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炎六年六月初六的金河泊會盟顯得極為倉促與隨意。
祭壇是一天壘的石頭祭壇,祭文是在照抄歷史書水字數,給人冊封皇帝和國王連個印璽都沒有,只能加冕,可就連加冕的金冠也是從西夏戰場上撿的舊貨。
至于說領土分界、互市條款之類的,更是大略口述,不知道還要扯多司。
然而,無人能夠否定這次會盟的效力,因為現場還有十幾萬大軍和諸軍政實的首腦,這些軍隊和這些人,足以賦予任何隨意乃至于荒唐的東西以嚴肅乃至于神圣的特。
故此,會盟之后,作為半被的參與者,國際友人鄭知常雖然差點中暑,雖然對祭文中的些許詞句有些慌張,卻還是在甫一回到營帳后便訊筆疾書,將這一日的經歷匆匆記下……他準備一回國就將他此番隨行趙宋天子的傳奇經歷給整理出來,編筆記。
不過也免不了自我潤一番。
除此之外,據說呂本中這幾個文化人,甚至包括岳飛、曲端、劉晏,也都用筆記的形式詳細記載了這次會盟。
當然了,趙家對這種低端表達肯定是不屑一顧的,他就高端多了,他不記錄事……只是當晚在筆記本里大約記錄了自己的人生悟,慨了一下契丹人背井離鄉的凄慘,抒發了一下自己樸素的民族。
最后的最后,才稍微點出了自己通過這次盟約稍微構建了一下統一中國意識與中華民族概念,以及巧妙越過軍事對真人造巨大打擊等等微小工作的意義。
閑話提,盟約既,接下來幾日卻不大可能是什麼海震,而是無聊且謹慎的在對峙中解散軍隊。
宋軍先做出了大規模的相應作,部隊開始在各個統制帶領下以兩千到三千人的規模漸次分散,但卻不是一腦的后撤,而是有的渡河往河外而去,有的往前突進到東勝州州治,往后走的也不是直接退兵,而是在后建立撤兵通道。
不過,可能是之前的會盟嚴重刺激到了真人,所以,雖然同樣后勤力巨大,但真人卻依然趁此機會發了數次小規模試探攻擊,只是被早有準備的宋軍主帥岳飛妥當應對了下去。
就這樣,拖到六月下旬,真人終于支撐不住,開始建制南下就食安頓,而聯軍大部也正式沿著河套-興靈大路,進行大規模撤退。
且說,經歷了多年的戰爭,營系的賞罰制已經很有信用了,按照以往慣例,也確實因為河套周邊沒有足夠的資準備,所以大規模軍功統計與恩賞應該最等到回長安再說。但事有急權,此番作為副帥出擊興慶府、功勞僅次于岳飛、胡閎休的曲端依然當場得到了中旨,為了繼韓世忠、岳飛、李彥仙、張俊、張榮、吳玠、王彥之后,又一名建節大將。
考慮到王彥早早轉為文職,而曲端卻是營系統的正經一軍都統,那麼完全可以說,曲大幾度沉浮后,到底是正式為了大宋名副其實的第七位帥臣。
至于王德,此番也是以副帥份參戰,再加上他的履歷與營中軍副都統的份,很可能也會最終建節,為第八位帥臣……但那恐怕要等圣駕回到京城以后,走樞院,經宰執討論,然后再來的說法了。
終究慢了曲端一步。
當然了,岳飛必然也是要仿照韓世忠來個三鎮節度使的,只是會不會封郡王就不好說了,因為岳鵬舉畢竟太年輕,他本人也未必想求這個,君臣之間說不得有些說法。
倒是李世輔,此番功勞極大,而且早早做到營騎軍副都統,偏偏年紀太小,又是黨項人,還頂著一個世襲部曲的說法,此番會如何賞賜,著實讓人思量。
當然了,這些都是后事,只說曲端直接建節,乃是有緣故的,他將率相當一部分甲騎和耶律余睹一起留在河套周邊。
