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赟臉難看至極，“你就不恨司徒勰嗎？”

諶霄笑意加深，“公子說笑了。主公帶我走，養育我長大，培養我讀書習武，又讓我回來輔佐公子，對我有再造之恩，為何要恨？留在我爹娘邊有什麼前途？繼承家里賺不了幾塊碎銀的鋪子嗎？”

諶赟聞言，拳頭再次握，“滾！”

諶霄不氣不惱，起看著諶赟，“公子早日面對現實，就不會有痛苦。”

話落，諶霄轉出去，諶赟揮手，打翻了那碗仍舊冒著熱氣的參湯……

……

蘇涼和顧泠離開迦葉城后，因為專門易容出來的樣貌，使得顧泠一路能夠保持冷靜，忙碌讓的熱度暫時降低了很多。

蘇涼初次來炎國，路上看到什麼都覺得新鮮，是以心還不錯，跟顧泠說好，等回程的時候若沒什麼要事，要放松游玩一番。

顧泠自然很樂意。他早計劃好了，正事辦完就圓房，然后度月。

兩人偽裝得很好，行事謹慎，途中并未遇到任何麻煩，且還得知了一個消息：新任炎國主將是沐雅的叔叔沐昌，已經趕赴北部邊境接替范剛。

當初要殺蘇涼，險些害死高家寶的沐雅，因為懷有孕，沒被忍冬刺殺，后來蘇涼事忙沒再關注沐雅近況，中途無意中聽到有人談論才得知，沐雅生下的是個死胎，不人都說是不祥之人。

蘇涼覺得關于“不祥之人”的傳言，大抵不過是權力斗爭勾心斗角的手段。這趟來都來了，正事辦完，不得親自去會會沐雅，把舊賬算清楚。

南宮霖的家在距離襄月城最近的和風城，南宮氏是和風城有名的大家族，南宮霖是南宮家主的庶弟，常年住在城郊別院中，跟形人一般。若在城中打聽南宮霖，很多人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蘇涼和顧泠在三月初五的傍晚抵達和風城，徑直找去了南宮家在城郊的半山別院。

通往別院的路在叢林中，清幽靜寂。

天暗下來，晚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兩人各自牽著馬，顧泠還牽住了蘇涼的手。

“要不要把我們在涼國發現的信和發簪給你師父？”蘇涼突然想起來，就問顧泠。

顧泠搖頭，“沒帶，算了。”

蘇涼輕嘆，“也是。那些事，他早知道了。”

到了別院門外，蘇涼叩門，出來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客氣地請他們進去。

走到半路，南宮霖迎上來。他神疲憊，頭發著，解釋說是才沐浴過。

“南宮師姐還好嗎？”蘇涼問。

南宮霖搖頭，深深嘆氣，“你們辛苦趕來，本該先休息的，但倩兒不太好，小涼你快去看看吧。”

“好。”蘇涼點頭，“師父帶路。”

見到南宮倩的時候，歪倒在丫鬟上不停咳嗽，丫鬟手中拿著帕子接痰，卻咳了一口出來。

南宮倩整個的模樣神態，都讓蘇涼想起《紅樓夢》的林黛玉來。先天不足導致的虛弱，肝虧損，心氣衰耗，看著沒有半分。

作為司徒瀚和司徒湘的兒，南宮倩五致，是個人，可惜太差了。看著南宮霖喚了一聲“爹”，便虛弱地暈了過去。

南宮霖扶著南宮倩躺下，深深嘆了一口氣，擺手讓丫鬟出去。

蘇涼走到床邊，UＵ看書wｗｗ．uukanｓhu.com南宮霖讓開，看給南宮倩號脈。

跟猜測的差不多，這種病沒什麼對癥的神藥，得慢慢調養。

“師父給我看看師姐平素吃的什麼藥。”蘇涼放開南宮倩。

南宮霖把方子和沒吃完的藥拿來，“起初有些效果，后來便沒什麼用了。”

顧泠接過去，蘇涼先給南宮倩施針，說如何治療要再好好想想。

南宮霖便讓丫鬟帶蘇涼和顧泠去休息，他留下等著南宮倩蘇醒。

……

蘇涼除掉易容，洗漱后跟顧泠一起吃晚飯。

顧泠問蘇涼，給南宮倩治療需要多久。

蘇涼搖頭，“明日等醒了，再看看況。”

“今夜我們只能一起睡了。”顧泠看了一眼室，暗示意味十足。

蘇涼正在思考南宮倩的病，“你方才說什麼？”

“今夜一起睡。”顧泠又重復一遍。

蘇涼這次聽清了，但微微蹙眉，“可能不行。”

顧泠不解，“為何不行？為何可能不行？”

“我覺得例假要來了。”蘇涼微微聳肩。

顧泠搖頭，“沒到日子。”

“可能是最近生活不規律導致又提前了。”蘇涼說。每次例假之前下腹有覺，應該不會錯。

“好吧。”顧泠輕嘆，“那我今夜抱你睡，給你暖子。”

蘇涼莞爾，“我同意，只要你不覺得難。”

顧泠扶額，“我太難了，真想打死年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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