規定,梁錦,你的允許訪問權沒有了。”
說完,直接大步離開現場。
梁錦聽到這話,直接跟了上去。
訪問權什麼的倒是不重要,可是這老家伙要是在以后的日子里給墨靳北使絆子,那可就有的了。
墨靳北就看著他離開的影,周文利為什麼這麼忌憚實驗室里的東西,難道跟他也有很大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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