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桓陵在重癥監護室,護士給俞抒和俞澄穿上隔離才讓他們進去。俞抒在床邊站著,也沒敢他,連哭都不敢哭。
“爸爸,父親會好起來嗎?”俞澄也是一臉擔心,想徐桓陵的手也不敢。
之前發生的一幕幕還在眼前,俞澄畢竟是個孩子,想起來不抖了一下。
“會的。”俞抒他的頭安他:“送到病房來,就說明他沒事,很快就醒了。澄澄也不怕了,壞人都被抓起來了。”
“嗯,可是父親一定很疼。”
“是啊,所以等他醒了,你親親他,好不好?”
“嗯!”俞澄轉移了注意力,又開始高興了。
徐桓陵是下午才醒的,醒的時候俞抒拉著俞澄就坐在旁邊,他醒過來之后俞抒沒有他,等他眼神恢復焦距,才對著他笑了笑。
徐桓陵也隔著氧氣罩笑了一下,轉眼去看著俞澄。
“父親。”俞澄小聲的。
徐桓陵虛弱的笑了一下,又閉上了眼睛。
等徐桓陵再次醒來,他已經被轉到普通病房了,安靜的躺著等著恢復。
“還疼嗎?”俞抒問。
徐桓陵點點頭,還是沒力氣說話。
第四天,徐桓陵終于有力氣說話了,了一聲:“俞抒。”
“我在。”俞抒憋了幾天,眼淚又冒了出來。
“別哭。”徐桓陵說:“以后都不要哭了。”
俞抒笑著點了點頭,抹干凈眼淚說;:“俞澄睡著了,等他醒了,我抱他來和你說話。”
徐桓陵底子好,一天天好轉起來,慢慢也能在床上翻,或者是靠著床坐一會兒。
等能吃東西了,俞抒帶著俞澄每天回去給他做吃的,再帶著俞澄給他送來,徐桓陵生生被補胖了一圈。
章栩也在醫院住了一個月,然后被正式被控告綁架、謀殺、謀奪他人財產等多項罪名,判了終監,斯達也從章栩手上,移到了章家老爺子的一個私生子手上。
徐桓陵不能出庭作證,俞抒去了,被押著的章栩早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和文質彬彬,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是一個囚犯。
審判結束,章栩被押著從俞抒邊過,俞抒問他:“你為什麼要做這種傻事,是不能勉強的。”
章栩只是笑了一聲,并沒有回話。
一個月后,徐桓陵能下走,俞抒扶著他,帶著俞澄在醫院的花園里散步。
花園里草地上長了不野花,俞抒想起了斯坦尼的草場,和徐桓陵說:“等你好了,我們帶著俞澄去斯坦尼吧,帶你去看看我曾經待過的地方。”
“好。”徐桓陵深吸了口氣,看著俞澄在草地上來回跑,聲說:“俞抒,等出院,我們先補辦婚禮吧。”
俞抒一愣,笑著回答說:“好。”
“我還要把我當初沒送出去的戒指給你戴上,要對著高調的宣布,我的Omega是你。”
“好,我愿意。”俞抒笑著說。
徐桓陵深的看著他,手去他的臉:“從今以后,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你,相信我,也永遠不要再離開我。”
“好,我相信你。”俞抒又流眼淚了,手抹了抹說:“謝我能遇到你,也謝謝你這麼多年沒有放棄我。”
“你不也一樣沒放棄我?”徐桓陵笑起來,把他摟進懷里說:“我你。”
很好,俞抒和徐桓陵并排坐在休息椅上,偶爾小聲的談,俞澄發現了什麼好玩兒的總是獻寶一樣捧過來,堆在徐桓陵腳邊。
風輕云淡,的人都很好。
【作者有話說:本來是兩章,字數不夠,湊一章了。
正文到此結束,謝語留在番外結束。
還有幾章番外,最后一章婚禮也挪到番外了】
第86章 番外一 婚禮
徐桓陵在醫院待了一個半月,胖了十斤,總算是被批準回家了。
回家當天,俞抒沒有跟著回徐家老宅,而是帶著俞澄回了俞家,準備等著徐桓陵的婚車來接。
婚禮定在兩個月之后的盛夏,因為徐桓陵要把長出來的油肚收回去,才能辦婚禮。
俞抒記得當年結婚的時候,徐家只派了一輛車來,連裝飾都沒有,就把自己接去了徐家后院,宣誓臺也是臨時搭的,劣質的木板踩上去都能彎出一個弧度。
兩個月的時間,徐桓陵要恢復材,還要準備婚禮。
俞抒落得清閑,什麼都不用做,偶爾帶著俞澄去俞氏幫俞瀚理理賬,然后逛街挑挑喜歡的婚品。
禮服是徐桓陵找設計師特意來訂做的,量尺寸就來了兩次,連著齊舫和傅眠的伴郎服以及俞澄的花禮服。
俞澄對結婚這件事非常熱衷,幾乎每天都在興中,拉著俞抒彩排了好幾遍。
“爸爸,你說我會不會走一半摔倒啊。”這是俞澄今天的第三個問題。
“不會。”俞抒癱在沙發上:“平地平底鞋,你能摔哪兒?”
