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紅和楊德才做過一次以后，還經常回味這小伙子的勁頭。：知道這種小伙子價錢高，所以也不奢再他了。

家芳在送菜過來時把拉到一邊，悄悄地問：“怎麼樣？小伙子夠勁吧？”

志紅問：“這個小伙子睡一次要多錢？”

“你問這個干啥？反正不會讓你付的。”

“我想了解一下行嘛。說不定哪天我想去消費一把呢。”

“算了吧。你拿多錢一個月？想要了還是我來給你安排。”

“哪能讓你老出錢呢。”

“不出錢的男人也有的是。”

“也有嗎？”

這時聽到吳師傅：“志紅。”

“哎。”

“過來。”

志紅趕跑過去，吳師傅已經制止了正在下貨的小伙子，翻看著蔬菜，問：“這些菜你仔細檢查了嗎？”

“有問題嗎？”

“看不像是我們指定基地的產品，發貨單上的簽名也不像是我們指定的發貨員的筆跡。”

“這些你都知道？”志紅覺得不可思議，“我從小就會種菜，怎麼看不出有什麼區別？”

“那是你沒有留意。除了品種原因，不同的土壤和營養生長出的蔬菜和形狀都是有區別的，尤其是我們指定的有機蔬菜，你要仔細地觀察研究。還有這個發貨單更說明問題了。家芳，你能解釋清楚是怎麼回事嗎？”

家芳說：“我每天進進出出那麼多蔬菜，全是有機蔬菜，給那麼多家送都沒有問題，怎麼到你這就有問題？”

“我們和別人家不一樣，你是別人家的供貨商，供什麼貨由你說了算，而我們是委托你從指定的地方運送指定的產品過來，供什麼貨要由我們說了算。”

“那你說怎麼辦吧？”家芳這是有點耍賴了。

“貨當然也是有機的，但是和我們的要求不一樣。現在你換也來不及了，還是卸下來，但要按照你給別人供貨的價格來算。明天就不允許再送這種貨了。”

家芳把蔬菜卸下來，開車走了。老吳對志紅說：“我們鄰村會館的一套進貨檢驗系，就是為了要杜絕這種以次充好的況。但是再好的系，也需要有責任心的人來執行。如果不負責任，什麼系都沒有用。”

“吳師傅，我明白了。”

“在我們的進貨系中，這次家芳的公司會有一個不良記錄，如果有差不多的競爭對手，就會于不利的位置。”

志紅這才明白家芳為什麼愿意在上花那麼多錢，敢是在供貨上以次充好早就賺回去了。這半個多月都是經手檢驗的，估計每次家芳都是這樣做。幸虧今天吳師傅來才發現了問題。

家芳再請志紅去玩，志紅不去了。天天跟在吳師傅后面，越學越發現這里面的學問大，甚至牽涉到統計學、優選法、營養學、會計學等容，別說是初中生，就是高中生也未必應付得過來。

志紅跑到志剛辦公室，一進門就大：“志剛。”

志剛正在和貴玲坐在沙發上談事，抬起頭說：“志紅，你以后不要再大呼小的了，這是公司，影響別人工作。”

志紅趕用手捂住，眼珠轉著看看貴玲，笑著說：“好好。我下次注意。”

“找我什麼事？”

“我想去學習。”

志剛看看貴玲，笑著問：“你初中畢業這麼多年了，怎麼才想起來要去學習？”

“這些天干采購，我才發現書讀得太。要是不去學點東西，恐怕連采購都干不好了。”

“這是好事啊。不過你應該找貴玲，你是的部下，得批準才行。”

貴玲說：“你想學什麼呢？”

“跟采購有關的都學，什麼會計、統計、倉儲、營養，都要學。”

貴玲說：“公司有規定，無論想學什麼都鼓勵，不過你得自己先掏學費，等考試及格拿到證書就可以來報銷。”

志剛說：“你先要做個學習規劃，在幾年時間想學哪些容、想達到什麼高度，然后再決定到哪里學、怎麼學，比如是電大還是業大，或者自學考試，哪怕是培訓班。決定了以后再去報名。學費我先給你墊上，以后報銷了錢歸你，就算是我獎勵你的。”

貴玲對志剛說：“80后90后說差兩三歲就有代，看來我們這個年代的人也是。當初你蘭花去學習，死活不愿意，連哄帶騙才讓學了點，可現在志紅就主要求去學習。比蘭花小不了幾歲，也有代了。”

志剛說：“志春也去學，不管學什麼，哪怕就拿個大專文憑也是好的。”

志紅高興了，說：“太好了。我現在干活去了。”便出去了。

貴玲說：“我看你兩個姐姐都有出息。”

“都快40的人了，還有什麼出息？”

“西方人說，人生從40歲開始嘛。們還年輕呢。可惜當初你爸媽只讓們讀到初中畢業，要是上了高中，說不定還能考上大學呢。”

“別給們臉上金了。我都沒考上，們能考上？”

“你以為們比你差嗎？再說你當初是缺自信，還沒有考就先泄氣了。是不是？”

“是的。我還在復習就惦記著到上海來打工了。不過也難怪我沒有自信，農村的師資水平太差，靠天份也考不上大學。”

“唉！”貴玲想起自己當初也是有點雄心的，“誰讓咱生在農村呢，什麼好都落不上，只有出來打拼了。”

“這也不是壞事啊，要不你我哪有今天？你現在比哪個城里人差了？”

“我們算是幸運兒，可大部分農村人還是出不了頭的。”

