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
不,現在應該是趙宗祥趙大人才對。
他跪在地上不停求饒,額頭上漸漸冒出了珠。
皇上被他這幅膽小的模樣煩到了,垂眸冷聲說:“這事由泰安小王爺,輔佐皇后一起查清此事。”
宋以安規矩出來行禮,然后面無表拒絕。
“回皇上,臣傷口還未痊愈,恐怕無法單擔此重任。”
他這話一出,其他大臣立即引發熱議,紛紛不可置信看著宋以安。
被他拒絕,皇上很不滿,盯著他時雙目仿佛能噴出火。
“你真不接下?”皇上不可置信問。
宋以安再次行禮,不卑不語氣緩慢說:“臣謝皇上賞識,可傷口實在疼得厲害,還得再休息幾日。”
既然他拒絕了皇上也不會強人所難,他又將人群掃了一遍,最后把一位刑部侍郎揪出來,冷聲命令:“何正才,此事就由你負責。”
“臣領旨。”被到的人慌慌張張從人群中走出來,低頭應下。
看著他恭敬的模樣皇上很滿意,神也緩和了不。
“既然無其他事那就退朝。”
說完,他直接站起來轉出去了。
知曉他現在心不好,宋以安又偏頭看向還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趙宗祥,眼里迅速閃過一輕蔑。
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憐,平日里不過問府中事,就這樣被自家夫人坑了。
察覺到宋以安的目,趙宗祥怒瞪著他。
反正現在皇上已經不在,他也不想剛才那般小心翼翼,沖宋以安大吼道:“現在你滿意了是不是?”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宋以安挑眉,抱著手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見他竟然還不承認,趙宗祥帶著一怒氣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說提起他的襟揮起拳頭就要揍他。
他拳頭還沒落下,宋以安就輕飄飄將人推開了。
宋以安彈了彈上不存在的灰,沖他發出一聲冷笑。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侮辱,尤其是趙宗祥這樣,他更是氣不打一來,還想再上前打他。
“趙大人。”宋以安眼神驟然變冷,冷聲開口。
被他突然傳來的寒意嚇了一跳,趙宗祥突然停下警惕看著他不敢妄。
其他人正站在旁邊看熱鬧,趙宗祥不聲將所有人打量了一番,又把注意力放到宋以安上。
“不是你還會是誰!”趙宗祥朝他低吼道,咬牙切齒瞪著他,說:“小王爺還真是好樣的,竟然編出這種東西來污蔑我!”
“污蔑?”像是聽到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一般,宋以安挲著腰間的玉牌,意味深長看著趙宗祥,“趙大人確定本王是污蔑你?”
“當……當然!”趙宗祥著頭皮說。
宋以安眼神越發輕蔑,就在趙宗祥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有個人突然站到他旁。
“小王爺這是什麼意思?竟然要這般欺負人?”顧泰皺眉不滿看著宋以安說。
“哦?”他拉長尾音,似笑非笑看著顧泰,“顧大人這是要為趙大人打抱不平?剛才為何不開口?”
“你!”顧泰瞪著他,被他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見他們啞口無言,宋以安又是一聲冷笑,不屑和他們廢話,直接轉走了。
著他背影,顧泰眼里迅速閃過一抹恨意。
趙宗祥察覺到他的意思,他暗自做出決定,上前將宋以安攔住。
“小王爺要辱就辱我一個人好了,為何還要牽扯到別人上?”
宋以安仗著高優勢淡淡瞥了他一眼,又回頭看向面快要黑炭的顧泰,一記白眼過去。
“你們作惡多端,怎麼還怪起我來了?”宋以安挑眉,嘲諷道。
話音剛落,他就察覺到趙宗祥和顧泰臉都變了。
不過對此宋以安并不在意,他拍了拍趙宗祥的肩膀,“有這時間和我在這廢話不如好好回去管管你的夫人。”
“不用你心!”趙宗祥咬牙切齒說了句,憤怒將他的手拍開。
宋以安又笑了幾聲,不再管他們了。
著他囂張的背影,趙宗祥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顧泰,苦笑道:“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會栽到一個臭小子上,顧大人可要小心了。”
“他得意不了多久。”面對趙宗祥的時候,顧泰不再掩飾自己的恨意。
趙宗祥微怔,隨即便領會了他的意思,笑了起來。
——
顧府。
老夫人面目猙獰抓著桂嬤嬤的手,直勾勾盯著,問:“你剛才說什麼?定北侯府怎麼了?”
