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攝像頭,我才敢把面摘下來氣,深深吸一口夜里的涼風,覺心都好多了。
“齊。”
一聲的聲音,在不遠的林子里響起來。
我一慌,趕往樹后閃著,看過去。
莫小竹遠遠的站在林子里,只穿了一件睡,出的白還有兩條白白的大,在黑夜里顯得特別。
再遠一點,我看不見臉,站著一個男人,既然莫小竹喊的是齊,肯定就是齊慕了。我不由的作嘔,這莫小竹平日里跟我說話都是弱弱的,現在怎麼這般妖了。看來人這種,果然不可貌相。
看不見齊慕的正臉,就看見莫小竹若無骨的靠過去,整個上齊慕的后背,里還不停的勾引:“齊,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越發的犯惡心,剛想走開,就看見莫小竹一下子飛出去,狠狠摔到了地上。
齊慕轉過來,我趕藏到樹后沒敢彈。
“沒事做了,想要現在直接退賽了?”齊慕冷冰冰的說,眼神瞥視的盯著莫小竹。
莫小竹爬起來,因為只穿睡又沒穿子,這膝蓋都摔破了在流。我撇撇,這也算是活該,看來莫小竹有一陣子沒法兒穿膝蓋的子錄制拍攝了。不過這個齊慕,還真是狠心,這樣送上門的人兒,就這麼浪費了。
莫小竹似乎還不死心,還打算繼續跟齊慕告白,我可是沒興趣聽下去了。再說我又沒戴面,就不在齊慕面前冒險得瑟了。
等我回去的時候,大部分人都睡了,蘇妙玲隔得遠遠的冷眼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來洗漱收拾好了就戴面準備錄制,可是所有候選人都站定了,導演和監制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過了大半個上午,才有個工作人員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蘇妙玲們特別關事的拉著他問:“怎麼回事啊,怎麼還不開始拍攝,我們都在這里站了大半個上午了。”
那個年紀輕輕的工作人員停下來,整張臉都有點發白,著急的一頭的汗說:“哎呀,今天不拍攝了,你們趕回去吧。”
“啊?怎麼回事啊?沒人提前跟我們說過啊。”所有人都很驚訝,四十個人嘰嘰喳喳的問來問去的。
工作人員似乎也忙得要死的就要跑,蘇妙玲趕問:“你跟我們說實話,這是不是節目組的預謀啊,是不是要考驗我們呀。”
那個年輕的工作人員一臉黑線的搖頭說:“真的不是啊!齊二爺不見了,現在整個組的人都在找他呢!”
“啊!”所有人都震驚了。
我悄悄的看了一眼莫小竹,表自然,好像那個昨晚上才對著齊慕賣弄風的人,本不是一樣。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攝制組的人也過來了,我豎起耳朵,好像他們說什麼,到現在還沒找到齊慕,連警察那邊都驚了。
我微微皺眉,再看看莫小竹,自顧自的吃飯,什麼話都不說,也一臉本就不關心的樣子。
說是警察要來,可是都等到了下午,警察那里還是沒有消息。我站在海邊上,看著茫茫無際的海邊,這里是孤島,昨天我們過來的時候找路都找了好一陣子,現在要等到這些不悉路的警察過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心里實在擔心放不下,腦子里都是齊慕那張萬年冷冰臉,我跟自己說,他現在還不能出事,我還指著自己親手報仇呢!
想來想去,還是繞到了昨天看見他跟莫小竹牽扯不清的林子里,然后就看到,齊慕在離那塊地方不遠的樹下面,半躺著。
我心里一驚,還真的是在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
走過去細看,齊慕渾都在冒冷汗,口的白襯已經染了鮮紅,他的臉,卻是毫無的慘白一片。
“齊慕!齊慕!”我推他,齊慕都這個樣子了,我也顧不上自己沒戴面會被發現了。
齊慕皺著眉頭,勉強的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痛苦的閉上。我上前拉著齊慕,努力的把他扶起來,半拖半拽的準備把他弄回去。
“為什麼?”齊慕說。
我停下來,問他:“你說什麼?”
齊慕沒有睜眼,只是痛苦的:“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一定只是這麼對我?”
看著他痛苦的臉,我心里發酸,可又說不出別的話來。我甚至不知道,齊慕這些話,到底是不是對我說的,但我就是心疼。
“疼嗎?”我問。
齊慕了很久氣,然后低低的一聲:“疼。”
我的眼淚,就這麼流下來了。明明,是來報仇的,是來算計他的,是來躲著他蓄謀功的。可是看到這樣子的齊慕,我的心里,真的難的發。恍惚的想起五年前,我走的時候,齊慕滿臉都是,也問我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呢?我能怎麼辦呢?誰讓我們,注定只會是仇人呢?
好不容易給齊慕拖回去了,警察也過來了,齊慕就被帶回去急救了。我們剩下來的四十個人,還要繼續錄制。
齊慕被帶走之后,蘇妙玲有意無意的對我說:“怎麼這麼多人都找不到,你出去散散步就隨便找到了?哼,該不會就是你害的他吧?”
我沒說什麼,不著痕跡的看一眼莫小竹,卻正好對上狠的目。我冷笑了一下,這倒是第一次,在我面前不再裝弱了?
之后的比賽是四十進二十,導演說,賽制是隨即簽兩個人一組,一組中,留下一個走一個。
這種賽制,只能說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了。畢竟不算公平,很大程度上靠運氣。不過,運氣也是能力的一部分。
蘇妙玲們倒是無所謂,直接說:“只要你足夠優秀,跟誰比,怎麼比,都不怕。”
說完了還故意看我一眼,我肩膀一抖,暫時,我可不想跟分到一組,輸了就徹底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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