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國都安吉城牆上,很是不合時宜地擺放著一張榻,而榻上則是斜躺著一位十分慵懶的艷子,二八年華,如凝脂.....
狄子舒,晉安國的一名「奇子」!
樣貌生的傾國傾城,但是行事作風,卻比男子更加輕浮無稽。
青樓楚館是常客,打架鬥毆也不會落人於後,關於的傳說可以繞京都一圈。
鮮紅艷的蔻丹,顯得那樣的奪目,修長的手指在額頭輕著.....
看著遠,雖然經過了長途跋涉,但是依舊整齊拔的天煞騎,狄子舒打了一個哈欠,等的都快睡著了,「來的真慢,害的我乾等了一個上午了!」
「主子,丞相都要送您進宮了,您還跑到這裏看天昭國的隊伍?」風輕言的娃娃臉此刻已經變了苦瓜臉。
他就不明白了丞相明明是主子的父親,卻可以賣求榮,那晉安帝已經年過五十,做主子的爺爺都夠了,一宮門深似海,丞相竟然也狠得下心。
「您倒是想個辦法啊!」
「好吵!」狄子舒了耳朵,「這不是帶你來找辦法了嗎?」
「辦法?」在哪裏,在哪裏,他怎麼沒看到?
狄子舒指了指由遠及近的隊伍。
「天昭國?」風輕言吃了一驚,「軒轅夜?」
「答對了!」軒轅夜的護衛十七已經機警的看過來了,真應該讓輕言他們好好學學。
「主子,你這是......」天昭國師傳言兇殘,為人暴戾,雖然已經二十有八,有斷袖之癥,別說是夫人了,連個侍妾都沒有,但是卻總有人被扔出國師府,據說那些子幾乎都是無完。
主子這是被刺激的想不開了嗎?
「就是這樣才最合適!」狄子舒堅信軒轅夜是唯一可解困局的人。
天昭國晉安兩國戰,晉安國大將軍韓卿被生擒,昭天國佔盡先機,晉安國不得不被迫停這場戰,軒轅夜此來明面上是和談,實際上卻不得而知。
這個人,晉安帝不會,也不敢!
「何況一個是兇殘暴戾,一個是無稽廢材,不是很配嗎?」
「走吧,我們去給這位國師大人一個驚喜!」狄子舒笑著起,一眨眼的功夫,狄子舒已經在百步之外。
啥?驚喜?不是他想的那個驚喜吧?「主子,別啊,我們換個辦法吧......」
晉安國負責迎接昭天國國師軒轅夜的,是三皇子凌軒。
晉安國雖無太子,但是三皇子是皇后所出,地位斐然,份高貴,也是眾人默認的儲君!
凌軒看著遠緩緩而來的隊伍,雙眸卻是不甘,這次兩國戰,勢均力敵,扭轉乾坤的正是這位軒轅國師的天煞騎。
天煞騎隊伍緩緩停下,十七將軍立於隊伍中間的馬車外,向著馬車微微躬,「主子,前來迎接的是三皇子凌軒!」
眾人都在等待馬車裏面的人的回應,聽聞昭天國國師軒轅夜,可是貌比潘安啊......
苏秋睡了一觉,就从饭店大厨变成了瘦弱村姑。父母皆亡,底下还有三个年幼弟妹,家里穷的叮当响,还不时有人来讨债? 这日子实在是有些难过。 苏秋可不怕,大勺在手,银子我有。 谁敢欺负我,就让你尝尝菜刀的厉害! 银钱不愁,弟妹也可人疼,日子是越过越好。 眼瞧着姑娘到了出嫁的年纪,说亲的一个挨一个,连那京城官家公子都为了口吃食成天围着苏秋转。 山脚下的猎户开始着急了:媳妇这么优秀,会不会嫌弃我? 猎户奶奶恨铁不成钢,隔日找到苏秋:姐妹儿,看在都是祖国花朵的份上,你考虑考虑我孙子?以后你喊我奶奶,我叫你姐姐,谁也不耽误谁!
容娡生的一番禍水模樣,纖腰如細柳,眼如水波橫。雖說家世低微,但憑着這張臉,想來是能覓得一份不錯的姻緣。 怎奈何她生在亂世,家鄉遭了水災,不得已同母親北上去尋親。 逃難的人,兇狠的緊,一不留神,口糧便被搶了個淨,更要將人擄了去。 容娡慌不擇路,逃至一家寺院。 佛祖像前,焚香的煙霧被腳步聲驚擾,浸染上幾分甜香,縹縹緲緲的晃。 容娡一眼瞧見那個跪坐在蒲團上,俊美無儔卻滿身清冷的男人。 她知他身份尊貴,恐他不會出手相救,一咬牙,扭着細腰撲進他懷中,擡起一雙盈盈淚眸看他,軟聲懇求:“郎君,救我,救救我,求您……” 謝玹眼眸低垂,長指虛虛扶着她的腰,如同悲憫衆生的佛尊玉相。 在容娡咚咚心跳聲中,半晌,輕輕頷首。 * 世人皆知,國君禮重百家,更對國師謝玹尊崇有加。 起初,容娡接近謝玹,不過是因他掌握大權,性子又冷,不是輕浮之人,既能給她一份容身之處,又不用她搭上自己。 她盡己所能的讓謝玹爲她側目,用溫柔的僞裝,讓他以爲她非他莫屬。 但在亂世中,於她而言,男子不過是她依仗美貌,可以輕易利用的稱心之物。 今朝她哄誘着謝玹,安身立命。改日亦可選擇旁人。 可容娡萬萬沒想到,容身之處有了,自己卻再沒能逃出他的掌心。 ——那個滿身神性的男子,有朝一日竟會站在皇位之上,皁靴隨意踢開國君的頭顱。 他若無旁人般丟開染血的劍,一貫清沉的眉眼,眼尾暈開薄紅,目光一寸寸割過來,將她逼退到角落。 如玉的長指曖昧地箍住她的腰側,嗓音噙着陰沉的低啞: “孤在此,你再說一遍,想嫁誰?” * 謝玹一生冷血寡情,算無遺策,從未心軟。 唯一的失算,便是讓那個不愛他的女子入了他的心,動了他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