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瞧著眼前的場景,默默的退出了寢殿。“夫人?”徐嬤嬤攙著長安出去,“您坐一會,老奴去給您打點水過來。”長安坐在欄桿,“好!”胡姬是為了才了傷,所以不能走,在外頭候著才是禮數。徐嬤嬤很快就打了盆水過來,長安便將手上的快速清洗干凈。“方才,真是嚇死老奴了!”徐嬤嬤至今想起,仍是心有余悸。長安報之一笑,“有胡姬娘娘在,有狼主在,還有這麼多人,怕什麼?你看我現在,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嗎?”“現下是沒事,可當時著實嚇著老奴了。”徐嬤嬤嘆口氣,將干凈的帕子遞上,“您手。”長安含笑,捻著帕子將手上的水漬干凈。一抬頭,竇真已經領著巫醫進來。“沒事了,巫醫來了!”徐嬤嬤松了口氣。長安點點頭,瞧著巫醫進去,一顆心便也跟著落下。“夫人就別進去了!”眼見著長安要起,卻被徐嬤嬤摁住,“您就在這兒好好坐著,先驚再說。”其實長安一點都不害怕,方才月姬沖過來的時候,是故意不手的,要不然就月姬那三招兩式,真能得到?其次……總覺得邊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就算不出手,也會有人替出手。“坐著吧!”徐嬤嬤嘆口氣,“若有事,再進去不遲!您得顧著自個的子,到底是懷了孩子,豈能不就沾?一次就罷了,還敢來第二次?”屋子里腥味重,不適合有孕的婦人進去。長安笑了笑,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這次就聽嬤嬤的。”“老奴替您盯著!”徐嬤嬤知道不放心,便退到了寢殿門口站著,就這麼的瞧著里面,確定里面著實沒有什麼況。稍瞬,竇真從里面先走了出來。徐嬤嬤趕行了禮,退回長安的邊。“宋王妃!”竇真行禮。長安點頭示意,“里面如何了?”“胡姬娘娘傷得不輕,好在沒有傷及要害,巫醫說虧得宋王妃及時為娘娘止。”竇真沖著長安笑了笑,“娘娘的傷口已經包扎妥當,巫醫也開了藥,只要按時吃著,就沒什麼大礙了!”長安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如此便罷了,沒事就好!”“對了,狼主說,請宋王妃待會進去一趟。”竇真說這話的時候,帶了幾分猶豫。長安故意皺了皺眉,著竇真沒說話。“哦,宋王妃莫要擔心,狼主并沒有責怪之意。”竇真急忙解釋,“讓您進去,并非是為了追究什麼,這件事說到底是月姬之過,與您沒有任何關系。”長安垂著眉眼,“終究也是因為我,胡姬娘娘才會了重傷。”“那樣的況下,不管是誰都會舍相救的。”竇真報之一笑,轉頭便看見巫醫從門出來,繼而便沖著長安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長安點點頭,徐嬤嬤便攙著往寢殿走去。進了寢殿,長安先是去了床邊,瞧了瞧昏睡過去的胡姬。拓跋律為胡姬掖好被角之后,指了指偏殿方向,便率先起離開。見狀,長安睨了竇真一眼。竇真俯首,未敢言語。很顯然,竇真是不會手置喙的。“嬤嬤在這里等著我便是!”長安道,“偏殿就在前面,不打。”徐嬤嬤有些不放心,但也沒敢多說什麼,畢竟拓跋律就在眼前,惹了他對家夫人沒任何好。深吸一口氣,長安緩步朝著拓跋律走去。拓跋律就在窗口位置站著,看著款步而至,然后欠了欠子,算是行禮。“這件事,是我不好!”長安率先開口,“不管狼主要如何懲罰,我都會接,畢竟我欠了胡姬娘娘一條命,該還!”拓跋律瞧著,“在你眼里,我便是如此不近人,如此是非不分之人?月姬犯的錯,與你沒有任何干系,若真的追究起來,是我不好!”差點就傷到了。“狼主?”長安一怔,仿佛沒想到拓跋律會這麼說,瓣抿,不知該如何言說,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見狀,拓跋律生生咽了口口水,下意識的別開視線,瞧著窗外的墻頭,可這腦子里滿滿當當都是咬的樣子。裹了裹后槽牙,拓跋律背對著長安,“這件事……宋王妃可有什麼看法?”“看法?”長安扯了扯角,“狼主,我不是后宮的人,有些事……”拓跋律直了脊背,“讓你說,你就說。”“真的要我說?”長安低聲問。那聲音輕輕的,就跟羽撓著心坎似的,讓拓跋律心,“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恕你無罪!”“那我就說了!”長安輕嘆一聲,“其實說到底,這件事終究是后宮無人做主的緣故,但凡有主,豈能這般戒備不嚴,眼下倒也罷了,怕就怕有人效仿,長久下去后宮管理不善,到時候……”長安抬眸看著拓跋律的背影,“后宮不寧,則前朝不寧,狼主不寧,牽一發而全,到都是有所牽連的。”“你覺得,后宮需要一個主人?”拓跋律驟然轉,“你想讓我立后。”長安冷不丁退后兩步,“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許是察覺到自己嚇著了,拓跋律張了張,口吻稍緩,“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只是建議,后宮該有一位……位份較之眾人更高一些,且能服眾的主子娘娘,只有這樣,后宮的規矩才能立起來。”長安說得很輕。語罷,還不忘退后兩步,沖著拓跋律福了福,以示敬意。拓跋律含笑著,也不知他這心里在想些什麼?半晌過后,拓跋律往前邁了一步。長安心驚,下意識的又往后退,可見謹慎與防備。見狀,拓跋律眉心蹙,一雙鷹眸微微瞇起。“狼主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去看看胡姬娘娘了!”長安行禮,轉就走。拓跋律站在原地,話到了邊又生生咽下去。來日方長,不急于一時。長安回到胡姬的床前,瞧著昏睡過去的人,心里其實也有幾分顧慮,但眼下已經是這麼個況,退無可退。稍瞬,拓跋律出了寢殿,直接對竇真下了一道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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