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群人科打諢，差不多就得了，眾人笑作一團。

全程，段朝都不忍心去看程衍的反應，雖是在開玩笑，可哪一條又不是真的呢？

許西辭和顧菀，就是在眾人的眼里，熱切地相著，藏也藏不住。

“哎兄弟們，別開玩笑了，咱搞點年人的游戲啊！”

實在是聽不得這些，段朝趕將話題轉過來，他起將不遠的空酒瓶甩了甩，提溜了過來，“年人，要玩就玩點刺激的，就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

雖然是個極其老套的游戲，但想來這麼一圈人，除了這也沒別的合適玩的游戲，大家也都同意，讓段朝先開一局。

段朝搬了塊表面平整的石塊充做桌面，在圈子正中心放著，而后半蹲著將空酒瓶橫放在上面，兩指著酒瓶中間用力一轉，“來了啊，指到誰就是誰，誰也不許抵賴啊！”

大家都盯著石面上的空酒瓶，玻璃瓶剮蹭著大理石速度由快變緩，最后瓶口穩穩地停在楚臨月面前。

被選中的楚臨月當場炸，“段朝，你是不是故意的，上來就搞我？”

段朝了，表要多無辜有多無辜，“這可不能怪我啊，瓶口選中你我也沒辦法啊。來吧，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咱可不興玩不起啊。”

“行吧行吧，那就真心話。”楚臨月擺了擺手，游戲才剛開始，還沒有掌握他們玩這游戲的尺度，還是先穩妥點。

“行！我就問個常規的，不為難你。”段朝朝挑了挑眉，表有些戲謔，“初吻是什麼時候？”

楚臨月滿口國粹就想噴出來，這貨會不會問些有質量的，比如問問第一次解剖吐了沒有這種不好嗎？能不能別問這些說不出口的。

段朝見不開口，又逗，“怎麼啦月姐，時間久遠記不起來了？沒關系，記不起來就一口悶，咱也不是不行。”說著就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朝揚了揚。

“誰說我不記得！”楚臨月瞪了他一眼，舌頭打了下結，“就、就高考后聚餐那次。”

“臥槽，還有這種事？！我當時怎麼不知道！！”

這不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段朝下都要驚掉了，他怎麼不知道，這個班里除了許西辭和顧菀，還有別的暗度陳倉的呢！！

“和誰啊？”

楚臨月上前拿過酒瓶，得意地示意他趕退回去，王范十足，“不好意思了，這是第二個問題了，現在換我了！”

興致地使了大勁兒轉起酒瓶，酒瓶轉啊轉，最后瓶口停在了不想玩的一個人上。

好吧，上一秒的囂張氣焰瞬間偃旗息鼓了。

“那——”看向程衍，試探著開了口，“二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呢？”

程衍也沒猶豫，淡淡道：“真心話。”

楚臨月的腦子在那瞬間閃過這輩子玩過的所有真心話的題，但沒一個敢問出口，猶豫了下，決定拉段朝下水。

“那我就延用段朝的題面好了。”

所有人都興地看著程衍，總覺得這個答案會比上一更勁。

程衍垂眸，沒什麼猶豫地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選擇拒絕回答。可他選擇喝酒不回答，大家心里反倒更加好奇了，到底是多勁的年紀才會寧可喝酒也不啊！！

新一到他，程衍起過來，半彎著腰，垂手將剛才的酒瓶握住放平，冷白修長的手指著瓶，手腕極輕微地轉了下，玻璃酒瓶晃晃悠悠地轉了起來，沒轉滿一圈，最后瓶口停在了許西辭和顧菀中間的位置。

他倆幾乎是著坐，確實分不出這瓶口指的是誰。

不等程衍開口，許西辭就搶著接過任務，“我也選真心話。”

程衍抬眸，眸晦暗地瞥了他一眼，也沒反駁，緩緩開了口，“你會欺騙另一半嗎？”

許西辭和程衍的視線在一片昏暗的環境里莫名其妙對上，男人的占有讓他覺到被冒犯。錯開視線，他角的笑意不減，執起酒杯抿了口酒，而后淡淡道：“當然不會。”

游戲而已。

……

到后期，眾人也都越發疲累，意興闌珊。

段朝張羅著大家各回各家，到后半夜，送走了所有人后，段朝才發現程衍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不見了影。

做兄弟的自然知道他今天是個渡劫日，不放心他，樓上樓下跑了個遍，終于在負一樓的酒窖里發現了人。

程衍拎著瓶酒坐在一旁的吧臺上，自斟自酌，面上一片平靜，看不出任何異常。

段朝走到他邊上，拉出邊上的椅子坐下。

程衍也沒什麼反應，自顧自地喝著。段朝起給自己拿了個杯子，接過酒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他們人都送走了。”

“多謝。”程衍側，和他了個杯。

段朝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問他，“今天的結果，還滿意嗎？”

程衍沒回答。

他又追問，“意料之中的事不是嗎？”

程衍依舊沒開口，修長的指骨因為握著杯壁而泛白。

“既然這麼放不下，干嘛非要勉強自己呢？”段朝嚴肅地看著他，“你這不是自嗎？了一天了還不夠嗎，人都散了還要折磨自己？”

“我就說你組這個局干嘛地，非要親眼見證人倆小夫妻恩恩，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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