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的差不多了,我需要用到這裡,開啓下一階段的測試。”
秦指了指腳下的復刻大荒。
開戰是肯定要開戰的,但是秦很清楚,十方界和大荒的天花板有差距,整上也有差距,那不是幾年,幾十年就能追平的。
諸界裡,也就十方界發展的最好,因爲十方帝尊坐在帝位上已經很久很久了,他足夠強,強到本不用擔心有其他人,會到天花板。
十方界,除了牧師之外,按照已知報,沒有任何人,能在十方帝尊手下活著離開。
縱然是秦,自信自己能活下來,也是因爲十方帝尊一沒用權柄,二沒站在十方神朝的疆域,三他站在通道口,而且是悄咪咪加固掌控過的口。
十方帝尊一招秒不了他,那就不可能幹掉他。
正因爲這種環境,長年累月之後,十方界整上會比大荒強不。
大荒之中,道宮都算得上邁強者行列了,神門到道宮,修士的數量會呈現出最大的斷崖式下跌。
而十方界,神門到道宮,卻並沒有這麼誇張的比例。
就算是天花板選手不出手,站在十方帝尊的立場上,他其實也並沒有太吃虧,相反,某些方面,十方界反而會佔據優勢。
按照約定,接下來能出手的最強者,估著就是道君了。
而十方界的道君,僅僅數量這一項,就能碾大荒。
戰爭所耗費的時間拉長的話,大荒必定會被拖死。
不過,這一點已經不重要了。
能玩下去,就要讓對方看到他們所擁有的優勢,但是同樣呢,也要讓對方看到大荒這邊所擁有的優勢。
這樣別人才能陪你玩。
只想著給自己套優勢,別人全是劣勢,誰腦子瓦特了,會在約定的遊戲規則下跟你玩下去?
再說,現在這也不算親自出手,因爲哪怕秦親自出手做的一切,也都是賭約之前就佈置好的。
不能親自去戰場出手,也不能在幕後掌控的話,大家都別玩了。
戰爭已經悄無聲息的開始。
前往十方界的口,方圓三萬裡之地,已經被化作第一戰場,第二重防戰場,放到整個壺樑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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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人知道,整個壺樑島,現在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每一個踏壺樑島範圍的人,本就已經踏了以真實掩蓋,真實到跟真的沒什麼區別的虛假裡。
雙方的戰區,變了復刻大荒、與真實的十方界。
復刻大荒以夢之界承載,十方界以先天蟲殼承載,而亡者之界,又一起承載了夢之界和先天蟲殼。
一種沒有人能斬斷的聯繫出現了。
這種最終的承載,是比生者之界的所有諸界,是比先天蟲殼,還要穩的,自上古至今,最穩的一種承載。
小規模的試探開始。
這是戰爭的前奏。
更大層面上,無聲無息的滲也開始了。
這是宏觀上的滲,無人能擋。
只是小規模的滲,大荒這邊便有了被碾的趨勢。
大嬴神朝的人,派不過去,那邊的壺樑碎片,已經被十方帝尊的人佔據。
戒律司的狗子,悄咪咪的,不斷往大荒這邊滲。
秦冷眼旁觀,仿若站在更高的維度,輕而易舉的發現以任何方法,滲過來的任何人。
主踏進來,便等同於默認了“條例”,等同於,滲到了……復刻大荒。
無人能看到的視角,秦默默的將那些陷夢鄉的人,全部撿走。
給他們一個承載的地方,讓他們在回去的時候,能無連接。
而這種承載的地方,便是秦最初丟下的那兩顆先天蟲殼。
一切都是同步的,除了戰死的人。
