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臉微變：“豪兒……”

　宋書豪目定定地看著宋書彤：“彤兒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綺兒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費盡心機破壞人家婚事。”

　“我……”宋書彤一時語塞，怎麼也不能將自己那點小心思說出來，反過來指責道：“大哥還說我，那你聽又豈是君子所為？”

　這次換宋書豪被噎住，半晌無言，

　“好了，你們是兄妹，不要因為別人爭執。”于氏將宋書豪扯進屋里，又將門關好，回頭看著一雙兒：“你們倆都是娘的孩子，要好好的才行。”

　宋書豪擰眉道：“娘，彤兒方才那話著實過分，綺兒從沒有沒有為難，為何一定要壞人婚事？”

　宋書彤咬了咬：“大哥為何幫說話？”

　“我不是幫誰說話，我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弄得像仇人一樣。”宋書豪頗有些苦口婆心，他一向敦厚，對妹妹的做法實在是無法贊。

　“娘！”宋書彤扯了扯于氏的袖子：“大哥就向著外人，分明我才是的妹妹啊，胳膊肘往外拐，你看看他呀！”

　于氏忙不迭道：“好好，娘說說他。”

　“娘？”宋書豪擰眉，這對彤兒也太過縱容。

　“豪兒，就讓讓你妹妹。”于氏看著他，一臉的不贊同：“再說，你妹妹說的也不無道理，那宋書綺始終是外人。”

　宋書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試圖講道理：“何時了外人？也是爹的兒，是我的妹妹，是彤兒的姐姐。”

　于氏一臉厭惡：“才不是。”

　原本還想著在兒子面前維持和氣，可這會兒見他已經開始向著宋書綺，就不得不撕破臉皮，讓他知道也好。

　總得明白該站在哪一邊。

　宋書彤也一臉縱：“就憑？可不配做我們的親人”

　宋書豪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看向宋書彤道：“是不是你和母親說了什麼？母親以前不是這樣冷漠。”

　“我才沒有。”宋書彤揚了揚下：“這就是母親的想法，一直都是你看不明白。”

　宋書豪擰起眉頭：“我們是一家人。”

　見他從進來到現在一直在為宋書綺說話，于氏有些不滿了：“豪兒，你是鐵了心要幫那個死丫頭說話？”

　“我不是幫說話……”宋書豪試圖說服們：“我只是想說，也是我們的家人，你們不能這麼對。”

　于氏猛地喝道：“夠了！”

　宋書豪看著，忽然覺得他娘有些陌生。

　于氏非常憤怒，只覺得特別失：“豪兒，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的親娘，你居然向著一個外人，你怎麼能這般不孝？”

　宋書豪怔怔地看著：“我沒有不孝。”

　“你還狡辯！”于氏轉坐下，怒拍了一下桌子：“你應該幫我和你妹妹，而不是千方百計地幫著外人！”

　宋書彤附和道：“娘說得對，大哥你就是太過拎不清了，那個賤人也算我們家人？我看你是被給迷了，真以為是什麼好人呢？”

　不等宋書豪回話，接著道：“不過是一個下賤之人生出來的賤人，你是沒看到面對我時得意的臉，真是人作嘔。”

　宋書豪愣愣地看著，心中驚訝難以表述，這真是自己那個乖巧懂事的妹妹嗎？

　宋書彤毫沒有察覺不對，還喋喋不休地用最惡毒的言語去辱罵宋書綺。

　驚訝過后就是滿滿的失。

　宋書豪覺得以往乖順的妹妹只怕都是裝出來的，他看向于氏：“娘，你也這麼認為？”

　于氏語重心長道：“豪兒，你要記住，在這個家里，只有我和彤兒才是你的親人。”

　宋書豪垂下眸子，只覺得這里的氣氛讓他窒息：“我還有事，改日再來看娘。”

　著他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于氏嘆了口氣：“希豪兒能夠早日明白這個道理。”

　……

　傍晚。

　正在吃飯之時，碧痕跑進來了：“小姐，表二爺送來消息，說大爺在京華樓買醉，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宋書綺微微挑眉：“好端端為何買醉？”

　碧痕想了想道：“今天下午有人看到大爺去了二夫人院子，好像還吵了一架，后來離開的時候失魂落魄，也沒回房，直接出府了。”

　宋書綺略微沉，心中有了計較，讓人將飯菜收了下去，則帶著人趁著月出府，來到了京華樓。

　剛進去就有小二迎上來：“宋大小姐？”

　“你認識我？”宋書綺疑道。

　小二嘿嘿一笑：“主子吩咐過了，您是找宋公子的吧？請跟小的來，就在二樓雅間。”

　宋書綺卻道：“慢著，我不去他的雅間，你給我在隔壁安排一個房間，上幾樣招牌菜。”

　“好嘞，您里面請。”

