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新婚夜,激烈到下半夜,甚至整夜。
他們的新婚夜,平靜到清晨,睡到自然醒。
樓下的人在聊天,溫書渝去吃飯,視線略過江淮序。
他眉目疏淡,安靜專注,淺藍襯衫襯得他謙和溫潤,一副清雅的世家公子做派。
與夢裡的他,反差極大。
江淮序和一同去餐廳,「怎麼了?」
一視線時不時瞄他。
「沒怎麼。」溫書渝頭低下去,像個小鵪鶉。
做春.夢夢到江淮序,被他知道怕是要嘲笑死。
江淮序坐在溫書渝對面,落在他的肩上,半明半暗地勾勒他線條清晰的廓。
袖挽到半臂,出壯有力的手臂,夢裡挑弄的修長手指,正在給剝蛋。
江淮序將剝好的
蛋遞到對面,「魚魚,給你。」
「啊,好。」現在這淡冷的氣質,和夢裡太不一樣。
夢裡的江淮序,著黑襯衫,解開兩顆紐扣,出白皙皮與的結。
一滴汗從臉頰沒襯衫領。
江淮序寬大的手掌錮住的後腰,在他的懷裡。
他俯下,咬著的耳垂,故意放慢語速,「老婆,想要嗎?」
而點頭了,江淮序抱著,將在床上,眸子裡.燃起,依舊不不慢,慢悠悠解開的襯衫扣子。
扣子難解,江淮序直接撕掉。
襯衫撕開的那一刻,夢戛然而止。
怎麼還回味起來了,溫書渝拍拍自己泛紅的臉蛋。
江淮序著發愣的溫書渝,「下午去搬家。」
「搬什麼家?」沉浸在夢中,溫書渝忘了表管理,聲音不自覺加大。
江淮序:「婚房裝好可以住了。」
「哦,好。」前段時間商定的婚房,這麼快就確定好了。
買在沁和園,搬家省了事。
裝修全權給江淮序,溫書渝提了幾點意見後,一次沒有過問過。
是溫書渝第一次來婚房。
不得不說,江淮序是懂的,油白搭配抹茶綠,清新、簡約。
整個裝修風格,參考現在居住的房子。
不是死氣沉沉的黑白灰,也不是老氣橫秋的紅木。
這套房子400平,名字寫了和江淮序兩個。
溫書渝繞著房子走了一圈,三個臥室,三張床,不用同床共枕,好。
270度闊景臺,一覽無餘小區的中央景觀,溫書渝站在臺極目遠眺,是南城最大的未央湖公園。
廚房隔壁的休閒室,改了花房,江淮序種了月季花、繡球花、桔梗花,還有一些溫書渝不認識的品種。
喜歡花,但沒時間種。
溫書渝蹲下來擺弄小花,臉上溢滿笑容。
從花房出來,溫書渝看到江淮序將他所有的私人品放進了主臥,連忙拉住他,「爸媽又不在,你的東西放次臥。」
之前幾次一起睡,那是迫不得已。
江淮序繞開溫書渝,整理自己的服,「做樣子啊,你也不想被拆穿吧。」
每每都用演戲、做樣子來說服,溫書渝靠在櫃旁,「江淮序,我怎麼覺我掉進你的陷阱里了。」
江淮序緩緩起,將溫書渝圈在自己的懷裡,「如果是,你會怎麼做?」
陷阱,為布局嗎?
他眸深深,盯著等待答案,溫書渝昂起頭,抱住胳膊,「不怎麼樣,反正搭夥過日子,不能過就離唄。」
一個律師,專門打離婚司,還會怕這個嗎?
想得倒開,江淮序放開溫書渝,「放心,不是陷阱。」
明明是他,甘願畫地為牢,一直走不出「溫書渝」這個陷阱。
放好服,江淮序並沒有在主臥逗留,回到了次臥。
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花了一個晚上,江淮序終於完。
「魚魚,請柬寫好了。」
電子請柬盛行的時代,列印技日益的今天,江淮序一筆一劃書寫他們的結婚請柬。
請柬打開用一條紅繩相連,左邊是婚紗照,右邊是江淮序手寫的時間、地點和名字。
喜今日赤繩系定,珠聯璧合。
卜他年白頭永偕,桂馥蘭馨。
左下角蓋上印鑑,溫書渝囍江淮序。
他真的特別用心,楷書書寫,端莊秀雅,賞心悅目。
溫書渝收好請柬,誇讚一句,「江淮序,你好用心啊。」
江淮序收起鋼筆,溫聲又堅定,「因為是第一次結婚,更是唯一一次結婚。」
最重要的是,和你結婚,魚魚。
「這樣啊,江淮序,我去睡了。」溫書渝假裝打哈欠,離開了次臥。
江淮序的話顯得不上心,而且什麼唯一一次結婚。
邁同居生活,為同個屋檐下的人,一大早,江淮序在餐廳等,「送你上班。」
吧檯上放著做好的三明治和牛,溫書渝拿起就走,「怎麼,扮演三好老公啊,用不到,我出外勤比較多,自己開車方便。」
「那真可惜,魚魚。」
江淮序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戒指,緩緩推進溫書渝的無名指中,「老婆,你已婚,切記。」
律師事務所里有一個曾經的相親對象,溫書渝拒絕了,仍是一個定時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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