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晴》作者:樓雨晴【完結+番外】
【容簡介】
自小,便深深依著他,像宿命般無法改變。
那純凈的qíng,就像初次嘗到的青楊桃滋味。
然而與他的分離、相聚,都是三年一隔。
十五歲,他北上求學,自此斷了音訊;
十八歲,沖地去見他,換得心傷。
二十一歲,他終于回來,為的是奔母喪;
二十四歲,他結婚,帶著新婚妻子遠赴重洋……
他曾是的守護神,那樣溫、細心地呵護包容,
與勾著手,許諾要永遠在一起。
可以失去一切,卻不能沒有最懂的他。
七夕是牛郎織相會之日,七夕雨是思念的淚;
那麼,二十七歲的,能不能擁有一個天晴的七夕,
好讓再見他一面……
小說系列: 單行本
男主角: 沈瀚宇
主角: 沈天晴
其他人: 齊彥,劉心蘋
時代背景: 現代
故事地點: 臺灣
qíng節分類: 不倫之,細水常流
樓雨晴文集 七月七日晴+番外篇 by 樓雨晴
一之一 天晴
第一部
年qíng,就像初次嘗到,那半的楊桃滋味,酸酸的、的,卻又忍不住想一再深嘗,流轉在青楊桃、你憨甜笑靨間,我初次的、純凈的qíng,悄悄萌芽。
一之一 天晴
我沉天晴。
若要說起我的一生,其實乏善可陳得,怕各位看得頭重腳輕眼皮撐不開,就挑些重點來說好了。
所謂的「一生」,其實也不長,目前為止,才過了十四個年頭又三百二十七天八小時零五秒而已。
首先,和所有人一樣,我有一對慈祥和藹的父母,還有一個很帥、很優秀,生看到都會忍不住尖的哥哥。
至于我,從小到大老師給的評語,大抵都離不開:個xing沖、頑劣難馴,宜多管教等等形容詞,善良一點的老師,會說我活潑外向、打抱不平。
不過那有什麼差別?換個好聽些的說法而已,還是在損我。
什麼?不信讓我來批注一下--
活潑外向--等于我很皮,相當皮,皮到欠揍。
打抱不平--另一個說法惹是生非,調皮搗蛋。
最狠的是,國小五年級時的導師還在家庭聯絡簿上寫著:冥頑不靈,目無尊長,行徑囂張,不知悔改,請家長嚴加管教,以免危害社會善良風氣。
儼然把我寫了混世惡魔,連社會風氣敗壞、經濟景氣低迷都和我有關,再說下去,孔明先生的出師未捷先死、中國五千年來的敗興衰都變是我的罪過了,只差沒要我切腹自殺以謝天下。
我只不過在背后給那個老導師取了個「滅絕師太」的綽號,外加和同學賭的而已,大家來評評理,這樣有很罪該萬死嗎?
媽媽居然罰我跪,這也就罷了;要我明天向滅絕……呃,吳老師道歉,我也可以接;寫悔過書,小Case,保證文qíng并茂直追與妻訣別書;可是--最最不能接的,是媽媽居然不準我吃晚飯,晚餐還故意煮我最吃的紅燒獅子頭。
這真是天底下最不人道的酷刑了!
不過還好,哥哥總是會維護我,不管任何時候。
小時候一再挨罰,常會哀怨詢問:「媽媽,我其實不是你親生的對不對?」
「答對了!你是臭水挖出來的。」真過分!居然答得這麼gān脆,還一副「你這輩子就現在最聰明」的表qíng。
相較之下,品學兼優的哥哥,相當適合被拿來當天神崇拜。
而,我確實也這麼做了。
那個時候,家里的經濟狀況并不好,家中務農,爸媽每天都好忙好累,沒辦法兼顧到我,我等于是哥哥一手帶大的。對我而言,哥哥不只是哥哥,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人,不會像所有的人,去批判我的行為,而是用另一個角度看待我,包容我的所作所為。
每當我又闖了禍,在一堆皺著眉頭看我的人里面,總會有那麼一張面容,帶著微笑,眼神充滿了解與寬容,默默支持我。
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哥哥是我很重要的一個人,他是我的守護神,也是我的避難所,每次只要有事,第一個趕來我邊的人是他;闖了禍,第一個想要找的人,也是他。很早以前,我就已經領悟到,我可以失去一切,就是不能沒有哥哥。
有一年窮極無聊,蹲在一旁看到鄰居玩「新郎、新娘」的家家酒游戲,回來之后滿口嚷著要嫁給哥哥,在那懵懂無知的年歲里,還不太能理解「嫁」是什麼意思,但是隔壁長我兩歲的大,一副大人樣地告訴我,「嫁」就是和最喜歡的人一起生活,永遠不分開。
最喜歡的人?那不就是哥哥嗎?
