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爺神一抖,忙出驚喜過的神,連沖傅思瀅拱手:「不是不是,傅小姐千萬不要誤會,小民是又驚又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不敢相信地再次問道:「傅大小姐願意接小民家中的投靠?」
傅思瀅挑眉:「我自然是願意接的,但就怕胡三爺嫌棄我家中並無慕王府的地位。」
「不敢不敢!」
胡三爺怎麼敢嫌棄。若是不曾見過傅思瀅與漠蒼嵐在一起,胡三爺說不定還會謹慎思量利弊,但清楚傅思瀅與漠蒼嵐的親近關係,胡三爺一點猶豫都沒有。
再者說,他知道傅思瀅肯定是朝堂重臣要員之,投靠也無妨。反正是慕王爺一黨的,也算是在慕王爺面前留了姓名。
胡三爺答應得快,傅思瀅卻還有待:「我可要明確地告訴胡三爺,投靠我傅家和投靠慕王府不一樣。你若是投靠了傅家,以後就別想著能借慕王府的名號做事、也別想著能借慕王爺的威風從別討得好。我是我,慕王是慕王,你選擇我這座小廟,往後就別抱怨我這小廟限制了你,使你沒有施展的天地。」
這種警告的話語令胡三爺神一,目稍有猶豫。
見之,傅思瀅又說:「甚至以後我可能會與慕王決裂,而你也要和慕王決裂。」
胡三爺當即雙目瞪圓,吃驚不已。看看傅思瀅,再看看慕王爺。傅思瀅倒是理直氣壯,慕王爺則皺起眉頭,面不虞。
思忖幾息,胡三爺一咬牙,第一次對著傅思瀅磕了一個頭!
「士為知己者死!傅小姐願意給胡家一個機會,胡家自當以忠誠相報!」
得到效忠,傅思瀅頓時展笑,語氣重重地道:「這就好!」
胡三爺也如渾包袱卸去一般,吐氣而笑。
士為知己者死,不是虛話。
慕王不要胡家,胡家也不能放棄機會。他們本就與傅小姐最初相識、有所來往,這幾日傅小姐一舉一所表現出來的果斷重,也深得胡家人欽佩。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投靠傅家,同樣是條好路!
「還不快起,別跪著了。」
胡家三人站起來,均是滿臉笑意。
胡斐這時候又有了膽子,拍拍旁袁悉的胳膊,轉臉沖傅思瀅笑得可歡:「我的好兄弟袁悉是傅小姐您的師兄,以後我又是傅小姐您的親信,那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話剛一說出口,袁悉就沒控制住自己的手,趕忙往胡斐的後腦勺揮去一掌,警告道:「胡說什麼呢你!」
胡斐捂住後腦勺,懵:「誒?你……」
見自己的親哥被打,胡婉婉剛要急,一看是袁悉打的,也只能虛虛罵道:「你把我六哥打傻了怎麼辦?」
袁悉不以為然,看向慕王,見慕王並未介意胡斐的混賬話,這才放心。
又看向傅思瀅。
樂樂呵呵的傅思瀅沖袁悉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在意這點小玩笑。
眼下胡家向傅思瀅表示效忠,可胡家還本不清楚這個「傅家」是什麼傅家,也本不知道傅思瀅豈止是和慕王的關係親近!
傅思瀅一口一個「廟小」,迷了胡家人的看法。而這樣的效忠,也更加珍貴,值得傅思瀅信任。
等胡家人知道傅家是當朝宰相的傅家,知道傅大小姐和慕王爺是被聖旨賜婚定親后,就會明白自己是尋了一個什麼樣的大靠山。
換言之,比投靠慕王還要好多多啊。
又輕鬆又自在,不嚴苛的約束,遇難時還有傅大小姐幫吹枕邊風。
雖然……傅思瀅很是強調和慕王各是各的,而且未來還會有與慕王決裂的可能。
但……慕王爺不會這麼認為吶!
嘿。
洗漱收整,熄燈躺下,等到人聲靜謐之時,就在傅思瀅即將睡之際,一個神的人影詭異地出現在漆黑的房屋裡。
他腳步無聲,靠近床榻。他如同鬼魅,站定。
察覺床榻震,到什麼東西,傅思瀅一個驚嚇睜眼:「啊,你!」
鬼魅人影將一攬,捂住的,渾的寒涼似乎是打算將凍死,以作懲罰。
無的質問響在耳邊:「你打算以後跟誰決裂?」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鬼魅人影將這個姑娘抱得,低沉森地在耳邊說出四個字:「想都別想。」
說罷,一扯錦被,在這個尚有炎熱餘威的秋夜,將姑娘包裹得嚴嚴實實,然後他再抱住:「睡覺!」
被子里,是傅思瀅的憤罵:「這麼多間屋子,你還要和我睡一塊,你要不要臉!你給我走開!」
回應的,只有不屑的輕嗤:「本王憑本事睡的床,憑什麼走?」
「厚無恥!漠蒼嵐,我現在就要和你決裂!」
漠蒼嵐抬起手,力道適中地拍拍被子:「睡吧,夢裡怎樣都行。」
傅思瀅:……
第二天一早,睜開眼,眼皮眨了兩下才想著昨晚自己床上有個魔鬼。傅思瀅趕忙一個鯉魚打,見旁沒有人,這才松出一口氣。
呼。
難道是做夢?
「晴音,我醒了,收拾吧。」
「是。」
晴音領命踏,語氣輕快地說:「王爺臨走時說您昨晚睡得不安穩,八是昨晚宴席上芹菜吃多了,叮囑您早上吃點。您等會兒想吃點什麼?」
傅思瀅:……
不是夢。
「我想吃包子。」
「誒,包子會油膩呢,您是想吃素包子嗎?」
傅思瀅搖頭:「不是,我是想吃人包子。還得是漠蒼嵐的臉頰。他那麼厚無恥,臉頰上的一定很多。」
自家小姐森森的腥話語好闊怕,嚇得晴音臉蒼白:「小、小姐……三思啊!」
傅思瀅:……這事就定下了,找個機會實施。
算了,吃什麼包子,看準就直接上吧,咬不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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