一面是協助防守、建立邊防的意思,一面也要監督契丹人將可敦城移給西部蒙古王忽兒札胡思……除此之外,也有聯合韓世忠、吳玠部屬搜尋李乾順父子之意,還有在這地方拿糧食勾當戰馬,招募善于騎的蒙古、黨項蕃兵進營騎軍的任務。
與此同時,接手了河外防區的吳玠將從金河泊這里直接渡河,卻是要率本部和南邊的韓世忠一起南北并進,接手、控制河外六州之地。
河外六州也很麻煩,這里有三州是契丹故地,而且是邊區,很是有不遼國余孽,連著橫山那邊收攏的契丹、奚部族,按照盟約都是要一并發給耶律大石的,而趙玖又不可能讓耶律大石的軍隊長久呆在自己的國境……與此同時,另外三州,還有一個在大宋部異常敏,牽扯到朝廷很多基本政治態度的折氏存在,也得先控制住,然后再做分曉。
何況,還得顧慮一河之隔的真人,還得考慮再過一個多月就要秋收。
總而言之,整個西北,戰后是一團麻,所謂慢不得也快不得,急不得也拖不得。
而就在這種形下,趙家既沒有去理會折可求的懇見,也沒有在意什麼李乾順的生死,只是與耶律大石以及兩位蒙古王并馬而歸,一起率大軍沿著河套舊路撤回,乃是準備從興靈之地,往歸關中。
抵達河套兀剌海城,兩位蒙古國王率先告辭,趙玖免不了要執手相送,那態度,比吳乞買強多了……而曲端、耶律余睹也率部分兵馬順勢留下。
六月底,夏末初秋時節,趙玖與耶律大石聯袂轉向南行。
待到七月初,大軍轉克夷門后,黨項降卒已經被順勢分劃妥當,趙家允諾了一萬臨時營編制,有功者與其中銳被岳飛、王德、李世輔吸納營系,其余各自依年齡、地區、部落被逐漸放回,更有部分年長習文的黨項人,被授予通判、權知縣等職務。
不過,更多擔任了所謂‘權知縣’一職的,乃至于被中旨直接指為權知軍、權知州的,卻是此番軍中那些有了足夠資歷、軍功的隨軍進士……按照趙家在克夷門宣布的公開政治承諾,這些本來多只是在殿試中五等出,原本半輩子都不可能轉正經仕途的進士們,只要能確保新納地區的穩定以及秋收、賦稅等基本事務的運行,那即便是后來都省調整合并西夏這些小州小縣,也不會給他們降級,而是平調他為。
換言之,相當一部分隨軍進士通過隨軍積累軍功與資歷,居然正式轉了通達仕途。
非只如此,剛一過克夷門,趙玖就再度正式傳旨,罷免了胡閎休的兵部侍郎職銜,改為了正式的寧夏路經略使一職,并當場兌換了之前文德殿上的政治承諾,加封這名太學生出的文為定遠侯。
頭發還是短寸的胡參軍,在短短大半年,從一個幾乎邊緣化的樞院編修領參軍銜,一躍而為帝國最高等級的地方大員,甚至因為爵位的緣故,直接反超了他的老上司劉子羽、昔日近臣中文臣第一的林景默、一度到帥臣門檻的王彥……這種近乎瘋狂之事,卻無一人反對。
因為誰都知道,這一位小胡參軍此番立下的功勛,足可讓他名垂青史,超越一個常規職的桎梏。
將來做史書,這位此番近乎傳奇的經歷,所耗費的文字說不得比一些宰執生平都要多。
臨近七月中旬,宋遼聯軍進抵興慶府。
且說,之前聽到趙家進克夷門后,關中便將積累許多的文書、奏折、札子一并送來,此時抵達興慶府,麻麻的奏疏正好蜂擁而至。
耶律大石知趣,進城一坐,自請宿于城外不說,更是直接請辭西歸。
趙玖當然知道本該如此,也早早有所準備,乃是讓王德留下護衛自己,岳飛率其他所有兵馬‘護送’契丹人從蘭州離境……也有順勢接手蘭州全境以及掃尚未安定的西壽保泰軍司之意。
當然了,無論如何,正如那日所言,今日一別,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見,再加上人家畢竟是個皇帝,趙家當然要親自出城三十里送一程的。
