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04.17/是二更 我朋友怕狗。……

黎霧先是“嗯？”了一聲表示疑問, 再是放下手裏的東西，退後兩步，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餐廳頂端的吊燈淡黃，明亮的線傾瀉而下, 旺財在另外一把椅子上跳來跳去。

程清覺穿了白T恤, 袖管寬松，右手戴了昨天扣在他手腕的文創手環。

黎霧當然, 還是覺得這氣氛怪怪的, 不過暫時坦然接了。

從搬進程清覺家，到昨晚看月亮的誤親, 再到今天早上的事, 當然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悄無聲息的變質......

了後腦的頭發：“不是你要找靈嗎，你想做什麽？”

“散步？”程清覺把手機放在餐桌上，專注看, “我不清楚生喜歡做什麽。”

黎霧想了兩秒：“......我也不清楚，我沒談過。”

“我也沒談過。”對面的男人接口。

再之後他稍稍坐直，又問：“需要坦白個人史嗎？”

黎霧：“......假裝談也要說這些嗎？”

“嗯，你不需要，我說一下我也行。”程清覺道。

黎霧吐息, 後靠：“那你說吧。”

程清覺又點頭：“嗯, 沒有談過, 沒有暗過別人, 也沒有任何親近的朋友，最近幾個月流最多的生只有一個。”

他看著的眼睛：“是你。”

黎霧呼吸又了。

本意是幫他找到靈, 也在七七那裏放了豪言壯語，充其量只是搞一下曖/昧，但現在怎麽覺他在打直球......

直的不能再直的那種直球。

而且一旦有了這種先決條件, 忽然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回憶起他之前說過的好多話......雖然這樣揣測別人不太好，但突然覺得他好像有點綠茶。

程清覺看看了自己好久都沒說話，還是那種清冷溫和的聲線：“怎麽了？”

黎霧視線從他的臉上掃過，虛啞嗓音：“沒事。”

“嗯，那你想做什麽？”他又問。

“那就散步吧。”黎霧輕咳，垂了眼，還在琢磨程清覺是綠茶的可能。

今天早上也是，他說“沒關系”的那個表非常傷，才會那麽愧疚，什麽都想答應他。

“那我等你，你去換服？”他示意了一下上穿的睡。

黎霧短暫地收攏思緒，應完才想起來：“出去會被拍嗎？”

“只在小區裏，安保很好，不會有問題。”程清覺答。

黎霧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保險起見，最好不要出門：“算了，我們還是換一項活，看電影或者打游戲吧。”

程清覺看了片刻，似乎是在考慮什麽，之後才輕聲道：“如果我之後真的談，也不可能永遠不出門。”

“所以還是出去吧，”他看，“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我可以戴口罩。”

十分鐘後，黎霧換好服走出臥室，幾步走到玄關，看向已經等在門前的程清覺。

他白T恤外隨便套了件衛，下面是黑的工裝，帽子拉在頭頂，右手指上勾了個口罩。

黎霧看他一眼，擡手指自己的臉：“我需要戴口罩嗎？”

程清覺視線自始至終都落在的臉上：“都可以。”

黎霧想了想，踮腳從架子上拿出一包口罩，掏出一個，撕開給自己戴上，之後又看向程清覺，指指自己臉上：“我還是戴一個吧，覺比較安全。”

男人斜肩靠在牆上，微微點頭。

黎霧又指他的手：“你不戴嗎？”

程清覺像是剛想起來，低頭看了一眼：“抱歉，忘了，我以為你要幫我戴。”

之後他擡手的作停頓，又往前半步：“你能幫我戴嗎？我看別的都這樣。”

“......”黎霧往後退了半步：“誰......哪對？”

“張揚。”程清覺穩穩答。

黎霧驚訝：“張揚有朋友？？”

程清覺胡扯：“嗯，以前。”

看黎霧不，程清覺的手又收回去：“不戴也沒關系，我只是想驗一下，或許能寫出歌......”

黎霧現在是真的覺得他綠茶了，但好奇怪，好像很吃這一套。

擡手自己發燙的耳朵，嗓音虛著，對他出手：“好吧，我幫你戴。”

程清覺重新走回來，口罩在手上，微微垂了，俯臉對。

這麽近，簡直是又一次的暴擊。

黎霧深呼吸，拒絕去看他的眼睛，兩手勾著口罩帶，幫他掛在耳朵上。

終于戴好，黎霧呼了口氣，往後退開，慶幸隔著一層口罩，看不到臉紅。

“走嗎？”指指門。

“嗯。”男人目終于從臉上收走。

先一步擰開門把，單手撐著門，示意出去。

黎霧看了他兩眼，微微彎腰，從他手臂下鑽出去。

高檔小區，無論私還是綠化都很好，小區樓下有塑膠跑道，沿著跑道走，幾百米外有人工湖和棧道。

十幾分鐘後，走到棧道，遇到小區住戶在遛狗。

白的薩耶，很大只，隔了幾米的距離，牽著它的主人就跑過來。

薩耶型太大，黎霧有點害怕，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程清覺右手握上的小臂，把往後拉了點，帶到自己後。