所以我問哥哥,要不要「嫁」給我。
哥哥說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是男生,不能「嫁」給你。」
「那,我嫁就可以了嗎?」
「還是不行。」
「為什麼?」第一次覺得哥哥很guī,用力瞪他。
哥哥輕輕笑了,我的頭。「因為我們是兄妹。」
兄妹?我歪著頭思考,因為是兄妹,所以不能嫁給我最喜歡的哥哥嗎?
那年,我三歲半,第一次討厭「兄妹」這個字眼。
在那之后的一個夜里,我半夜醒來,見不到哥哥,心慌地下chuáng尋找,循著微弱的燈,看見呆站在父母房門前,表qíng呆楞的他。
「哥--」
「噓!」他將食指放在邊,示意我噤聲。
我聽話地點頭走向他,沒發出一丁點聲響,約捕捉到房父母的談話聲。
那年冬天很冷,哥哥低頭看見我沒穿鞋,把我抱起來,回到房間。
我好奇地問他:「哥哥聽……」
「我沒有聽,是起來喝茶,不小心聽到的。」他把我放在chuáng上,蹲拍掉我腳下的臟污,我兩只小腳不安分地晃來晃去。
「晴,別!」他翻開被子,找到又被我踢掉的子,替我穿上。
「嘻……哥哥、哥哥……」我撒地撲抱上去,在他臉上印了一串粘答答的口水吻。
他從來不嫌臟,笑笑地把我塞進被子里,在我邊躺下。
「晴,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告訴別人。」
「哥哥聽的事?」
「我沒聽,是不小心聽到!」
「沒聽……不小心?」
「對,所以晴別說。」
我綻開領悟的笑容,用力點頭。「不能說,哥哥聽……」
「我、沒、、聽!」
「不小心?」
「對,不小心。」
「不小心聽?」
「……」哥哥嘆了一口氣。「小小晴,你一定要死咬著聽不放嗎?」
我沒告訴哥哥,其實,我也聽到了。
和哥哥一樣--不小心,聽。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牢牢地記住了那個*眼,而我甚至不知道,什麼是*眼。
它在我腦子里盤旋不去,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困擾著我。
于是,我問哥哥:「什麼是孤兒?」
正在幫我洗澡的哥哥停下作,奇怪地問我:「你哪里聽來的?」
「那天晚上,哥哥聽……」
「我不是你不要再說這件事了嗎?」
「那什麼是孤兒?」
「孤兒就是……」他停了一下,幫我穿好服,斟酌著挑選字眼。「沒有爸爸、沒有媽媽,也沒有親人的那種……那種小孩……」
「媽媽說我是孤兒,我沒有親人嗎?」
所以,爸爸不是我的,媽媽也不是我的,就連哥哥都不是我的,我,是孤兒?!
哥哥突然不說話了,將我抱得好。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懂得那個擁抱心疼。
慢慢懂事,對孤兒有了更實質的領悟,也明白了那記擁抱的憐憫,反而沒有太大覺了,因為還來不及傷,已經先有太多的覺塞進我心里,滿得沒有空間其它。
到底是不是臭水里挖出來的,我不想去求證,因為就算什麼都沒有,我還是會擁有另一個人最真的疼惜,我從來就不孤單。
哥哥,真的不只是哥哥了……
那又是什麼?我還沒有個答案,但是在那之前,我下意識地藏起了歷年來仰慕者要我轉jiāo給哥哥--不計其數的qíng書。
國小四年級,死黨說我哥很帥,老是借故要來我家玩,于是學期結束前,我和切八斷,絕jiāo了,同時明白千古不變的道理--
人的友qíng是相當薄弱的!
國中一年級,我們班的班花倒追哥哥,我規定他不許再去學校接我下課,我自己會回家,哥還以為我不想再依賴他,迫不及待想展現小大人的樣子。
開玩笑,我為什麼要讓我的俊俏哥哥每天被一群花癡用眼神qiángbào?
哥哥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我對他有相當qiáng的占有yù,這點,我從不否認。
漸漸的,我開始明白,這qiáng烈的占有yù背后代表的是什麼,在這qíng懷的十四歲……
一之二 瀚宇
我沉瀚宇。
我的人生,其實也沒有什麼戲劇化的高cháo迭起,生命中唯一的重心,全都圍繞在一個孩上,沉天晴。
所謂的「一生」,其實也沒多長,目前為止,才過了十七個年頭又兩百四十天九小時三十五分零九秒而已。
從小到大老師給的評語,大抵都離不開:品行優良、表現優異、好學進取之類的。其實,那也只是因為家庭環境的關系,想領獎學金而已。
和所有人一樣,我有一對相敬如賓的父母,還有一個很可、很活潑的妹妹,但是不人家說可,那代表稚、長不大,也不人家說活潑,因為疑心病很重,認為那是在罵很皮、很白目的意思。
生平第一個向告白的男孩子,就是這樣壯烈仁的。
晴問他喜歡什麼?
男孩好死不死,就是回那句:「你很可、很活潑。」
不難想象,這人會死得多慘了吧?
晴覺得那個男生很惡劣,用這種方式諷刺。
而我則是覺得有被害妄想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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