要說一切都是真的,也沒病,那的確都是真的,只不過這種真,跟完全的真實的區別,僅僅只是給了秦試錯的機會而已。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這種所謂的戰爭,註定了會拖的特別久,雙方都沒上來就梭哈。
戰況越來越激烈,壺樑口三萬裡之,已經了真正的戰場,壺樑學院的學子,也都開始上戰場,在極限的力下,不斷的進步。
投越來越大,每天都有人陣亡,每天都會有魂燈徹底熄滅。
所謂的小範圍,也已經激烈到比當初大嬴神朝跟大燕神朝之間的戰爭,還要激烈的多。
因爲這裡,神海之下,只是一波就能帶走一大片的炮灰,真正的軍中戰陣,現在還沒出。
一週的時間過去,秦打開了黑玉神門,來到了生死間。
屬於他道宮的一大片地方,麻麻的擺著數千沒有蓋上棺材蓋的棺材。
每一口棺材裡,都躺著一個生機斷絕的死人。
他們的確是死了,全部都是戰死的,還有不明面上,都是神形俱滅,連都沒有留下的。
秦看著這些,這些只是一週隕落的數量,最差的都是神海,修爲更低的,在這種可以算是小範圍的戰場上,就沒上場。
秦懸立在半空,融合了太微權柄的金丹,微微亮起。
他沉聲一喝。
“沉淪。”
霎時之間,所有的,都仿若陷到另外一個不可知的世界,生死間的力量被牽引。
他們從此刻起,都是死人了。
秦出手,再次一劃,一道星河浮現,他再次一喝。
“天機。”
他立星河,所有的,都被星河擋在了後面。
做完這些,秦拿出一顆塔香,輕輕一吹,嫋嫋輕煙飛出,鑽每一裡,他們的生機被點燃。
但是卻沒有一個甦醒過來,他們都是“死人”。
而這些“死人”裡,好包括了十方界的死人。
這些可都是人才,死了可惜了,這些也都是他日,滅掉十方神朝的羣衆基礎。
所以,秦開開心心的踱著步子,給每個人都蓋上鋼印。
秦自信不會有人發現他的小作,十方帝尊也看不穿這種小作。
因爲這些人開始的時候,真死了,死後又進到生死間,亡者之界的小弟,卻還沒有真正的進亡者之界。
哪怕這些人在這裡重燃了生機,也沒人能憑空應,憑空看穿。
除非,他能穿亡者之界,加上秦的力量。
事實上,秦抱著亡者之界的大,都做不到……
這個世界還沒有這種強到,威生死兩界的人。
也沒有人有這種潛力,包括天帝,包括秦。
秦轉離去,不不慢。
基本沒有人真正的死去,大荒最大的劣勢,自然也就沒有了。
拼人頭,不是拼掉一個一個,那拼人頭也就沒意義了。
秦俯瞰著夢之界裡的復刻十方界。
同時應著五顆先天蟲殼承載的真正十方界。
滲進展的開不錯。
兩個世界,藉助著亡者之界在最中間的聯繫,已經開始無聲無息的重合。
這是既不毀掉整個十方界的一切,又能悄咪咪抱大哥大的方法。
這不是兩個世界撞,從邊緣一點一點的重合。
而是那種本就已經重合在一起,一點一點融爲一的過程,悄無聲息,卻又無可阻擋。
復刻大荒便是這個催化劑,來往復刻大荒和真實十方界的人,戰爭便是催化劑的催化劑。
他要去試錯,要把十方帝尊拉到自己的主場,一點一點的積攢自己的優勢。
夢師無聲無息的出現,微微蹙眉。
“你這是在玩火,按照你說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將十方界拖進亡者之界。”
“你能確定,太一的目的,其實就是來亡者之界麼?
一口氣幫他達了目標,順帶著,還給他打包了十方神朝?
直接幫他開啓亡者之界王炸開局?”
“……”夢師想了想,啞口無言,悻悻的道:“你們這些人,腸子裡全部都是彎彎道道!耗費這麼多力,無法赤誠於道。”
秦詫異的看了夢師一眼,一口老槽哽在頭,怕得罪人,就沒說。
誰要是真信了夢師是個傻白甜,誰纔是真傻。
有臉說我們?