但就在前一晚夜間,卻有人膽敢將第二日要勞筋骨的趙家從睡夢中醒。
“家!”連夜而來的楊沂中不顧風塵仆仆,俯拜倒在西夏舊宮之。
“直接說吧!”趙玖從榻上坐起來,只是聽到聲音,便在剛剛點燃的燭火下催促不及。
“臣無能!”楊沂中就在榻前俯首相對。“慚愧萬分,委實沒有尋到,甚至連一點訊息都無,幾個報名字的,細查之下,都是作偽之輩,只尋到張永珍宗族的一些遠房殘余,他們也都說不清楚……倒是侯丹,有個正經堂兄,一家尚在,臣擅作主張,已經從他堂兄子中尋了一個過繼給他了,賞賜、恩蔭也都按照家吩咐給直接與了。”
“那就好……其實六七年了,延安又被婁室蹚過兩趟,找不到也屬尋常。倒是侯丹堂兄,算是個走運的。”趙玖怔了一怔,方才一聲干笑。
“是。”楊沂中趕應聲。
“那些偽做張永珍妻兒去找你的婦孺,沒有為難他們吧?”趙玖忽然想起一事。
“沒有,只是訓斥了一遍,便攆回去了。幾個明顯是宗族、丈夫做主來蒙騙的,臣擅作主張,置了男人。”
“那就好,你也辛苦,去歇息吧!”趙玖催促不及,也沒有細問,也不敢細問。“此事可以讓延安與隴西地方以后慢慢細細尋找。”
“是……”
“可還有事?”趙玖微微醒悟。
“就在臣前,延安郡王自晉寧軍回來,在城中大宴數日,侵奪了延安府的繳獲與庫存,以作親舊故人賞賜。”
“知道了。”趙玖聞言點了點頭,面不變。“可還有嗎?”
“延安戶口十存二三,實際人口估計也了兩三的樣子。”
“還有嗎?”
“楊政……”
“此事且觀吳玠給朕代。”
“折可求……”
“這事等回京再說。”
“是。”
“還有嗎?”趙玖追問了一句。
“事總是有的。”楊沂中俯首相對。“但剩下的大都可以歸于胡漕司(胡寅)職司,卻不足以驚擾家安眠了。”
“那就下去早早休息吧。”趙玖在燭火下正以對。“辛苦正甫了。”
楊沂中俯首告退,而趙玖吹滅燭火,躺回榻上,雖沒有輾轉反側,卻睜了半夜眼睛,盯著黑的屋頂,發了半夜的呆。
翌日。
趙家宛若尋常一般起,又因為今日是大宋天子與契丹皇帝分手相別之日,呂本中、仁保忠、鄭知常,乃至于胡閎休、岳飛、王德等人自然是早早準備,武將們自在城外布置妥當不提,幾位近臣文來見家,卻迎頭撞上楊沂中與劉晏一起出現,也是各自心驚。
尤其是仁保忠,隨侍許久,早知道劉晏此人掌握前樞機,是個真正實權的人,卻為人認真平實,然后更是早早聽說還有一個楊統制比劉晏更得用,卻又心思巧了數倍……此番忽然得見,自然愈發小心。
而楊沂中雖然狀若威嚴,卻言語和氣,使人如沐春風……但越是如此,仁保忠越是小心翼翼。
當然了,趙家自然不可能去理會自己這些近臣們的小作,城外還有一個契丹皇帝等著他呢。
時當七月上旬將末,正值秋高氣爽,趙玖用過早飯,也不著甲,只是一收袖布,系著一條金帶,便直接領楊沂中等臣出了西夏舊宮。隨即,眾人一起上馬,先迎上宮外不遠等候的胡閎休,再于城門接上王德,然后便前遮后擁,出興慶府西門而來。待過了城西恢復通暢的唐渠,到得聯軍大營之前,又早有岳飛率大部宋軍軍士卒,耶律大石率全部契丹軍士卒準備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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