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霏走了,屋子裡只剩下一家三口,淡淡的溫馨在彼此的一個對視與一個微笑間瀰漫開來。
蕭奕抱著小糰子在羅漢牀上坐下,與南宮玥大挨著大,膝蓋抵著膝蓋。
小糰子立刻發現了新遊戲,在雙親的大上爬來又爬去,爬到誰上,就“吧唧”一下,用口水糊了他爹他娘一臉。
眼看著小傢伙快把他爹給惹火了,南宮玥急忙把他的九連環遞給了他,小傢伙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叮叮咚咚”地玩起九連環來。
解決了小傢伙,南宮玥又急忙轉移蕭奕的注意力,清了清嗓子,明知故問道:“阿奕,平侯走了?”
你就寵這個臭小子好了!蕭奕挑眉看了南宮玥一眼,如何不知道的意圖,但還是配合地把平侯想要投靠南疆的事一一說了。
南宮玥眉尾一,緩緩道:“阿奕,平侯此人也算有些能耐,也有幾分手段……只不過,此人稱不上赤膽忠心。”
當年平侯輕易地舍韓凌賦就韓凌觀,去年他以督南使的份奉旨來了南疆,卻爲了自保權衡利弊就向蕭奕低了頭,而如今觀清形勢比人強,更是果斷地向蕭奕俯首稱臣。
平侯再三改弦易轍,說得好聽,是他審時度勢,說得難聽,就有幾分牆頭草的味道。
只是,人無完人,更何況如今剛剛纔獨立的南疆急需一些人才,無論南涼、百越,還是西夜,都還於戰後百廢待興的狀態,至今都是由武將在負責政和民生上的事務,管得他們苦不堪言,雖然有語白從後方統籌,出不了大錯,可要更進一步卻是舉步艱難。
畢竟語白只有一個人,分乏力!
現在的南疆對各類人才可以說是如飢似。
這些事,不用蕭奕說,南宮玥也是心知肚明。
蕭奕點了點頭,笑地說道:“平侯此人雖然有這個那個的缺點,但是水至清則無魚,他也算是可用之人。只要我南疆強盛,他就不敢反,可當一個能臣……”
看著蕭奕自信飛揚的樣子,南宮玥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直渲染到眸中,眼眉,盪漾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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