“那萬一你摔倒把我也拉倒了呢?”
俞抒瞥了他一眼,俞澄終于閉了。
“俞澄小朋友,你太煩人了,真的,你話怎麼那麼多啊?”
“因為我高興啊,以后我們三個人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俞澄繼續邁著小正步在客廳里排練,越走越高興。
三個人生活在一起,多好的詞,俞抒笑了笑,都不覺得俞澄煩人了。
“爸爸,最后一個問題。”
“嗯?”
“傅眠叔叔告訴我,結婚當天是要房的,所以我不能和你們睡,是不是?”
俞抒:“……?!”傅眠又在給小孩子傳播些什麼不正當思想!
“是不是啊?”
“是的。”俞抒翻了個趴在沙發上,其實很想和俞澄說謊話。
經過俞澄這麼一提醒,俞抒現在也慌得一。
和徐桓陵在一起的次數寥寥可數,記憶嚴格來說,都不算太好。
可是這次的新婚夜不一樣,非常不一樣!
苦盡甘來,塵埃落地,這個新婚夜應該甜又熱,可是這麼害的事,俞抒想起來都抖,哪兒還能甜又熱?
是不是應該多了解一下。
俞抒猶豫很久,還是在網頁上找了不生理知識、新婚知識的資料,拜讀一樣的看了。
婚禮越來越近,俞抒也越來越焦躁。
禮服就掛在房間的柜里,和俞澄的掛在一起,隨時提醒著俞抒日子就快要到了。
七月十號,不管俞抒怎麼焦躁,該來的還是來了。
齊舫頭一天晚上就住在俞家,準備第三次當俞抒的伴郎,前前后后不知道抱怨了多次自己要找不到結婚對象了。
八點,齊舫準時敲響了俞抒的門,醒著的俞抒從床上噔的坐起來,頂著黑眼圈去給齊舫開門,俞澄也從床上爬了起來。
“誒喲,天啊,你這黑眼圈,你沒睡好啊?”
“我本睡不著,忐忑了一晚上。”俞抒痛苦的說:“還出汗了。”
“那你趕去洗澡來換服啊!”
“哦,哦!”俞抒手忙腳的找了去洗澡,沖澡的時候還在浴室了一跤。
等終于坐在床邊讓齊舫給自己弄頭發,已經是八點半了。九點婚車就要來接,只有半個小時了。
“快快快,先把頭發吹干。”
俞抒于是又木然的給自己吹頭發。
俞抒的頭發有些長了,遮著脖子,顯得沒神,齊舫搞了半天,無奈的問俞抒:“我不是讓你昨天去剪頭發的嗎?”
“我忘了。”俞抒說。
自從把頭發剪了之后,俞抒已經留了很久的短發,現在又可以扎起來了。
“那扎起來吧。”齊舫嘆了一聲,找半天才發現短發的俞抒本沒有皮筋。
俞瀚正在讓保姆布置客廳,被齊舫上樓的時候急急忙忙就去了,結果齊舫只是讓他去買了兒皮筋。
頭發暫時沒辦法了,齊舫只好先幫俞抒弄臉。
俞抒的臉沒啥可弄的,又不能化得像Omega那樣致。
看了半天,齊舫放下手里的化妝品:“涂點兒面霜算了。”
“行嗎?”俞抒對著鏡子偏了偏臉:“我眉是不是不好看啊,要不畫一下?”
……
“需不需要涂點兒口紅。”
九點十分,徐桓陵已經在下面等了十分鐘,俞抒還在覺得自己那里這里都不滿意。
“來不及了,快走吧!”齊舫把他拖起來:“你就是丑豬了,徐桓陵也不會嫌棄的!”
俞澄從樓下跑上來,盯著俞抒看了好一會兒,幸福的說:“爸爸,你真好看。父親說我可以來接你了,要牽著你的手下去。”
俞抒又開始張了。
兵荒馬一早上,覺什麼都沒弄。
齊舫和俞澄陪著俞抒走下樓,一同款禮服的徐桓陵就站在客廳里。
徐桓陵經過兩個月的鍛煉,材恢復得很好,線條似乎比以前更好了,包裹在合的西服里,讓俞抒一眼看去,就忘了自己在哪里。
徐家來了一串心裝飾的婚車,把俞家門口堵了個嚴實,俞抒木然的被徐桓陵牽著上了車,坐在徐桓陵邊之后居然開始發抖。
“別張。”徐桓陵湊到俞抒耳邊說:“有我在。”
“你不張嗎?”俞抒覺徐桓陵的手心里有汗。
“也張。”徐桓陵說:“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否則你會更張的。”
當年婚禮的時候,兩人全程一句話都沒說過,似乎并沒有人張,都是一副隨便怎麼樣都行的態度。
俞澄跟著齊舫坐后面的車,車上連司機就只有三個人,俞抒被徐桓陵安了兩句,倒是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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