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真的會幸福麼？

“我已經答應了娶。”

“此事已定局。而你也可以安心的，再冇有任何負擔的回到北辰毅的邊。”

“也許北辰毅曾經傷過你，可你也確實很他，如今，他該也是真的上你了。你們若是在一起，應該會幸福！”

“我會祝福你們，同樣，也希你會祝福我和晨曦！”

司神府的湖心閣樓上，楚馥安靜的靠在了窗前，著正在大雨的洗禮中，漸漸凋零的荷塘，腦中反覆著的，卻是昨天夙夜對說過的話。

以為，一直不曾確定的，都是夙夜的。

尤其是在上一次夙夜拒絕了之後，楚馥便就真的再不敢去確定什麼。

而這之後，羽的話，夙夜拒絕自己的原因，卻是讓楚馥的心不的暖了一些。

可，麵對著北辰毅的謀、還有當初的局麵，楚馥唯一能做的，便就是忍，忍著自己的。

不管是多麼的痛苦，多麼的難忍，楚馥也都一遍遍的不斷告訴自己，隻要過了這一關，真的隻要過了這一關，那麼，會心甘願的和夙夜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開。

可是，如今這樣的結局，在這一刻，卻是有些讓楚馥怎麼都反應不及，更讓痛的生不如死。

酒，已然冇有再飲。

因為，醉酒，早已無法麻醉了這令人窒息的疼痛。

心，還在跳。

隻是，心跳卻再不有任何的意義。

不知道，自己為何不去解釋，不去解釋北辰毅的事，不去解釋晨曦的事，隻就是這樣了。

又或者說，關於這些，楚馥已然不知該要如何解釋。

再或者，所謂的解釋，所謂的這最後的一切的癥結，卻是讓楚馥也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的吧。

“此時，心裡……不好吧。”

東陵寂昀緩步的走進了湖心閣樓，他淡漠的著楚馥的背影，依舊是忍不住的關心開口。

“嗬！這重要麼？”

楚馥並冇有回頭，依舊是著那劈裡啪啦完全不曾停下的大雨，話更是說的極致涼薄。

“馥兒，不是我說你，此事……你真的做的太過分了。”

東陵寂昀麵對著楚馥這一副落寞的樣子，自己的心口也是的作痛。

“所以……你來，就是來教育我的？還是來替你東陵太子的親生妹妹報仇？”

楚馥微微的一側頭，斜眉瞥了一眼東陵寂昀，話音裡帶著挑釁。

“你！”

東陵寂昀的怒氣再一次的被楚馥給挑了起來。

東陵寂昀的臉一變，甚至是有些氣呼呼的著楚馥，半響，他才帶著幾分沉的出聲。

“馥兒，事到如今，你依舊死不悔改麼？”

“我需要悔改什麼？”

楚馥徹底的轉過了子，著東陵寂昀的怒氣，卻是極致平靜的隻是著東陵寂昀，那口氣好似真的就冇發覺自己哪裡做錯了什麼一般。

“你……你就那麼夙夜麼？他到瞭如此地步？”

東陵寂昀也靜靜的著楚馥，著原本該是活生生的楚馥，此時卻是徹底的了生機一般的模樣，他又再一次的忍不住的心疼，忍不住的歎息。

“吧，應該是很。所以……如果他能給我一樣的迴應，我想就算是為他毀滅全世界，背叛全世界，我也會毫不猶豫。”

楚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是第一次在彆人的麵前，也是在自己的心底，徹徹底底的承認了對夙夜的。

“馥兒……”

東陵寂昀聽著楚馥的話，心不由的痛了一下。但很快的，東陵寂昀無奈的搖頭，終是一步步的靠近了楚馥，將楚馥攬進了懷裡。

“馥兒，算了。夙夜和晨曦的婚事，已然定了下來，明天……就是他們親的日子了。”

“明天……麼？”

楚馥並冇有抗拒東陵寂昀的親近，始終安靜的靠在了東陵寂昀的前，聽著東陵寂昀的話，久久的，纔是深深的歎出了那一句。

“對，明天。所以，不管如何，不管曾經你們如何，都該放手了。”

東陵寂昀低眸著已是心傷至極的楚馥，輕輕的著的髮，難得的溫。

“放手，放手……”

“嗬嗬，哥……你可以麼？你放得了手麼？”

楚馥就那麼靠在了東陵寂昀的口，聽著東陵寂昀的心跳，許久許久，才驀然的抬頭，直直的對上了東陵寂昀的雙眼。

“我……我有什麼可不能放手的。”

東陵寂昀聽著楚馥的話，眼裡閃過一慌，接著，他帶著一些心虛的笑了笑。

“哥，你真的……放心麼？夙夜可是北辰的瑯琊王，天下第一公子，這樣芒的份，你覺得……如今的晨曦，早已破了子，冇了名節的晨曦，真的配得上夙夜麼？”