見如此激,桂嬤嬤也顧不得手腕的疼痛,聲安道:“夫人莫要著急,會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可老夫人哪兒還能顧忌那麼多,就像個無頭蒼蠅似的轉悠著,里還念念有詞。
“現在可怎麼辦,他們要來抓我了。”
一直重復著一句話好久,直到老夫人累了,才坐回到椅子上,指著門口氣吁吁說:“快去打聽打聽現在是什麼況了,可不能牽連到咱們。”
桂嬤嬤愣了下,出一抹僵的笑,提醒:“可現在賬本已經擺在皇上面前了,咱們不了干系。”
“誰說的!”
老夫人用力拍了下桌子,對桂嬤嬤大聲斥責道:“那是什麼和我沒有關系,那都是杜容華做的你可知道?還不快去打聽?”
見老夫人生氣了,桂嬤嬤不敢逗留,迅速轉離開了。
屋子里陷安靜,老夫人卻出害怕,急忙起在屋子里轉來轉去,還時不時往門口張。
或許是老夫人太過于激,最后竟然倒在了屋子里,而且一直沒人發現。
謝婉婷傍晚來請安,瞧見老夫人躺在地上,急忙來了大夫。
可時間還是晚了些,老夫人如今還昏迷不醒不說,還有中風的風險。
沒想到事會變這樣,謝婉婷眼里出擔憂,看著大夫問:“那可有什麼辦法?”
大夫嘆了口氣,搖頭說:“現在只能等老夫人醒來,配合藥慢慢治療。”
“我婆婆年紀大了,可會有生命危險?”謝婉婷往門外小心看了眼,問。
見如此小心,一時間大夫也拿不定主意,猶豫了片刻說:“現在這一切都不好說,若是照顧不好的話,肯定會有危險的。”
一聽會有危險,謝婉婷臉又白了幾分。
抓著大夫的胳膊,用繡帕拭著眼角的淚花,小聲說:“大夫你可要好好救治我婆婆,不能有事的。”
“好。”大夫松了口氣。
他還以為這人是想要婆婆死。
送走大夫后,謝婉婷立即止住了哭聲,冷冰冰看著丫鬟,說:“你可要把老夫人給我伺候好了。”
說完,就帶著自己丫鬟轉出去了。
出了老夫人院子,謝婉婷回頭看了眼,又對丫鬟冷漠命令:“去看看那個桂嬤嬤在哪兒,直接將人綁了不要被人發現。”
丫鬟驚恐看著,很不贊同說:“姨娘這不好吧,若是被老爺或者老夫人知道的話,恐怕……”
“閉!”還沒說完就被謝婉婷呵斥了聲,怒瞪著丫鬟,說:“你若是敢嚼舌,小心我拔了你舌頭,按著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見生氣了,丫鬟也不敢多了,急忙按著的吩咐去做事。
傍晚。
顧泰剛進府就瞧見謝婉婷站在不遠,正長脖子朝自己這邊看。
見他回來了,謝婉婷一臉焦急走到顧泰面前去,眼睛紅紅的著。
“怎麼了?”顧泰皺起眉,不耐開口。
聽到他聲音謝婉婷就哭得更厲害了,說:“老夫人……,中風了。”
好不容易謝婉婷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說什麼?”
顧泰大聲問了句,也不得回答便急沖沖朝老夫人院子跑去。
他跑得太快,完錯過了謝婉婷眼中的諷刺。
見他就這麼走了,謝婉婷不屑發出一聲冷哼,“顧泰,你們母子倆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過了一會兒調整好表,才慢慢走向老夫人那邊。
此刻老夫人已經醒來了,歪臉斜著顧泰,不停掉眼淚。
想要說話,卻“啊”了個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看著這麼狼狽,謝婉婷頗有一種報復功的快。
可在看向顧泰的時候,謝婉婷又恢復了楚楚可憐的模樣,小聲詢問:“老爺,咱們現在怎麼辦?可不能讓老夫人就這樣躺著。”
而老夫人也期期著他。
由于臉不能活,老夫人口水都掉出來了,看得顧泰一陣煩躁。
顧泰捂著臉深吸了一口氣,起淡漠掃了眼老夫人,又冷冰冰看著謝婉婷。
“既然我已經把府里的事都給了你,那一切就由你來決定。”
“這……”謝婉婷睜大雙目,同看了眼同樣驚訝的老夫人,垂眸說:“這樣不好吧,若是惹人閑話就……”
“你是我顧府的管事,照顧我母親本就應該,有什麼好怕的。”顧泰沒好氣吼了一句。
管事?多麼可笑的一個份!
謝婉婷害怕著脖子,委屈看著顧泰,小聲回答:“是,妾知道了。”
“以后沒事別來煩我。”
顧泰冷漠撂下一句話,沒再多看老夫人一眼,直接就走了。
等到人走遠了,謝婉婷才收回視線,一改剛才的小心滿是鄙夷著老夫人。
坐到老夫人床邊,用繡帕捂著鼻子滿眼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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