“大家都應該知足了，就是那些民工也應該知足。現在機會是均等的，他們如果做不出來，就只是當民工的料和當民工的命了，誰也不怪。即便他生在城市，也不過就是個一般市民，同樣不了你這樣的企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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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也對。功者畢竟永遠是數，農民工每個人都有功的機會，絕大多數人抓不住或者說抓住了卻沒有能力做功，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貴玲，我們也去學習吧。”

“好啊。不過要等大志康復了。”

“當然。大志好了也應該去學。我們上EMBA班，不僅能學到知識，就是學員群也是富的人脈資源。蘭花也要讓學。我參加了一次佘山研究會，員都是現在國頂尖的企業家，收獲真的很大。在那種圈子里由不得你不進步。”

志剛和貴玲參加了會計學院與國馬里蘭州立大學合辦的EMBA班，每人學費需要5萬元，也就是三十多萬元人民幣。蘭花正在貴州，只好等回來再報下一期了。

開學典禮上，志剛發現琳莉竟然也是同班同學，貴玲則看到了劉偉強。

晚上在學院食堂會餐，是新同學相互認識的絕佳機會。張琳莉是在場級別最高的員，被校長請到主桌主賓位上。一并被請到主桌就坐的同學都是銀行等大型國企領導、頂尖民企老總等。志剛遠遠地注視著琳莉，知道雖然沒有往這邊看，但也在注視著自己。志剛對貴玲說：“那個張部長我認識。”

貴玲覺得意外：“你怎麼認識？”

“現在的時代，認識誰都不奇怪。等一會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你不就也認識了。”

劉偉強坐在貴玲邊，貴玲給志剛介紹：“這位是長川流公司劉偉強董事長。”

“哦。”志剛說，“我們是鄰居。”

“豈只是鄰居。我還是鄰村會館的金卡會員呢。”

貴玲說：“上次小雙要跳樓，就是他給救下來的。”

志剛趕站起來，再次和劉偉強握手：“我說名字怎麼這麼呢，原來是你救的小雙。等會我要代表鄰村公司敬你一杯酒。”

主桌的校長和嘉賓開始一桌一桌地敬酒了，校長要張部長領頭，張部長堅決不干，說：“今天沒有級別，要有也是校長級別最高。我只是一個新生。”校長只得從命，但其他嘉賓還是自覺讓到張部長后一點。敬到這一桌，張部長對志剛點點頭：“志剛，又看見你了。”

“張部長，”志剛端著酒杯站起來，給介紹貴玲，“這是鄰村會館總經理兼鄰村民工子弟學校總校長張貴玲。”

貴玲舉起酒杯說：“部長好。歡迎到鄰村會館指導工作。”

“好啊。張總，咱們是一家人，我一定去。鄰村公司名聲在外，關注農民工生活，我早就在報上看到過相關報道。尤其是近兩年來，鄰村會館的曝率相當高，這都是你這個總經理做得好。在坐的大家一起來，為鄰村公司，也為各位企業發達，干杯。”

已經離開這桌了，張部長又回頭親切地對志剛說：“給我電話。”

張部長這一舉，像是老領導對老部下的關心，不失時機地給了志剛出風頭的機會。當然，只有志剛才知道的真實含義。

宴會結束得很早。貴玲沒開車，是跟志剛車來的，說：“志剛，我坐劉總車回去了。”

“好。”這正中志剛下懷。他把車開出食堂，停到校園中一個偏僻地方，給琳莉打電話。

琳莉很快就接了：“志剛，我把地址發給你，你馬上過來。”

按照琳莉短信中的地址，志剛找到了市中心一個鬧中取靜的地方，一排排都是有文保護價值的早期小洋房。他找到門牌號碼，按響門鈴，開門的居然是社會學家喬麗。他們認識，但不是很。

“馮總。歡迎臨寒舍。”

“喬教授，原來這是你家？”

“是啊。祖傳財產，從我父親手中歸公了，**后又歸還到了我手里。”

“原來你是資本家的后代。”

志剛在門口換好拖鞋進去，卻發現琳莉與下午風格截然不同，已經換了一裝，坐在沙發上和作家夢瑤談話。夢瑤看見他，驚喜地過來擁抱他，雙峰在他前有意一下。志剛和數次在換妻活中**，領會這一語言。

琳莉過來說：“看來不需要我介紹了，你們都認識。”

“我來介紹一下。”夢瑤過在另一邊沙發上看電視的男人，“這是我的朋友婁劍平，登山運員、探險家。”

“你好。”志剛握住婁劍平的手，到他的手很有勁，滿滿地抓住自己的手不放。婁劍平看上去有40多歲，材健壯，面貌忠厚。志剛想，從握手就能看出來，這是個實在人，值得相。看來他是夢瑤今晚的男伴，不知道是不是長期伴。

門鈴又響了，喬麗開門，迎進來一個戴眼鏡的男人，40歲左右，面目清瘦，皮白皙。喬麗挽著他的胳膊說：“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葛志超，在地一個文化局工作，是研究當地民風民俗的專家。”

喬麗一一給葛志超介紹了在場的人。

喬麗又一一地問他們是喝茶還是喝咖啡，志剛要了綠茶。他悄悄地問坐在邊的琳莉：“你不怕他們知道咱倆的關系？”

“不怕。們都和吳凡一樣是我的閨。我不能沒有朋友，也不可能任何人都不相信，那豈不太累，活著都沒有意思，別說當了。”

“萬一你被朋友出賣了怎麼辦？其實也不能說是出賣，誰不小心出去一點，對你都是威脅。”

琳莉把志剛的一只手拿過來握著，放到自己上，說：“當到這個程度，已經不由己，否則我早就不干了。有時候我潛意識里還希出點意外，讓我就坡下驢把辭了。所以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