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若丞坐在一旁,看見南煙瞬間有些蒼白的臉,忙說道:“父親,彆說了。”
“本來就是。”
簡同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看看,若不是因為在宮裡,能這樣三災五難的嗎?前些日子還被下大牢,了那麼多委屈,又是得病,又是傷的。”
“……”
“若是當初,皇上聽我的話,給你們賜婚了,哪有現在的事。”
“……”
“你們倆啊——”
南煙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
簡若丞忙道:“父親!”
他的口氣有些重,一下子打斷了簡同的滔滔不絕。
雖然簡家的氣氛非常的融洽,但畢竟是書香門第,長有序,從來冇有人在簡同說話的時候打斷他。
他自己都愣住了,皺起眉頭來看向簡若丞。
簡若丞的臉也微微的有些蒼白,用眼角看了一下南煙發紅的臉頰和耳尖,忙對簡同道:“父親請恕罪。”
“……”
“不過,這件事,父親還是不要再提了。”
“……”
“南煙有大好前程,父親不要誤了。”
他這話一出,席間的人都愣了一下,連南煙也疑的抬頭看向他——
大好前程?
他這話什麼意思?
簡同也說道:“南煙的大好前程?什麼大好前程?”
“……”
見所有的人都一臉疑的看向自己,簡若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還是吃飯吧。”
說完,端起碗來。
大家也紛紛覺到,他似乎有難言之,而善解人意的嘉禾夫人立刻就說道:“是啊,飯菜都快涼了,大家快吃吧。”
聽這麼一說,大家也不便再問,紛紛拿起麵前的碗筷開始吃起來。
而南煙,客隨主便,自然也跟著他們一起。
不過,時不時看向簡若丞的目裡,同樣充滿著探究。
而簡若丞,始終低著頭,並不與對視。
這一刻,他又想起了自己在出宮之前發生的事。
這些天每天都早出晚歸的,好不容易今天父親派人到宮中來為自己告假,而皇帝雖然臉不太好看,總算也首肯了。
他將最後一些謄寫好的文書送到中書省,然後就準備回家。
結果在剛走到大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了葉諍和鶴的談話聲。
葉諍道:“我還以為這一次,南煙一定會冊封呢?”
一聽這話,他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這個時候太已經落山了,中書省隻剩下一盞燭,簡若丞能看到鶴俊秀的側影被投影到牆上,他淡淡的一笑:“哪有那麼容易。”
“可是,皇上不是已經冊封了杜婕——哦,現在應該是杜選侍了。”
“……”
“那不就是在給南煙鋪路嗎?”
“……”
“現在,又廢了,不是正好?”
鶴寫完了一份文書,吹了吹墨漬,然後搖著頭笑道:“你啊,跟在皇上邊那麼多年了,一點都不長進。”
簡若丞上前了一步,看到葉諍用一種非常吊兒郎當的姿勢翹坐在鶴對麵的椅子上。
他說道:“我冇長進,你有。那你說說,皇上為什麼不冊封南煙?”
“……”
“他們兩,都那樣了,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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