尼瑪,之前十方帝尊這些人進了一次大夢境之後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被你搞出心理影了,你還有臉說我彎彎道道多?
跟你們相比,我秦有德就是一腸子直到底的傻白甜,唔,這樣說有點不要臉了,我秦有德是要臉的人。
如此,應該是一腸子直到底的老銀幣。
秦有些無語,我要是能封師,就己道,還有個類似夢之界的地方,唯我獨尊,亡者之界老大,我老二,我現在肯定比你還傻白甜。
我要是家財萬貫,我還去費心費力的搬什麼磚啊。
秦悻悻的離開,夢師看著秦的背影,張了張,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說錯話了。
有句話什麼來著,站著說話不腰疼。
夢師悻悻的回去大吃一頓,思索著,秦這人還不錯,在對付天帝這件事上,也的確應該站在一邊。
要不,接下來,一週去品嚐食一天,盡心點好好幫幫忙?
說起來,都快忘了當年的目標,對付天帝的事,都是秦自己來的。
十二師裡,盡心盡力的,似乎也就只剩下牧師了。
窩在夢之界裡,離開不了。
妖師、幻師、樂師、堪輿師、香師、醫師、盜天師也沒見在亡者之界出現。
倒是畫師的力量已經出現在亡者之界,還融到亡者之界的演化裡,他應該是最早可以出現的。
人偶師不死不滅,已經不會死了,應該也來不了這邊,就是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之前倒是聽說,人偶師死不了,況似乎也不太好,最近還失蹤了。
唉……
夢師掰著指頭,一個一個數過來,唏噓不已。
只是數著數著,忽然愣住了。
重新掰著指頭數了一遍。
“人偶師、幻師、妖師、樂師、畫師、堪輿師、香師、醫師、盜天師、牧師,還有我,怎麼才十一個?”
“還剩一個是誰,十二師呢,還剩下一個呢。”
夢師那憨憨的表,逐漸變得凝重,的氣質也開始變化,一種如同山崩海嘯,天傾地陷似的波,在上浮現。
的表慢慢的變得猙獰,變得痛苦,變得茫然,出雙手,看著自己的十指頭,有些失了智似的低吼道。
“還有一個呢,還有一個呢,誰,第十二個是誰,我爲什麼不記得了,我爲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不對,不對,這不對,誰拿走了我的記憶?
不對,沒有人拿走我的記憶,可是爲什麼十二師,我只記得十一個!”
夢師捂著腦袋,直接掀了桌子,痛苦的衝出復刻大荒,在虛無的夢之界裡,捂著腦袋不斷的打滾。
完全不記得了。
良久之後,在虛無的夢之界裡,手一指,創出一個新的夢境,投到其中。
這是自己的世界,所有的經歷、所有的、留下的痕跡、所有的記憶,所有的一切,都囊括在這裡。
步其中,重新走了一遍自己的人生。
走出來之後,夢師的臉更加茫然了。
的人生裡,從來都沒有第十二師的痕跡,跟其他十二師的員接,也本沒有這方面的東西。
彷彿,人族十二師,只有十一個,就是真理。
無人可懷疑,無人可撼的真理。
夢師呆呆的著自己的世界,知道,若真的是這樣,此刻就不會這般痛苦了。
的思緒慢慢的收斂,眼神也慢慢的認真了起來。
沒有想到第十二師,但是這一次卻意外的在自己的人生裡,找到了缺損的部分,慢慢的想起了很多事。
很多仿若注意到第十二師,才憑空出現的事。
夢師捂著自己的腦袋,似乎愈發的痛苦。
“畫師,滾出來,滾出來,我有重要的事,滾出來啊!”
伴隨著夢師的怒吼,的思緒擴散開,慢慢的,第十二師的事,在的心中淡去,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忽略了上古人族十二師,其實只有十一個這件事。
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笑容,傻乎乎的傻白甜似的,進到復刻大荒,一口氣吃了三隻烤羊。
哪怕再次提起,上古人族十二師,也沒有注意到,其實記得的只有十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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