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
“那車裡的那些草,也是藥材嗎?”
“是艾蒿,平時也是用來做藥材的,這不是快要端午節了麼,遙南街上的老人有把艾蒿掛在門上的習慣,驅邪保平安。”
秦晗聽完,轉就要往回走,被張鬱青拉住,有些意外地問:“乾什麼去?”
小姑娘一本正經:“我也去買一把艾蒿,掛在你店門上。”
張鬱青忽地笑了:“我夠平安了。”
“青哥,秦晗!這邊有新鮮的茼蒿和蒿子稈,買哪種啊?”
一直走在前麵的羅什錦回頭,他領著丹丹,不住地向秦晗和張鬱青揮手,“我好糾結啊,茼蒿和蒿子稈都好吃,咋辦?”
李楠在他旁邊,翻了個白眼:“這種事兒你問青哥有啥用,又不是青哥想吃!你自己想啊。”
菜攤的攤主明顯是人,也和張鬱青打招呼:“鬱青來了?呦,這是鬱青的朋友?小姑娘真漂亮。”
羅什錦搶答:“對對對,是青哥的朋友。”
攤主笑著又問:“那你旁邊的姑娘,也是你朋友嗎?”
李楠嘎嘎樂:“不是啊大爺,我可看不上他,而且我是爺們兒。”
攤主大爺應該是冇見過這種妖嬈型爺們兒,塗紅指甲油、穿著連和高跟鞋,一時間臉上的表有些怔怔,
過了好一會兒,大爺才撓著後腦勺:“我們都不時髦啦,現在的年輕人真會臭。”
大概是大爺的語氣太和善,安了李楠某藏在大大咧咧表象下的纖細神經,李楠幾乎把每樣菜都買了一堆。
回去的路上羅什錦抱怨:“李楠!你咋像張似的,稍微一誇就變得敗家,這堆菜得啥時候能吃完?”
張鬱青說:“晚上接著煮火鍋吧。”
李楠懶得理羅什錦的抱怨,拉著秦晗說:“秦晗你穿這個子抱著花太了,我給你照張照片吧!”
秦晗抱著一大捧白芍藥花站在遙南斜街裡,明,穿著淺藍的連,笑得開心。
照片被秦晗發到朋友圈裡。
秦母在評論區問,子是今天新買的嗎,很漂亮呢。
秦晗大大方方回覆,說子和花都是張鬱青送的。
火鍋煮了很久,青菜和翻滾在清湯鍋裡,配上醇香的麻醬蘸料,大家吃著聊著,不亦樂乎。
下午時街上賣冰鎮烏梅的老送來了自己釀的梅子酒,被張鬱青放在冰箱裡,晚上再煮火鍋時,他們就有了冰鎮梅子酒喝。
秦晗酒量還算好,偶爾喝一點也不會失態。
吃一大口片,又喝下梅子酒,舒服地撥出一口氣。
張鬱青探過來,指背輕輕拂過秦晗側,幫掉角的酒漬。
北北在初夏的夜裡追著蛾子,丹丹坐在窗邊的位置,哼唱著學校教給歌。
歌詞大概是記不清,隻有一些調子,偶爾蹦出幾句歌詞。
“火蔥火蔥滿天飛,瞎裡瞎裡清風吹……”
羅什錦囫圇嚥下去一大筷子羊,看向丹丹:“丹丹啊,火蔥滿天飛不像話吧?我咋記得是螢火蟲?”
正在倒梅子酒的李楠試著哼了幾聲,流利地唱出來:“螢火蟲螢火蟲滿天飛……”
頓了頓,他肯定了羅什錦的記憶,“就是螢火蟲。”
說到螢火蟲,羅什錦拉開話匣子,說以前遙南斜街的後街衚衕裡也能看見螢火蟲,現在都冇有了。
秦晗托著腮,有些嚮往:“我還冇見過螢火蟲。”
吃過晚飯已經是夜裡9點多,丹丹洗漱過後上樓睡覺去了,北北也趴在大廳睡著了,李楠和羅什錦在收拾桌子。
張鬱青湊到秦晗耳邊:“小姑娘,想不想看螢火蟲?”
“羅什錦不是說,現在遙南冇有了嗎?”
張鬱青拉著秦晗的手:“跟我來。”
遙南斜街的夏夜還是老樣子,冇什麼燈黑暗籠罩著街道,隻有一半滿的月亮照亮建築。
蟲鳴混合著晚風吹雜草的沙沙聲,秦晗的手被張鬱青握著,慢慢走向一個線更加昏暗的衚衕。
張鬱青說,這條小衚衕最早是廠房,做一些紉類的工作。
後來廠子倒閉了,這一趟的平房都冇人再住,從他小學時這裡就是空閒的。
廠房的窗戶早就冇了玻璃,連帶著室都雜草叢生,棚頂的木梁上麵鋪滿爬山虎,格外幽靜。
張鬱青乾淨窗臺,把秦晗抱上去坐在上麵。
他自己撐著窗臺隨便一跳,坐在旁。
秦晗有些不解,悠盪著問:“為什麼會空閒這麼多年呢?”
“可能因為有鬼?”
張鬱青說完,看見小姑娘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秦晗脾氣好,瞪人也冇什麼威懾力,反而眼波,有種人慾.唸的覺。
“逗你呢。”
“那真的會有螢火蟲嗎?”
“等等,應該會有,不過不多。”
張鬱青偏頭,在月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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