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也覺得自己是有點兒那什麼……藝高人膽大哈?
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不知道他這麼兇啊。”
“現在知道了?還不趕把人給送走?”沈循拿起手機說道,“你點個頭,我馬上打給宋伯淵讓他人來接。”
“不合適。”蘇鹿擺了擺手,“這不是送羊虎口推人下火坑麼?我良心不安,再說了,法治社會……”
沈循斜睨著。
蘇鹿被他這眼神瞧得老不自在的,片刻后沒有辦法,無奈地嘆了口氣,點頭道,“好好好,我承認是因為是薄景深妹妹所以我不忍心,行了吧?”
沈循聳了聳肩膀,這才放下了手機。
沈循最終是沒阻止蘇鹿這樣做,他最寵妹妹,只要別把天捅塌了,退一萬步說,就算把天捅塌了,他也幫扛著。
所以沈循也沒再勸,甚至對于易達他們要過來這一趟,也沒什麼意見,“正好我也在這兒,和他們聚一聚。”
蘇鹿當然覺得幸福的。
不過畢竟還有個景喬在家里給做早餐呢,蘇鹿也不好在這兒久留,便先告辭了。
臨走前,沈循笑著說,“記得帶樂樂來見我,我想他了。”
“好嘞,知道啦。反正你這幾天都不走。”蘇鹿擺了擺手,笑瞇瞇地出了門。
沈循的臉上也是溫的笑容,對著擺了擺手。
只不過,在門一關上的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殆盡。
他轉眸看向蘇浙,“偶爾互相解決一下?不會影響我將來?”
蘇浙垂著眸子,沒做聲。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和鹿鹿還說得好麼?”沈循追問。
片刻后,蘇浙才低低說了一句,“我說錯什麼了嗎?難不,你我有將來?玩玩就算了,沈循,你該不會當真了吧?”
“蘇浙你可真不愧是蘇家的人啊,從骨子里就流著蘇豫康那無無義的吧?”沈循瞇眼看著他,“你有心嗎?你要是有,這都幾年了?我怎麼就捂不熱呢?”
大概是沈循的話實在是太扎人,尤其是連蘇豫康都端出來了,這本來就是蘇浙提不得的話題,蘇浙的眼睛一下子就怒紅了,“對,我蘇浙就是沒心肝無無義,這是我家,你給我滾!”
*
蘇鹿回到家里,一進門就被香得快了。
“天吶,天吶。我家里居然有一面包店才有的香味!”蘇鹿忙不迭地踢掉鞋子,快步承走進去。
就看到趙小樂坐在餐桌邊,晃著一雙小,一手拿著烤吐司三明治吃得香噴噴,一手握著沖了蛋進去的熱牛,喝得香甜,上糊著番茄醬,上面還糊了一圈白白的胡子。
蘇鹿笑道,“你看你吃得這個花貓的樣兒吧!”
趙小樂含糊不清道,“太好次了!媽媽!姑姑烤的面包太好次了!我姑姑!”
“你這小子的是不是太便宜了點兒?”蘇鹿無奈道。
景喬笑著從廚房里走出來了,“嫂子回來了?我看小樂醒了,怕他著就先讓他吃了,這就給你端來。”
“嗯吶,謝謝你了。”蘇鹿了手,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計。
咬第一口就了。
雖然也不是什麼在外面吃不到的味道,但是在自家,用自己家里的材料和工,就做出了這樣的味道。
蘇鹿轉眸看向景喬,“小喬,你想不想開個面包店?我給你投……讓你哥給你投資。”
景喬笑著,沒有說話。
有錢,很多很多的錢,大哥和小哥對都很慷慨。
或者說,這兩個兄長其實木訥的,在這方面。
不知道要怎麼對這個盡磨難的妹妹好,于是就只能給錢,給多多的錢,希想要什麼就能買什麼。
但景喬其實,什麼都不想要。
真正歷盡磨難的人,反倒對質上的需求很淡,想要的東西也會變得特別簡單。
就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平平淡淡的生活,過很簡單的日子就行。
什麼抱負都沒有,什麼期許都沒有,什麼理想夢想愿都沒有。
看不見未來,也沒有什麼期待。
就這樣平淡活著,就行。
景喬說道,“你要喜歡,我再給你做別的口味。”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景喬沒有回答先前的提議,但是蘇鹿卻能夠覺到心的想法。
所以蘇鹿沉默了片刻之后,就低低說道,“有時候,真正有點事做了,反倒不會東想西想,也不會覺得迷茫無趣。起碼我在五年前最難過的時候,就是這樣熬過來的。”
景喬明白的好意,也聽出來這話里的意思。
抬眸看著蘇鹿,沉默了片刻,問道,“你做什麼?當時。”
蘇鹿笑道,“我畫畫,我開了個畫廊,賺不到什麼大錢,但做得還不錯,也算是我自己喜歡的事。”
趙小樂在一旁說道,“我媽媽畫畫可厲害了!畫得可好了!可好了!那麼好!”
趙小樂一邊說,一邊將手比得大大的,手臂張開,像是這樣才能夠形容自己媽媽的畫技有多好。
景喬彎笑了起來,“這樣啊。”
蘇鹿想了想,看著景喬,“又或者……你想回去跳舞?記得沒錯的話,你是跳芭蕾的吧?”
景喬臉上的笑容僵止了一瞬,然后輕輕點了點頭,“嗯,曾經是。”
然后輕輕搖了搖頭,“只不過,回不去了。”
蘇鹿不解道,“為什麼?”
聽到蘇鹿這話,景喬的手指微微屈了一下,只覺得桌面下,自己早已經痊愈了的,似乎又開始作痛起來。
景喬看向蘇鹿的眼睛,輕輕抿了抿,聲音低低的,“因為,我的里,有四塊固定鋼板和二十顆釘子。”
蘇鹿一怔,下意識就朝下看去。
趙小樂并不懂這些,也不懂這是很慘烈的事,還覺得很稀奇,“那豈不是鋼鐵俠金剛狼?”
景喬笑了笑,對趙小樂神兮兮說道,“是啊,我過安檢都會滴滴響呢。”
然后才看向蘇鹿,“嫂子,我跳不了舞了,又覺得每天做面包會很累,所以我就這樣當個閑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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