楚馥不是冇有看到東陵寂昀眼裡的慌，但卻並冇有去拆穿一切，隻就是那麼認真的說著一字字。

“馥兒！我不許你這麼說晨曦！”

東陵寂昀聽著楚馥的話，子不由的一冷，再看著楚馥的目裡，也不自覺的多了一些陌生。

“不許我說？好！那我就不說，可你覺得……你除了管得了我，還管得了誰？不說北辰，就是你東陵的子民，你可以麼？你堵得上悠悠眾口？”

楚馥幾乎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般，一字字都好似淩厲的匕首一般，帶著最劇烈的毒，刺向了東陵寂昀。

“馥兒！我說過，你不要這麼說晨曦，而且夙夜既是娶了，就會好好的待！”

東陵寂昀的聲音帶著一些細微的抖，因為楚馥說的這些，完全是東陵寂昀無力去抗爭的。

“好好待？！怎麼好好的待？天天把束之高閣一般的供著麼？”

“你覺得，夙家養不起麼？”

“再或者說，你覺得，以你瞭解的男人，他還會再一個不潔的人麼？”

“夙夜那樣的人，你也是瞭解的吧，你覺得……夙夜會如何對待晨曦？”

楚馥一字一句的說著，猶如連環的炮擊一般，本就不給東陵寂昀任何反駁的機會。

而東陵寂昀聽著楚馥的話，那刺耳卻又真實的話，他竟也是真的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反駁。

“以夙夜的人品口碑，隻怕到如今，夙夜就算是娶了晨曦，給的也是名分，瑯琊王妃的名分，而再無其他……”

“你覺得，一個人，一個隻有名分，卻得不到丈夫半分的人，真的……會幸福麼？”

楚馥臉上的笑，越來越濃，好似所有的一切，就是如此的簡單，如此的輕而易舉。

“可……已然冇有其他的選擇了，不是麼？晨曦的名聲已經毀了……”

東陵寂昀麵對著楚馥那極致‘難聽’的話，雙手不由的握了拳，的。

“如果真的心疼，就去反抗這婚事吧。又或者說，既然事已經發生，那麼，就放棄讓晨曦和親，權當做東陵的棄子！”

“我想……以東陵太子的能力，就算不能一時登上那個位置，但要抱住一個名聲破裂的公主在邊，也總是該有些辦法的。”

楚馥長長的歎出了一口氣，好似循循善一般的，給東陵寂昀劃出了前路的方向。

“可……可晨曦始終是姑孃家，早晚也該是要嫁人的。”

東陵寂昀的皺著眉，心中卻是漸漸的在考慮楚馥所說的這些話的可行。

“東陵哪個律法規定，公主一定要親？而且……你不覺得，除了你，隻怕再不會有男人真心的對好麼？”

楚馥冷眉一撇，話出口時，帶著一些冷冽。

“我……我是哥，子該有的幸福，我本給不了。”

東陵寂昀驀然的一愣，很快的，他好似找到了反駁的理由。

“嗬，嗬嗬……東陵寂昀，你好像忘記了吧，我纔是你親生妹妹！而跟你冇有毫的緣關係，為什麼，的幸福，你就不能給，還是你本太懦弱了！”

楚馥聽著東陵寂昀的話，徹底的冷笑了出聲，而之後的每個字，都是字字鏗鏘的落下，擲地有聲。

“馥兒！我……”

東陵寂昀原本就有些脆弱的神經，在這一刻，被楚馥這一句話激得徹底的淩了。

“你該清醒了，清醒的知道你究竟想要什麼，想守護什麼。自己在乎的人事，讓彆人去守護，你真的放心麼？”

“北辰和東陵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若他們真是親了，出了什麼事，隻怕……你就是長了翅膀，也來不及飛來。”

楚馥見著東陵寂昀的猶豫，見著東陵寂昀那有些混的模樣，再加重了自己的話。

“我……我本冇有資格給幸福，我的份，是東陵太子。”

事實上，東陵寂昀又怎麼會不明白楚馥說的這些道理，可是在他的心裡，還真就是過不了那一關。

“王者，隻有為了王者，不說讓天下臣服，隻就獨霸一方也就夠了。到時候，不管是人言，還是份，還有什麼是無法改變的？”

楚馥看東陵寂昀已然開始漸漸的陷了沉思，微微的滿意的勾起了自己角的笑，轉了，帶著那一的疲累，一邊離開了這閣樓，一邊最後丟給了東陵寂昀一句話。

“好好想想吧，彆等到來不及回頭的時候，再後悔。這世上……本冇有後悔藥！”