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道目的注視下，衛侯不自地邁出腳步，跟隨連王站到了五個人面前。見之，傅思瀅淺淺勾，不聲地餘瞥向徐氏。

只見徐氏盯衛侯，臉青黑，一雙眼目正在燃起怒火，神即恨又怒也悲傷。

連王說：「這是春兒，這是夏兒，這是秋兒，這是冬兒，這是小四季，哎呀，個個都和們的名字一樣，別有風韻。」

衛侯定睛細瞧。春兒滿面春笑意，夏兒面容絢麗艷，秋兒嫻靜，冬兒清冷勾人。最妙的便是小四季，眉宇間靈活潑又嫵多，看一眼就能讓男人目不轉睛。

衛侯自然也是男人，還是個被徐氏管束多年的男人。

當即，衛侯再說不出拒絕的話來，而是雙手相握挲，一副頗為心的躍躍試之態。

見衛侯十分心，連王一般地問：「怎麼樣，衛侯爺，本王親自前來送的好意，你就不要再推拒了。都收下吧！依侯府的現況，你應該儘快再培養出個年郎來，重振家運啊。」

勸的話，還頗帶幾分苦口婆心的味道。

傅思瀅便瞧著衛侯猶豫再三，回頭看徐氏一眼，也看一眼。

不知道是想避開徐氏，還是想避開這個外人，衛侯低聲對連王說：「連王爺，此事咱們坐下詳說吧。」

只是幫傅思瀅一個忙的連王，才懶得與衛侯坐下詳說呢，當即擺手：「唉，這事兒有什麼好詳說的？衛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本王這就把這些人帶走，另尋其他舊相識相送了，哪裡有什麼好磨嘰的？」

見連王脾氣不順，似乎自己再多詢問幾句，連王會扭頭就走，衛侯心急，再不顧得徐氏和傅思瀅的存在，忙道：「要，要的要的！連王爺莫氣，我也沒說不要。只是……這、這五個是不是太多了點？」

衛侯面窘迫尷尬之，乾笑兩聲地說：「我只收下這位四季姑娘就好，不好耽誤其他四個姑娘的前途。」

連王皺眉：「要收就全收，單挑一個，你其他四個人怎麼想？本王覺得們姿相當，誰也不比誰差，才想著一起送出的。更何況，衛侯啊，你就能肯定一個人便夠，便肯定能生兒子？不一定吧！所謂有備無患，你多備幾個才是萬全之法。」

被連王這麼一個頭小子說道這種事，衛侯滿臉的難堪為難。見之，傅思瀅實在沒忍住，低頭憋出笑來。

連王聞聲，看向傅思瀅，口吻中有二人彼此才知道的不懷好意，問：「你看，傅大小姐都笑了，覺得本王說得有道理。」

見衛侯看來，傅思瀅趕忙用帕子遮住半張臉，笑目彎彎地搖頭：「我可不是覺得連王爺你說得有道理才笑的，而是在笑……衛侯爺的有心無力。」

「哦？有心無力？」連王雙眼一亮，似乎是發現同道中人一般，輕輕重複這四個字，帶著幾分邪壞地對傅思瀅說，「傅大小姐這話說得很妙啊。」

衛侯也在須臾間重新漲紅臉，想反駁，同樣有心無力。

多大的年紀了，這是事實啊！

傅思瀅翻連王一個白眼：「連王爺，你覺得憑侯府目前的家境，衛侯能養得起這五個人嗎？方才我到來時，坐在堂中許久連半口茶都沒有，下人更是只見到一個。這會兒你要給衛侯爺送五個人，這份禮著實太重。」

這也是之前疏忽了的。

直接想著給衛侯送五個人，卻忘記衛侯能不能吃得消、能不能養得起了。

說衛侯養不起，總比說衛侯用不來要好得多，衛侯立刻點頭應是：「對，對對，還是傅大小姐心細，方才怠慢傅大小姐了。連王爺，不怕您笑話，您看看我府中的如今境，就算是能養得起五副碗筷，那也是讓佳人留下苦的。不是我不承您的意，實在是……」

有心無力。

這四個字，衛侯是肯定不會說的，只能「呵呵呵呵」，乾笑四聲。

「唔，不能同時留下五個，那怎麼辦？」

連王擺出苦惱的模樣，目晦地掃向傅思瀅。傅思瀅明正大地回道：「不管是送一個，還是送五個，都是連王爺的意，我想連王不必因為這個計較。」

明白這話的意思，連王立刻沖衛侯攤手：「好吧，看在傅大小姐善解人意的份上，衛侯想留哪個就留哪個吧。剩下的本王另作安排。」

得到連王同意，衛侯大喜過，連連道謝：「多謝連王盛！」

本來還想著會不會惹得恣肆意做事的連王不快，何況今日有傅思瀅在旁，這五個人怕是一個也留不下的。沒想到峰迴路轉，還能挑選。

好！

衛侯挑選了冬兒和小四季二人留下，兩位人各有風韻，足以將衛侯迷得神魂顛倒。

看到事了，傅思瀅與連王潦草敷衍幾句，雙雙告辭。衛侯還一直將二人相送到府外，滿面春風。

至於徐氏，則沒有再跟出來了。

想來用不了多日子，留下的小四季和冬兒兩位姑娘會徐氏知道什麼做：鳩佔鵲巢。

傅思瀅與連王的兩輛馬車一前一後行過一條街，在一岔路口停下。連王坐在馬車裡，掀開簾子探出頭，沖旁邊的馬車喊：「傅大小姐，剩下的這三個人你作何打算？」

聞言，傅思瀅掀開小簾，似笑非笑地瞥他：「自然是從哪兒挑出來的，再送回哪裡嘍。」

「哦……」連王撇撇，一副好心腸地說，「可憐們三個被挑出來，然後又被送回去，指不定要其他同伴怎麼笑話呢。」

傅思瀅輕笑兩聲：「那可如何是好，我又收不得們三個。」

「這嘛……」

見一向放的連王這會兒還有點難以開口的意思，傅思瀅曉得連王是不太好意思開口向一個小姑娘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