薩耶的主人是個很瘦的孩子，戴著鴨舌帽，一面力拉住它，一面沖兩人道歉：“對不起，它看到你們太興了。”

“沒關系，我朋友有點怕狗。”

黎霧被程清覺握著的手臂了下，擡頭看過去。

程清覺似乎到的視線，也轉頭，微微俯，垂首問：“怎麽了？”

從剛剛在家開始，他就總這麽靠近說話。

黎霧呼吸放輕：“沒事。”

再之後他瞧著的眼睛，像是明白過來剛剛的停滯：“不好意思，我戲比較快。”

黎霧：“沒事......”

“嗯。”程清覺點頭。

那只薩耶還在著舌頭，圍著黎霧團團轉，一副興又雀躍的表。

程清覺睇了一眼，低聲：“你好像真的很小喜歡。”

黎霧也沒有那麽怕狗，只是這只薩耶剛剛突然沖過來，才把嚇到了，此時薩耶被的主人牽著，也試圖擡手，和它招手。

黎霧：“嗯......有點吧。”

“家裏那兩只也是。”程清覺又說。

“嗯，我是旺財的主人麽，咖啡豆......”想了下，“咖啡豆可能先天比較喜歡我。”

那個孩子放任薩耶跟黎霧互了一會兒，之後跟他們道別，牽著它往回走。

程清覺看了眼表：“往前走一會兒我們也回去？”

黎霧隨著他也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其實出來剛二十分鐘：“哦，好，但怎麽這麽快就要回去，我以為你想多散一會兒。”

程清覺目落在不遠：“那邊還有幾只狗，看起來也很喜歡你。”

黎霧“嗯？”了一聲，沒明白這兩句話有什麽聯系，想了想解釋：“我沒那麽怕狗。”

程清覺掃了一眼，再低眸時，貌似笑了一聲：“我怕。”

而且不太喜歡很喜歡黎霧的狗。

一小時的友驗券結束，回到家，黎霧掉外套，跟程清覺打了聲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晚上八點，距離睡覺的時間還早，但現在實在沒辦法和程清覺呆在一起，需要平靜一下心。

換過服，抱著平板倒上床，旺財也從地毯上跳上來。

旺財：“喵——喵——”

黎霧空去它的頭：“怎麽啦寶寶？”

旺財低著腦袋，把頭塞到黎霧手下，讓繼續自己：“喵——”

黎霧先打開後臺私信，理了一下消息，再擼著旺財的後頸回複它：“怎麽了，你是想去找樓上那個叔叔了嗎？”

旺財歪倒在手心裏，得聲音高一些：“喵——～”

“但是......嗯，”黎霧想了想，指自己的平板，“媽媽現在要畫畫，你自己去找他吧。”

旺財像是聽不懂，又像是聽懂了，咬著的袖子試圖把往門的方向拽。

拽兩下，又一聲：“喵——”

黎霧好笑，安它：“媽媽現在真的不能去。”

用筆指自己的平板：“有任務。”

旺財倒下來，下搭在兩只爪子上，哀怨的：“喵......”

黎霧笑起來，低頭親了下它的額頭。

臥室的門敞著，沒想到親旺財的作，正好被路過門口的人看到。

眼神過去，正好和門前的人對上視線。

程清覺右手拿著水杯，看樣子是從樓上下來接水。

目都對上了，不說兩句有點奇怪，咳咳嗓，隨便找話題：“下來接水嗎？”

“嗯。”男人停住步子，回應。

“樓上不是有直飲機嗎？”記得有來著。

程清覺回：“壞了。”

隨後程清覺瞥了下趴在床上朝他豎尾的貓：“我帶旺財上去？”

旺財腦袋蹭蹭黎霧：“喵——”

黎霧看了眼旺財，帶上去也好，它有時候會踩到的平板，有點影響。

“哦哦，好。”放了手裏的東西，抱起旺財往門口走去。

走到房間門口，把旺財放在地面，又站起，鞋尖抵了抵它的小屁：“跟叔叔上去吧？”

旺財左右看了兩眼：“喵——”

程清覺蹲下去抱它，站起時忽然又問了句：“你平時特別喜歡親旺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