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的話讓蘇熙華額角一跳，目瞬間落在臉上：“大姐姐，你在說什麼啊？”

蘇月回頭，面上出苦：“我實話實說啊。”

蘇熙華張，這怎麼能是實話實說？

“我真的是實話實說。”蘇月走回蘇熙華側，“說真的，若非侯府一直持反對意見，我和池河文本走不到如今的地步。”

不服輸的念頭堵在心里，別人越是看不好。他們就越要反著來，一來二去的，就了再也分不開的局面。

蘇月的聲音很輕。被夜風吹開，是出了幾分飄忽。

蘇熙華暗中嘆氣，不忍在蘇月的痛上多說，顧左右而言他地說：“我之前去看了爺爺，他鬧脾氣說不吃藥，后來我就喂他吃藥。他也配合的吃了。”

轉移話題，蘇月也跟著轉移。

“爺爺這些日子心一直不好，估計是在琢磨什麼，含章為了這件事一直頭疼的。”

“無事，以后我會經常過來，含章就不用頭疼了。”

“說的也是。”

幾句話說完，兩人互相對視，突然沒有了話說。

時間一點點過去，蘇月干咳幾聲：“那個，我想你應該是為了人來的，要是沒別的事，你就先過去吧。”

蘇熙華面上閃過一不自在，但還是起了：“那我就先過去了。”

“好。”

在蘇月的注視中離開，蘇熙華看著不遠的亮，眼神中多了些惆悵。

前后不過一年，可發生的事卻比往年多的多，不僅是人不一樣，就是各自的想法都變得不一樣了。

循著記憶往后院走去。剛到地方蘇熙華就看到了梨。

“小姐，您來了。”梨迎上來打招呼。

蘇熙華頷首，目落在后，問道：“屈合正怎麼樣了？”

“已經睡下了。”

“郎中呢？”

“方才離去了。”說到這里，梨的眉眼中多了一慍怒。

蘇熙華看到挑了下眉頭：“怎麼，有什麼地方不對？”

梨說：“屈合正上的傷沒有得到任何的治療。”

蘇熙華愣住：“沒得到治療？”

梨咬牙：“對的，奴婢和荔枝到時，屈合正上的傷口已經……”

想到了之前看到的畫面，梨臉上多了抹厭惡。那種畫面怎麼想都覺得惡心。

蘇熙華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底已經是一片平靜：“我進去看看。”

梨跟在后面一言不發，屈合正如所言已經睡下，頭上包裹著的紗布格外顯眼。

蘇熙華將人打量一遍，最后落在那紗布上，皺眉說：“可有問到傷的緣由嗎？”

“說是和五小姐、六小姐有關。”

蘇熙華一怔，這倆人現在的存在那麼高嗎？先是蘇月那邊，然后又是屈合正這邊。

“詳細說說。”

梨點頭，將況道出。

聽到蘇寧看上屈合正時。蘇熙華被氣笑了，蘇家人可真是夠閑的。

“也就是說，屈合正傷……”

蘇熙華話還沒說完，院子外就傳來一陣嘈雜。

“滾開，這里是蘇家，我是蘇家的主子。整個家都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滾開！”

梨扭頭看了眼，低聲說：“奴婢過去看看。”

“嗯。”

梨回來的很快，告訴蘇熙華：“外面是五小姐。”

蘇熙華深吸口氣，火氣在心頭閃過，很快又被了下去：“走，隨我去見見我們的五小姐。”

“是。”

院子里蘇寧還在大喊，幾個小廝被弄得左右為難，可依舊沒有退讓。

“大晚上的誰在這里吵嚷？”蘇熙華故作不知。上前就是一句質問，“還讓不讓人歇息了？”

話音落下，蘇寧從人群后鉆出。手指向蘇熙華，厲聲說：“你算什麼東……”

看到蘇熙華時，蘇寧的話戛然而止。

蘇熙華挑了下眉頭：“五姐姐想說什麼？”

“我沒想說什麼。”

蘇寧回手指。兩只手背到后，視線閃爍著往左右看去，就是不敢和蘇熙華對上。

先前的吵嚷消失，院子里顯得格外寂靜。

蘇熙華看著蘇寧，嘲諷地說：“五姐姐怎麼不說話了？我聽著方才的靜可是大得很呢。”

蘇寧抿，神中愈發的不自在，的趾高氣昂在蘇熙華面前只余下怯懦。

時間慢慢流逝，蘇熙華轉過：“既然五姐姐沒話說，就請回去吧，時辰不早還是早些歇息的好。”

蘇寧干笑兩聲，拔就走，沒有一聲招呼便罷。離開的速度堪稱是逃竄。

“都散了吧。”

“是。”

一夜安靜的過去，次日天明，蘇熙華剛起就被梨告知，文書義帶著新郎中來了。

“正在給屈合正診治。”

“嗯。”

隨意回了一聲作為回答，蘇熙華將一釵子戴在頭上，起說：“隨我去一趟爺爺那兒。”

有新郎中。蘇熙華也就不擔心屈合正了。

…

“見過爺爺。”

蘇熙華進了屋，躬向蘇同甫行禮。

“起來吧。”蘇同甫擺了擺手，靠在床榻上看，“怎麼來這麼早？”

蘇熙華起，聞言笑道：“無事便過來了。”

說話間坐下，蘇熙華又問：“爺爺今早的藥吃了嗎？”

蘇同甫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

寂靜蔓延中，蘇熙華出會意的笑臉：“看樣子是沒有了，含章。”

“小的在。”聽到招呼的含章進來，問道，“小姐有什麼吩咐？”

蘇熙華指了下蘇同甫的方向：“將我爺爺的藥取來。”

含章跟著看了眼蘇同甫，一言不發的轉，等他再回轉，一碗藥被送到蘇熙華手上。

“爺爺，來吃藥吧。”

勺子在藥里舀了幾下，蘇熙華噙著笑意看向蘇同甫。

蘇同甫：“……”

他一點都不想吃藥。

滿心的不不愿在這個時候轉為挫敗，蘇同甫挪了兩下。

蘇熙華舀起藥，重復著喂藥的舉止：“昨晚我與大姐姐見了一面。”

聽到蘇月，蘇同甫微微抬眼，苦笑說：“那發生的事你也該知道了。”

蘇熙華頷首，又給蘇同甫喂了一口藥，說道：“事實上，我也見過池河文了，哦，對了，也見了五姐姐。”

接連幾個人出來，蘇同甫臉上的笑更苦，這都快所有人都見一遍了。

“有什麼想法？”

“沒什麼想法。”喂完最后一口藥，蘇熙華接過帕子給蘇同甫，淡然地說，“就是覺得蘇家人會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