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和其他姑娘們也都愣了一瞬,秦王殿下里的兒,莫不是最近被傳的沸沸揚揚的福安郡主?
宋裕從懷里掏出了一枚金元寶,“誰能幫本王找出原因,這就是誰的。”
一看到金元寶,姑娘們都有些坐不住了。
就連本來在和沈清平膩歪的兩個姑娘,都悄悄的靠近了宋裕一些。
“是不是王爺惹郡主生氣了?”
“也許是因為郡主自己不想太過黏著王爺。”
......
“小姑娘肯定是想要有人陪的,奴家覺得郡主只是表面上不黏著王爺,其實心里難呢!”
在不下二十多條猜測中,宋裕準的定位到了這一條。
“本王覺得你說的最靠譜,這金元寶是你的了。”宋裕說罷便要起,沈清平連忙攔著宋裕,“一會兒兒姑娘還要在湖心起舞呢。”
“本王要回王府。”
“哎,別走啊。”沈清平跟在宋裕后追著,“我要是這個時候回府,肯定要被我爹抓個正著,在等一個時辰回去比較安全。”
宋裕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沈清平。
“看我作甚,你今日怎麼奇奇怪怪的。”沈清平有些難過,往日他和王爺臭氣相投,怎麼今日王爺就想拋下他一個人了?
“提起你爹,本王還真有個事必須得你來辦。”
一刻鐘后,沈清平捧著一本史記在風中凌。
“三爺,奴才幫您拿著書吧。”一旁的小廝知曉沈清平最討厭的就是書,小心翼翼的想要把書從沈清平手里走。
“你方才聽到王爺說的話了嗎?”
沈清平如同被干了氣,“他竟然讓我去請教我爹,然后再去王府給他把這破書給講明白?”
沈清平說話都破音了。
“這......三爺,不然您再考慮考慮,王爺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沈清平掃了眼錢袋子里的東西。
“走,回府請教我爹去。”
金燦燦的啊,抵得上他半年的月錢了。
.......
而此時的王府。
“郡主,藥熬好了。”嬤嬤把藥端了上來,“梅太醫說了,再過幾日您也要適當坐起子。”
“正好,整日趴在床上,趴的腰疼。”
宋時歡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慵懶,迎春作輕的為宋時歡按著背脊,屋熏香的味道緩緩向外發散。
“迎春,扶我起來。”
迎春扶起宋時歡,接過了嬤嬤手中的藥碗。
可下一秒,迎春的眉心便皺了起來。
“怎麼了?”宋時歡心尖微,“可是這藥有問題?”
“郡主,這屋子里熏香的味道太重,奴婢把藥端去屋外聞聞。”迎春正往外走,卻被宋時歡拉住。
“嬤嬤,把熏香滅了,開窗通風。”
宋時歡眼底沁出墨,“隔墻有耳,就在這屋子里聞。”
看來有些人是坐不住了。
才回府不過兩日。
半個時辰后,迎春確定了藥有問題,“郡主,這藥跟平常喝的不對,多了一味迷醉,是能致幻的藥。”
“致幻?”宋時歡聲音發冷。
“服下此藥者會神志不清,言行舉止如同瘋子一般,曾經有人誤服此藥,當眾。”迎春說出的話讓在場眾人都腳底生寒,“大祁覺得此藥有傷風化,遂將其列為藥。”
“想把本郡主變個瘋子?”
宋時歡角勾起了一抹嗜的冷笑。
......
宋裕回府后莫名覺得府上的氣氛怪怪的。
可看著眼前正小口小口喝藥的宋時歡,又找不到奇怪的地方。
“還好趕上你喝藥了,喏,專門給你買了南街的餞。”宋裕把包好的餞遞給宋時歡,“喝完甜甜。”
含著餞,宋時歡渾的冷氣都被驅散了大半。
“父王不是說要回來的很晚嗎?”
“放心不下你,就趕回來了。”宋裕心里早就認定了自己走后小家伙肯定在難過,于是看向宋時歡的視線越發憐惜,“以后本王單日出府,雙日留在府里陪阿歡,可好?”
“太好了。”
因著被下毒的事,宋時歡的緒連帶著也有些低沉。
宋裕更是把這口鍋攬在了自己上,絞盡腦兒的逗宋時歡開心。
直到把宋時歡逗得笑出聲來,宋裕才離開院子。
看著宋裕的背影,宋時歡有些出神。
那日選擇宋裕時,沒想到宋裕會待這樣好。
含恨重生,連骨子里的都是涼的。
可現在,開始覺得心臟附近的地方,劃過一抹暖流。
......
“郡主,要不要讓王爺把這件事稟告給皇上,讓皇上來查明真相?”抱夏子直些,迎春想攔都沒攔住,還是讓話落到了宋時歡耳朵里。
“不了。”
宋時歡垂了垂眼眸,抱夏說的的確是個好辦法,簡單且有用。
“父王是個炮仗脾氣,等不到查明真相就會鬧出子,吃虧的反而是他。”宋時歡不愿冒這個險,“當日不就是因為這樣,父王才在坤寧宮挨了板子。”
宋時歡不是像東宮那樣冷無之人。
宋裕真心待好,便會千百倍的報之。
“那郡主打算怎麼做?”迎春眼中閃過擔憂,“如今我們勢單力薄,如果想要查的話,只怕一開始就會打草驚蛇。”
“誰說要查了?”
宋時歡的話讓迎春和抱夏一頭霧水。
“我不打算徹查這件事。”
“郡主......”抱夏有些著急。
宋時歡手指微微蜷,雖然在紫宸殿養了一個月,但臉上還是沒長多,瘦小的讓抱夏覺得一只手就能把人給抱起來。
很清楚,徹查沒用,常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滿府的眼線數也數不清,可哪有終日防賊的道理。”宋時歡神嘲弄,“不如把現在的棋盤推倒,由我來做執棋者。”
“下一盤新棋,把這滿府吃里外的東西都給一并除了。”
只有清掉所有的眼線,讓王府為鐵桶一片,才能有片刻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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