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蘇熙華挑剔地打量他,“合著小叔您還記得自己是蘇大儒的兒子啊?”
蘇慶海被的語氣激到,又嚷了一通他是長輩。
蘇熙華搖搖頭:“小叔,蘇大儒兒子這五個字只是稱呼您懂麼?”
想和狀元畫上等號,那也得蘇慶海自己有本事,打名號誰都能做,可能對上名號的才是關鍵。
繞過蘇慶海,蘇熙華想要離去,可沒走幾步又被攔住。
蘇慶海說:“我要銀子。”
蘇熙華瞇了眼睛。兩次被攔也知道蘇慶海不會輕易放棄,思索一番后,拍了拍蘇慶海的肩膀。
“想要銀子就做件事吧。”
與其讓蘇慶海天無所事事。還不如找件事安排他。
蘇慶海愣住,顯然沒想到蘇熙華會突然松口,連忙追問:“什麼事?”
“大姐姐和三姐姐正打算開家鋪子,小叔能幫忙去當段時間的賬房麼?”
當賬房?
蘇慶海神一,他去當賬房不就能接銀子了?心里微喜,可面上卻還是撐著。
“這個。我得考慮下。”
蘇熙華看出他的想法,微微一笑:“您要是考慮的久了,我說不定就會找……”
“我答應。”
蘇慶海三個字說完,對上李不言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咳了幾聲,高傲地說:“賬房這件事吧,蘇家里也就我能做了,說吧,什麼地方?什麼時候?”
蘇慶海一副要大展手的樣子,蘇熙華卻給他潑了冷水。
“鋪子還在尋好地方呢,小叔不用急。”
“還沒好?”蘇慶海面不悅,“那我的銀子什麼時候給我?我可是急用的。”
蘇熙華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先說說要多?”
手一張,蘇慶海說:“五百兩。”
蘇熙華:“你說多?”
陡然拔高的聲音讓蘇慶海愣了下,慢吞吞地重復:“五,五百兩啊。”
“你書院做什麼要五百兩?”
“當然是……”蘇慶海突然沒了聲音,在蘇熙華冷然的視線里竟轉過,“這是我的事,你沒必要知道。”
“可你要的銀子是我賺的。”蘇熙華冷哼一聲。照這種躲閃的態度肯定不是用在正途上的,“想要銀子可以,等大姐姐們的鋪子開張賺了再說。”
“不是,等等……”
這次蘇熙華沒給蘇慶海阻攔的機會,拔就走,途中還讓一個婢幫忙攔人。
待回到院子,蘇熙華就將梨來詢問賬面上能的銀子,正談著時,蘇桃尋來。
“我聽說大姐姐們要開鋪子?”
蘇熙華笑著點頭:“對。二姐姐這是……”
“我要拿銀子加們。”蘇桃徑直說了來意,而后不太肯定地問,“這個可以的吧?”
蘇熙華角的笑意加深:“自然可以。”
正愁賬面上的銀子不夠用呢。
將蘇月和蘇可請來,四人湊在一起將大致況說了一遍,兩人十分高興蘇桃能加。
就著這件事,蘇熙華直接將后續的分給弄好了,在三位姐姐的堅持下,拿四,剩下的由三人平分。
兩邊的銀子匯聚。蘇熙華直接去了東城的牙行租下一家鋪子,巧合的是,租下的鋪子原先也是做白糖生意的,這直接省了們的布置。
鋪子解決,之后便是白糖。
蘇熙華琢磨了一夜,又和櫻桃荔枝幾人商討了下。決定再拿出一筆銀子去牙行買人。
“牙行里有一批是立了死契的人,這種人就是主人還了契書,府那邊也不可能放他們自由的,小姐想要保,這類人是最保險的。”
可與之相對的是,這類人買的銀子也不低,因為他們都是犯了法的人。
牙行門口,蘇熙華回想著櫻桃的話,抿著往里走去。
牙行的伙計聽了的來意。直接將人引到最后面:“說真的,您要的這類,京中也有世家會定。好的都被挑走了,剩下的您看著選吧。”
伙計宛若挑選貨的語氣讓蘇熙華十分不適,可很快就下了覺。因為的舉止也會讓人不適。
昏暗的屋子里,空氣里漂浮著灰塵,蘇熙華捂住鼻子,定睛瞧著里面的況,發現確實如伙計所說,剩下的都不算“好”。
“都是些老弱病殘,也沒誰想要,您若帶走,每人可降二兩銀子。”
二兩銀子?
蘇熙華眼神一閃,要的是能提煉白糖的人,前期只能借助大批購糖,就算是老弱病殘也能做。
更何況……
環顧一圈。看似老弱病殘,但這中間也不乏年輕人,或許只是了傷。
這般想著,問:“有幾個?價格如何說?”
伙計愣了下,反應過后立刻報出了人數:“現在剩下十五個,其中兩個老的。五個小的,剩下都是有病傷殘的,男不論,每人十兩銀子,算上先前說的,降到八兩。”
瞥他一眼,蘇熙華嗤笑:“你都說是剩的,二兩。”
伙計的面容瞬間扭曲起來,心口急速起伏幾下后,出笑容:“這二兩也太了吧?”
“是麼?”蘇熙華雙手環,“那我就去別瞧瞧,總歸盛京里也不止你……”
伙計像是吃了大虧地喊:“六兩。”
“二兩半。”
“五兩!”
蘇熙華盯住他,伙計下意識后退:“五兩不低了。”
“三兩吧,你松口我全部帶走。”
伙計面為難:“三,三……”
沒等他說完,蘇熙華轉作勢要走,伙計急了:“三就三,立契書。”
蘇熙華回頭,笑道:“早同意不就好了,走吧。”
伙計苦笑:“您可真是,算了,我們立契書吧。”
這批人走了就行。
“我再加五兩銀子,讓他們在這里洗漱換。”
“行吧。”
伙計一退再退,等蘇熙華帶著十五個人離開牙行時,已經過了晌午。
照下,蘇熙華抬手擋在眼前,懷中揣著的十五張死契沉甸甸的,轉過,將十五人的臉記下,帶著他們直接出了城門。
蘇家大宅。
蘇熙華帶著一群人回來很快就傳了開來,大太太雖覺得奇怪可也沒多問,最近蘇家靜那麼多,就是也不想管。
西北角臨近后門的院子里,蘇熙華帶著人給他們做好安排,而后告知了他們要做的事。
“我要做的是白糖,此事不重可也不輕,但我要的是保,除此外都不重要,明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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