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笑,非常篤定地說道:“我知道你捨不得傷害我,我一直都知道的。你那麼我,怎麼可能傷害我。”
簡然是不想傷人,並不是像這個男人說的這樣,只是想離開這裡,再也不要看到這張臉。
“然然……”
當他再次向出手時,簡然想也沒有想舉起手上的菸灰盅便向男人的頭砸去。
男人的額頭被劃開一條口,鮮順著他的額頭一滴一滴往下落,可他卻像不知道痛一般,仍然看著笑:“然然,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讓你打。不過等氣消了,就跟我回去。”
他額頭的傷口很深,鮮越流越多,滴到了他的臉上、上和手上,可他就是不理會,眼睛裡似乎只容得下簡然的存在。
簡然嚇得不輕,又鬧又吼:“顧南景,你這個瘋子,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顧南景突然笑了起來:“然然,我就喜歡你這樣我的名字。這樣子的簡然,纔是我的然然。”
他就是喜歡他的全名,那樣霸道又自豪,彷彿有這個名字的男人就是的所有那般。
“閉!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你扯上半錢的關係。”簡然握著拳頭,指甲陷掌裡都不覺得疼痛了。
“然然,你逃不掉的,只要我不放手,你永遠都逃不掉。”顧南景角掛著笑,笑容裡似有痛苦但又帶著失而復得般的興。
簡然咬著脣,微微抖著:“你休想……”
顧南景非常自信地笑了笑,放了語氣說道:“有什麼是我不敢想的?嗯?”
簡然的拳頭握得更了,因爲相信他說得出來就做得到。
“然然,我的人是你,一直都是,從未改變過。”他含笑說著,然而終究因傷在頭部,並且還傷得不輕,眼前一黑搖晃著倒了下去。
簡然嚇得渾抖:“顧南景……”
可能是屋的靜太大,外面終於有人開門進來,見顧南景傷到在地上,一羣人都慌了。
簡然聽到有人大喊:“顧傷了,快送他去醫院。”
簡然還聽到有人在報警,後來只看到很多很多的,看到很多人進進出出……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不知道是多久時間以後,人早已被帶到派出所,被關在一間冷的小房子裡。
外面警察小聲的談話聲傳到的耳裡:“就是這個人傷了顧,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麼,顧並不願意追究的責任。不僅不追究的責任,還讓我們給安排單間。不過聽顧那邊的意思,也是要關兩天給點教訓的。”
看守人員的議論聲還在繼續傳來,但是簡然沒有再注意去聽了,知道顧南景沒事就放心了。
簡然非常明白顧南景讓人關幾天的用意。
一是要讓知道,只是創新科技一個小小的職員,傷了他,他卻沒有追究刑法責任,只是關兩天,算是他給的天大恩賜了。
二是要讓知道,不管是在京都還是在江北,只要他顧南景不願意放手,簡然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想起顧南景那些狂妄的話,簡然心裡的,不是逃不出顧南景的手掌,而是簡家的人捨不得。
曾經的簡家是書香世家,深得別人的尊敬,到簡然父親這一代的時候,簡家的名氣早已沒落。
簡然的父親不甘簡家的名氣就這樣沒落了,想盡辦法去接名流圈子,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搭上了顧家。
於是,一夜之間,在京都名氣早已經沒落的簡家在搭上了顧家這條大船之後,又進了京都的名流圈子。
不僅如此,簡父還賣掉簡家祖輩留下的老宅子和一些名貴的書畫,花錢在靠近顧家的別墅旁買了一套別墅。
他們家的別墅與別人家比要小得多,但是至也進了富人居住區,這對於簡父來說是一件高興的事。
不知不覺間,時間一久簡家彷彿就了依靠顧家而活的寄生蟲,顧家的大爺自然就是他們的攀附對象。
以至於後來在發生那樣的事之後,的父母什麼意見都沒有,顧家說是什麼就是什麼,顧家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顧家人不再重視簡然,自然也就了簡家沒用的棄子了。
如今,事過三年,顧南景還好意思來找上,說要帶回去,簡然想想都覺得好笑。
是笑簡家人無用,也笑自己無用,怎麼能讓早就該忘記的人再挑起的怒火,還失手傷了人。
曲起雙,用手抱著,腦袋埋在膝蓋上,彷彿這樣子心就不會那麼難了,也不會那麼冷了。
“陳局,您怎麼親自來了?”
看守人員恭敬與驚慌的聲音傳到簡然的耳裡,但是沒心思理會,仍然抱著把自己關在自己的空間裡。
只有不去在意外界,不去在意那些傷害的人,纔不會再次被人傷得遍鱗傷。
啪啪——
特別響亮的兩掌打破了室的寂靜,接著又傳來中年男人渾厚的怒吼聲:“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關人。”
看守人員驚慌又委屈道:“陳局,不是我們,是顧氏的顧,顧家……”
沒讓那人把話說完,中年男子怒吼道:“還敢狡辯,還不趕快把門打開,請簡小姐出來。”
接著簡然聽到了跑步聲,開鎖聲,再接著聽到中年男人態度恭敬的聲音:“秦總,是我的人辦事不力,還請你見諒。”
聽到秦總二字,簡然微微一,慢慢擡頭看過去,看到秦越站在中年男人的前。
他仍是一手工剪裁的銀灰西服,臉上掛著慣有的禮貌客氣的微笑,只是金鏡框下的眸中卻著讓人看不的暗芒,有種讓人從骨子裡發寒的覺。
秦越僅是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對向他低頭哈腰被稱爲陳局的那個中年男人說,便邁步向簡然走來。
他大步來到簡然的旁,著的頭,輕聲喚的名字:“簡然……”
秦越的聲音比簡然聽過的任何一次都要溫,讓簡然覺得剛剛在他上看見的戾氣本就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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