　宋書綺隨著小二進了雅間，飯菜很快上來，道：“碧痕，盧熔，一塊吃吧。”

　盧熔連連擺手：“小的去外面守著。”

　他說完就跑到門口看著去了，碧痕卻問道：“小姐，您為何不進去看看大爺？咱們不是要來接他嗎？”

　“當然要接了。”宋書綺慢條斯理地吃菜，倒了杯水小口喝著：“不過不是現在去接，去的太早了，未免讓人覺得我們是來獻殷勤的。”

　碧痕似懂非懂地點頭。

　“好了，坐下一起吃吧。”

　碧痕猛地搖頭：“奴婢不，小姐快吃吧。”

　“我吃不完，做下吧。”宋書綺命令道，碧痕就不好拒絕了。

　待吃完了飯，宋書綺就聽到對面有開門的聲音，也帶著碧痕出去。正好看到宋書豪一臉醉意地靠在墻邊。

　“大哥？”連忙上前扶住他，只覺得肩膀一沉，差點支撐不住，幸好盧熔也扶住他另一只胳膊。

　宋書豪醉眼朦朧，仔細看半天才認出來：“……綺兒？嗝……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這里吃飯呀。”宋書綺蹙眉看著他：“你怎麼喝這麼多酒啊？”

　宋書豪斷斷續續道：“我，我……”

　話落，終于是支撐不住了，直接雙眼一閉徹底睡了過去。

　幸好還有盧熔幫忙扶著，否則宋書綺必定架不住他：“先回府吧，此事不要張揚出去。”

　一行人回到府中，將宋書豪送回去，宋書綺吩咐小廝熬了一碗醒酒湯，將他醒喂了下去。

　宋書豪喝了醒酒湯，清醒不，了脹痛的額頭，瞇著眼看：“綺兒？”

　宋書綺輕聲問道：“你醒了。”

　“嗯。”宋書豪閉了閉眼睛，覺得腦中仿佛有一把大錘子再不停的擊打，以至于眼睛都跟著脹痛。

　宋書綺看了看夜：“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大哥好好休息吧，明早我再過來看你。”

　宋正生面激：“謝謝綺兒。”

　“沒事，趕睡吧。”宋書綺也有些累了，回到房中就歇息了。

　翌日清晨，去看宋書豪時，他已經起來了，坐在前廳之中，著額頭，似乎十分難，看到就扯起笑容：“綺兒。”

　“大哥好些了嗎？”宋書綺接過丫鬟遞上來的茶抿了一口。

　宋書豪道：“好多了。”

　宋書綺放下茶杯，道：“大哥，你以后可不能這般喝酒了，若是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而且酒還傷。”

　“不會有下次了。”宋書豪苦笑，只覺得頭昏腦脹：“我算是到了宿醉的痛苦。”

　宋書綺輕笑：“總算到教訓了。”

　宋書豪連忙拱手求饒：“好妹妹，快別說我了，大哥真知道錯了，昨日也是一時心煩，誰想到醉這個樣子。”

　“關于你喝酒的事我已經給你瞞下來了，昨晚咱們也是回府，沒有被任何人看到，你不必擔心。”

　宋書豪激萬分：“太謝謝綺兒了。”

　宋書綺勾了勾道：“大哥跟我還客氣，說來也是巧了，昨日我去京華樓吃飯，否則大哥醉那個樣子，恐怕回不來了。”

　“是，多虧了綺兒。”宋書豪后悔不迭，以后打死他也不敢再喝酒了。

　正說話間，外頭傳來主母的聲音：“豪兒喝酒了？”

　兄妹倆聞聲回頭，正好看到上明珠踏進門檻，宋書綺連忙起迎上去：“母親，你怎麼來了？”

　“我去你院子里尋你，卻見你不在，問了丫鬟才知你跑來這里了。”上明珠頓了頓，看向宋書豪：“豪兒昨晚喝酒了？”

　宋書豪有些慚愧地低頭：“是。”

　宋書綺聲道：“母親，大哥也是心中煩，您放心，沒有被人知道，不會影響大哥的仕途。”

　“是我不好，母親責怪也是應該。”宋書豪躬，態度十分誠懇，深懊悔。

　上明珠微微頷首：“行了起來吧，下次注意就是了，莫要因酒誤了前程，再說，有綺兒為你說，我也不能多說你呀。”

　“謝母親。”宋書豪激地看了一眼宋書綺。

　宋書綺沖他眨了眨眼，俏皮的模樣看的宋書豪心中一暖。

　上明珠將兄妹倆的互看在眼里，坐在上首道：“豪兒，你如今也不小了，不能整日在屋子里看書，我名下有個鋪子想給你打理。”

　宋書豪明白這是有心鍛煉自己，既激又激：“多謝母親。”

　上明珠又囑咐幾句好生休息，便帶著宋書綺離開了，路上時，宋書綺有些好奇道：“母親，您怎麼忽然給大哥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