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惜春想到那些可能,恨得把牙齒咬得咯咯響。
岑遠山嚇得著脖子直朝喬筱筱打眼,示意趕救救他。
誰知喬筱筱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舅舅,這種事我一個未婚的姑娘家,著實不太好說出口,何況你還是我的長輩,這……不合適。還是你自己說吧。”
岑遠山嚇得臉都白了,方才不是說好的會幫自己的嗎?這一扭頭,竟然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劉惜春攥著茶杯,抬頭死死盯著岑遠山:“你自己說!別什麼齷齪事兒都讓筱筱出頭,你不要臉,筱筱可丟不起那人!”
岑遠山是真的害怕劉惜春生氣,見一臉鐵青,忙著頭皮道:“你……你別氣,事兒……事兒也不大,你別……別氣壞了子。”
劉惜春并不領,抓起茶杯就砸了過去:“說廢話!”
茶杯砸在岑遠山上,濺了他一的茶水,岑遠山十分沒出息,兩一,撲通就跪了下去。
“我說,我說,你別氣……”
喬筱筱不忍直視,把臉扭到了一邊。
在劉惜春殺人似的眼里,岑遠山嗑嗑地把事給代了一遍,他還想強調一下自己真的是被那些人給算計了,誰知劉惜春大一聲:“你個王八蛋,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岑遠山看著朝自己撲過來的婆娘,嚇得趕抱住腦袋。
劉惜春沖過去,照著岑遠山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拳打腳踢,里還不停地罵著:
“岑遠山你個王八蛋,你可真長本事了,老娘當年不嫌你窮,不嫌你沒本事,不嫌你是個丟人現眼的無賴貨,跟著你吃苦罪這麼些年,好不容易日子好點了,你竟然敢背著老娘在外面玩兒人!今天不把你命子剪了,老娘就不姓劉!”
岑遠山別說還手了,真是連躲都不敢躲,只能抱著腦袋連聲求饒:“惜春,媳婦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喬筱筱看一旁看得真捂眼。
舅母這也太彪悍了,得虧是舅沒有旁的心思,否則就憑這一頓打,也得把男人的心給徹底打跑了。
紅錦也覺得這打得有點狠,朝喬筱筱使眼,詢問要不要自己去拉架。
喬筱筱搖了搖頭,拉架就算了,舅也確實該教訓了,否則長不了記。
于是主仆幾個就掛著那副不忍直視,但又忍不住想看的表,全程圍觀岑遠山挨打。
眼見著劉惜春打累了,喬筱筱朝紅錦使了個眼,讓打岑巧蘭給來。
紅錦角狠狠了,卻又十分興地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岑巧蘭就被請了過來,剛進院子就聽見劉惜春那著氣也依舊高的罵聲,連忙小跑著進來問道:“這是咋了?”
喬筱筱假模假樣地嘆了一聲,拉著岑巧蘭說道:“娘,舅舅在臨江城那邊養了個子。”
岑巧蘭一聽這故意掐頭去尾的話,火一下就冒了上來,舉著掌就朝岑遠山沖了過去。
原本的子單打,變了子雙打。
喬筱筱眼睜睜看著岑遠山那張長得還算不錯的中年大叔臉,被得打中年兒豬頭。
劉惜春打累了,喬筱筱還地上前把扶著坐下來,讓人趕取了藥膏過來給抹上,邊抹邊安:“舅母別氣壞了子,要是還不解氣,歇歇再打。”
幾個丫鬟角直。
劉惜春把那口惡氣給出了,突然抱著喬筱筱就號啕大哭了起來。
“這個王八蛋,他竟然在外面養子!老娘不跟他過了,老娘要和離!”
岑遠山一聽這話,也顧不得他姐還在揍,趕跪著爬到劉惜春跟前認錯:“惜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是被那些人給算計了,我這輩子只認定你這一個人,不能和離,我不答應!”
岑巧蘭一看劉惜春說要和離,也顧不上打弟弟了,趕上前勸阻:“惜春,可不能和離,你要是生他的氣,你就打他,照死里打,他要是敢還手,我把他手給剁下來!”
劉惜春還是一個勁兒地哭。
是真的覺得委屈傷心。
一想到自己這些年吃的苦的罪,就替自己覺得不值。
岑巧蘭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忍不住對著岑遠山狠狠地踢了兩腳:“你個混賬東西!”
長姐如母,別看岑遠山如今在臨江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可在岑巧蘭這里,卻是一點架子也不敢擺,被踢了也只能一把。
“姐,你快幫我勸勸惜春吧,不能和離,我不同意和離,生是我們岑家的人,死是我們岑家的鬼,我絕不答應和離!”
岑巧蘭趕忙又去勸劉惜春。
可劉惜春卻咬死了要和離,才不要這種始終棄的男人!
眼見著劉惜春鐵了心,準備起去找人寫和離書,喬筱筱才慢悠悠地說道:“舅母,先別著急和離,其實這件事,我舅還真可能是無辜的。以我的判斷,我舅還是清白之,沒做違背男德的事。”
這話一出,別說劉惜春和岑巧蘭了,便是岑遠山自己都愣住了。
“筱筱,你說……我沒做那渾蛋事?”
喬筱筱點頭,“你說你當時醉得不省人事,連自己是什麼時候被弄回房里的都不知道,那就說明你當時已經醉得十分嚴重了。這種況下,你連意識都沒有了,不可能對那子做任何事。”
岑遠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說道:“對,我當時醉那樣,本不可能做那檔子事,惜春,你聽見了嗎?我是清白的,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劉惜春有些不敢相信,“筱筱,你說的是真的嗎?”
喬筱筱重重點頭:“當然,只要我舅是真的醉到了他說的那個程度,就算他有心,也無力。除非他本沒有醉那樣,但如果是那樣的話,舅舅也沒有必要回來這一趟。他若真有心做這種事,又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告訴你?”
岑遠山拼命點頭:“筱筱說得對,惜春,我對你的意從來沒有變過,我真的從來沒有那些花花心思,你信我好不好?”
喬筱筱在一旁幫腔道:“舅母若是怕我學藝不誤判了,我可以讓人把我師父請來,你可以問他。”
劉惜春聽這麼說,緩了臉,想說不必了,畢竟這種事也不彩,傳出去了也是自家丟人。
卻沒想到岑遠山急忙說道:“去請!不讓旁的人去,就讓桃兒去,讓去請。”
桃兒是劉惜春邊的丫鬟,喬筱筱之前送的。
岑遠山這話一出,劉惜春就立馬信了他。他既然敢讓邊的人去請邵郎中,那就說明他真的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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